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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小公子身子需要调养,我们又不知姓杜是什么心思。
加上手头没钱,只得寻了个没出师的医徒瞧瞧。
所幸,小荣大夫医术不错,养了七八日才算是好了。
二位若不信,可去杭州青竹巷荣家医馆问去,小荣大夫如今是那的坐堂郎中。
当年我们几个就在他家住着,连活计都是他帮着找的,这些年我们跟他也还有往来。
后来好是好了,可大夫交代,小公子身子还是比同龄的孩子弱些,最好不要远行。
可我们那时自身难保,所以才会做出那决定。”
“就算……就算是那样,那,那你们也可以姑父送心去啊。”
宮长生虽说的泛泛,但是人都能听出几人当年的不易,郝邵阳自然不好再多苛责。
“呵呵。”宮长生无奈地笑了笑:“郝少侠,我们当年若给陈庄主去信,陈庄主能信?
只怕那信都未必能搁到陈庄主案头吧!”
陈允中夫妻很想说“能”,但这字在两人喉间转了半晌,也没能吐出来。
当年这事就算真传到他耳朵里,他也未必会信。
毕竟儿子的死他是亲自验看的,那时他断不会由此起疑。
至于“信都未必能搁到陈庄主案头”这事,倒是实情。
入庄书涵都要进行分拣,陌生人信件一般都是由小管事自行处理。
别说他了,就是府里的大管事都不会过问。
能送到他案头的都是平素交好的人家,所以宮长生说的是实情。
这里头的门道陈允中清楚,郝邵阳又怎会不知,一时庄中寂静无语。
“孩子真送给张家了?!”静下心的陈允中再次确认。
“陈庄主,我等与贵庄并无恩怨,何苦用这事诓骗诸位!”陆嬷嬷眉心微皱,言辞恳切。
“可我表哥怎么就成张大哥?!”郝邵阳回了句,慧夫人几人顿时哑然。
是啊,明明送出去的是陈家小公子,为何而是多年后就成了眼前张旭?
别说人家想不通,他们都弄不明白。
“对了,张庄主,令堂身边那位顾嬷嬷可还在?”慧夫人冥思苦想,忽然想起了一人。
“嬷嬷在我十六岁那年就病逝了。”
慧夫人:“精严寺的主持……”
“三个月前刚刚圆寂。”欧阳祺插了句,而后呵呵笑了笑:“呃,真挺不凑巧的!”
众人齐齐怼了她一眼。
欧阳大小姐极为“无辜”的望了望天:这什么世道?连个实话都不能说了!
“对了张公子,你身上那玉佛坠是何时到身上的?”慧夫人平复心绪后慢慢捋着思绪。
“六岁那年,怎么了?”张旭如实言道。
“那令尊生前出远门可有惯用的长随?”陈允中似有所悟。
“有,但是那次良叔没跟着去,因为良婶快临盆了。”张旭这会子也大概明白了:“伯父是想知道我父亲当年去了那?”
“是。”
“那玉佛坠真是伯母的?”
“是,那是我自幼戴我身上,犬子下葬时我留给他。”郝慧娘不在掩饰。
张旭闻言赶忙从身上解下,双手捧着送到郝慧娘跟前,一脸恳切:
“那是晚辈无状了,请伯母收下此物。”
“这……”再见自己当年旧物,郝慧娘不免有些激动。
“这既然是伯母的旧物,理当还与伯母。
何况此物曾属于府上那位公子,他如今虽还没找到。
伯母将此物留在身旁也算是份念想,还望伯母不要推却。”
“那就多谢你了!”郝慧娘再未推辞。
张旭舒了口气:“伯父,家父生前出门都有定数的,伯父若想知道,我回去让良叔写份单子给您。”
“那就多谢贤侄了。”
“伯父客气了。”
看到陈允中夫妻眉头渐舒,脸上微露笑意,张旭的愧疚之心方稍稍减轻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