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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王家门前已是人山人海,相关人等各自聚集在自家的主子后面,等候大戏开锣。
四殿下萧律作为皇室的代表占据了中间的位置,陈薪,李刚,周志韬还有当地的官员参见完四殿下后,直接站在了萧律身后。
“陈大人请上前,此次江南的税银案是您主持,小子居中只是为了彰显皇室威严。”说着萧律很自然地退后一步,回到旁观的位置。
陈薪谦虚地说着还请四殿下为臣等撑腰,微臣代为主持一二,一面却又请出圣旨,宣告天下,钦察查案,无关人等退居两侧,不得干扰。
“宣王家王宏智出来答话——”
不一会儿,王家的大铁门打开,缓步走出两个老者,当头的一个体态微胖,头戴一只镶着银狐皮毛的帽子,身穿着暗紫纹路的贡缎对襟夹袄,袖口则是一圈银白色的狐裘,两手抄在袖笼里,不仔细看,就像胸前抱着一只毛茸茸的宠物。
落他半步的则是一个身材瘦削的老者,头上只是简单束了发,容颜看起来更加苍老一些,他穿着暗蓝色的棉袍,许是常年养成的习惯,走路时还微微躬着身子,落步很轻,很从容。
“王宏智叩见四殿下,钦差大人,不知新年来我府上有何贵干?”王宏智离着陈薪还有三尺远的时候停下脚步,双手从袖笼里拿出,作了个揖,就又把两手抄上,大咧咧地问着。
陈薪对着北面皇城方向做了个虚礼,然后朗声说道,“在陛下英明的指示下,在各级官员的配合下,在全体办案人员的努力下,历时半年,终于查获税银的下落,此乃我大周之幸!
据查,去年的江南税银就在你们王家的密室里!”
“凭什么说,江南税银就在王家的密室里?”王宏智明知今日的结果,但他怎么也不肯轻易就范,更何况江南的税银根本就没在王家!
“凭什么?就凭他们!”陈薪转过头去,一旁协助办案的官员立即喊道,“带证人!”
“证人?呵呵,我倒要看看你们带什么证人?”看着捆绑着双手陆续被带上来的几人,王宏智大声地笑了起来,“哈哈哈!就是他们?他们以前都没出过王家的大门,如今却来给江南税银案作证?!真是可笑!哈哈哈!”
“老……老爷,对不起,我……我家里还有待哺的幼儿……”一个三十岁的汉子低下了头。
那协助办案的官员很是生气,指着那个汉字,“就你,你来说王家的罪证!别假惺惺地,当初你是怎么说的,还怎么说!”
“我,我说……王家,王家很富有,我,我听四姨太说,王家有间密室,里面藏着无数的珍宝!如果王家不是贪污了税银,如何能在短短几十年拥有如此多的财富!”
“对对对,王家有钱,他的钱一定是贪污得来的!”
“我也听四姨太说过……”
王宏智怜悯地看着一旁七嘴八舌的证人,“你们的年过得可好,有没有和家人团聚?”
先前的汉子立即跪了下来,“老爷,我?我……唉!”
这时又有一个妇人跪了下来,“老爷,他们,他们说您是逃不掉了,所以,所以我们,我们……”她回头看了看一个不肯说话的男子,又咬了咬牙,挺直了上身,猛地磕起头来,不一会儿额头上就留下鲜红的血液,她抬起头盯着王宏智,“老爷,对不起,我们,我们只是想活命——您就——就实话实说吧!”
“张嫂,你这是什么意思?主子对你们家可不薄!”看到眼前这些在王家落难时先行离开,如今又来落井下石的人,管家老李气得浑身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