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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就是…”
不擅长说谎的小辣椒，缺乏如古石义那可以带动对话节奏的能力。明明方栓什么都没有质问，但仅仅是两个精确到“秒”作为单位的数字，就已经使得她哑口无言。
武力担当，智力垫底，果不其然也。
然而使得甜果略微庆幸的便是，她是位女性，而且是位在外貌造诣上不低，仿若是从神话故事典籍中，行走出来的洛女。
可方栓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人，他的目光炯炯，在「黑客」的诱惑下他可以什么都不管。满是写着「侵略性」三个字的目光，与那洁白色干净的神女双眸对视，虽说打不过，可眼里面的气势旗鼓相当。
“哼！”
忽然，甜果一叉腰，一横，道：
“你敢凶我！”
方栓：“…”得，聊天结束。
“噗~对…对不起…”从办公室外面传来古石义忍俊不禁的笑声，他勾着腰，将文件袋遮住脸庞躲在后面，走进来：
“这是尸检报告，栓子，你看看…安啦安啦~果儿，栓子是什么人我睡过，我比你清楚。他不是什么坏人，这点小事儿，不会击垮他的。”
不过，在方栓伸手握住文件袋，那白皙的肌肤与牛皮纸色的宗卷相亲吻时，古石义捏紧袋子，亲吻因此变成热吻，难舍难分。
“怎么了？”方栓疑惑。
“…没什么。”古石义松开手指，有些兴致匮乏，说道：
“明明才说了是自己不对，面对案件不能情绪用事…可是方栓，刚才对甜果的那种咄咄逼人的语气，是怎么回事儿？知错犯错？”
“我哪有？”
“甜果说有，我也说有，你说没有。二对一，你输了，所以你就是有。”
“你！”方栓眨了眨眼睛，忽然咳了咳，余光撇了眼甜果，嘴皮子凑到了古石义耳朵底下，颇有哑巴对聋子说瞎子看见了老大的老二的三个小秘密之风雅：
“老古，你说…昨天晚上，那几个小妞里面是洛丽塔漂亮，还是玛利亚好看？或者说是爱丽丝？你好像不喜欢性格太闹腾的爱丽丝吧？”
说话的声音很小，恰巧拿捏在「既能让甜果听见，又能伪装自己正在说悄悄话」的程度，反正谁都听得见，赤裸裸的陷害。
“什么小妞？”
古石义一脸正气凛然，选择了原地起爆：
“咱俩昨晚通宵喝酒，外卖单子的消费数据我手机里面还存着…果儿，可不兴这渣男胡说啊，我清清白白，干净着呢！”
“…所以，你…哼，回去再拾掇你！”
甜果怒气冲冲呵斥了声，倒是给足了面子，没有立即动手动脚，吊起来打之类的。
方栓在旁边轻笑，谁让这家伙先「二比一」欺负人的？此间的算计有三层，一层是：首先报复古石义这重色轻友的家伙，挑拨挑拨情侣间的热恋关系，别让咱这电灯泡做的太难受了。
二层是：先前和古石义通宵达旦喝酒，本来是两个人的错误。可是在甜果对古石义有了正面的，买房子期待的情况下，事情发生反转，古石义就成了唯一的靶子，方栓就能藏下去。
三层是：之前的事情，的确是方栓情绪用事了，而且还是两次。既然犯错就要改错，吓住了甜果，就得想办法转移甜果的注意力，让她恢复小辣椒的那残忍一面。
至于古石义后面的结局，写上了「秋后问斩」四个字什么的…咳咳，还是那句话——
死道友不死贫道。
礼尚往来，做侦探的，心都脏。
※※※※
橘色的光芒映照在白云的边缘，像是镀了一层金边，软绵绵的倘若是橘子味的棉花糖。那澄澈的光芒投进金沙港海港警局，穿越窗户，斜拉出金色的一角，静谧而悠长。
小插曲过后，办公室恢复了一贯的冷清，和仅属于三个人的安宁。
尸检报告的内容除开正常项，古石义已经将不正常项目单独列举出来，一共有三页需要注意的地方。
“你之前有没有发现不对劲？”古石义看着方栓归纳的图片线索脉络，摸了摸光洁的下巴，目光随着红色的线索移动：
“做的不错，看来你已经发现了，很好嘛。”
“什么不对劲？”甜果提问。
方栓看了甜果一眼，心中略微思索决定不浪费时间，然后看向古石义：
“我之前就注意到，死者的外部身躯太干净了。
就大腿来说，我是第一次看见生长方向、粗细、长短、颜色，几乎完全相同的腿毛。他的皮肤光洁而白皙，没有色斑或者是黑痣，就像是陶瓷。底下埋着的毛细血管也分布均匀，颜色一致，看起来就像是机器制作的身体，充满着「规整」两个字。”
“没错。我之前也以为这是特殊个体罢了，爱丽丝没有找到确切的药物反应，我也就没当回事儿…结果…”
“这是什么？”
方栓看向第一页特殊报告，上面写着：
「咽喉器官正常，心肺器官正常，肝胆器官正常…大肠、盲肠、阑尾器官正常…头颈断裂，大脑端脑缺失，五官破损严重，颌骨、颧骨断裂…
经由以上信息确认，死者生前身体状况良好，无酒精反应，无药物反应，致死伤为从高空坠落，撞击在不规则硬物上所致。
无法辨认生物外貌特征，建议使用
技术核查生物身份。
接收到来自『阿尔法』的建议，尝试模拟死者生前状态。根据死者的肌肉记忆，尝试进一步验证死因的可能性。
生物电流输入，心肺功能激活，骨骼肌功能激活，手部屈指肌键功能激活…正在写入高级程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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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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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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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这一页是非常普通的模拟报告。
现在是
年，什么事情都不能依靠经验之谈。法医的致死伤辨认也许会被习惯、情绪、状态、人体机能桎梏等诸多因素影响，因此尸检的最重要，也是优先级最高的程序，就是需要计算机来过目把关。
通过注入生物电流激活生物细胞的活力，来模拟死者的生前身体数据，从而看这种死法是不是合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