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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桥立号遍体鳞伤,可无论定远如何攻击,它就是不沉,宛如茅厕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定镇两舰此时也已经是强弩之末,弹药寥寥,刘步蟾很不甘心,可已出现在视野中的五色旗舰队竟然打出旗号,示意避开,以免误伤。让这位右翼总兵官敢怒不敢言,天知道这支“友军”会不会抽疯,像对付济远号一样翻脸不认人。
定镇两舰依言退开,亲眼目睹了桥立号被射得像块八面漏风的破布般,沉入海中成为鱼虾蟹的饲料。
时
分,震惊中外的清日黄海海战,就在赵承业的参与下,曲终船散。
炮声渐稀,硝烟依旧,此时的战场早已远离爆发时的大东沟海域,海面上逐渐恢复了往昔的平静,北洋水师仅余四舰,超勇、扬威、致远、经远、济远、平远、广丙、广甲战没,远比历史上的结果更为惨烈。
逃离的联合舰队也好不到哪里去,参战的
艘舰艇,松岛号、桥立号、吉野号、浪速号、千代田号、扶桑号、赤城号沉没,严岛号、高千穗、秋津洲、比睿、西京丸号带伤逃离,或许追击的威震天分队还能带回一些收获。
定远与镇远这两艘亚洲最强大的铁甲舰此刻紧紧的依偎在一起,提防着不远处的五色旗舰队;而经远与来远号仍在自救,熊熊的大火看来一时半会儿还消停不下来,四处流窜作案的几艘北洋鱼雷艇都汇聚在她们的周围,正在帮助灭火。
看着烟熏火燎,弹孔密布的两艘铁甲舰,赵承业热血渐冷,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这北洋舰队在自己帮助下,比后世伤亡还要惨重,真不知自己这只蝴蝶的翅膀是否扇得太过于猛烈。
海容、海圻带着六艘运输舰归队,海天号因为执行赵承业清扫浪速号水兵的任务,此刻落在后面。观战的远东舰队也打着“救护”的旗号,施施然的钻了进来,对五色旗舰队兴趣十足。
定远号上,刘步蟾扶起巍颤颤的丁汝昌,环视一圈,将目光锁定在远处那飘扬的五色旗上:“军门,标下以为该派个人去感谢对方援手之情。”
“惨烈至极啊,惨烈至极啊!叫吾如何面对中堂?”丁汝昌没搭话,默算了还浮在海上的龙旗战舰,嚎啕大哭,水师二十年生聚,算是毁于一旦了。
刘步蟾深有同感,默默点头,回忆起昔日的同学、战友,那点子闽党情怀在这个时刻烟消云散,略带哽咽的道:“军门不必感怀,倭人损失更甚,咱水师将士算是不辱中堂殷盼。”
“哎,罢了!若有责罚,我这把老骨头一力担之,可惜正卿诸君,壮怀激烈!”丁汝昌从军数十年,这点感触一过,便记起正事:“我且去会会对面,将来中堂询问,也有个说法。”
刘步蟾欲替之而行,劝说两句,见丁汝昌态度坚决,便住口不言。
丁汝昌倒不是固执己见,而是眼下战事正酣,水师经此一役,残破不堪,联合舰队虽说伤亡相当,可倭人坚韧,难免没有妄想,李鸿章海守陆战的策略只怕是要破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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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时朝议纷纷,对北洋不利。若能得此奇兵襄助,中堂大人于朝堂之上,说话也要硬气些。
只是定远前桅上横桁已断,信号旗绳一扫而空,根本无法发出旗语,舰上各艇早已抛却,这会子连个转乘工具都无。
正尴尬之下,对面五色旗舰队倒是派出数艘小艇,载着若干北洋官兵,疾行而来。
领头一员将领,一身西式军服,戴着不同于众的圆盘大檐帽,武装齐整,英挺矫健。面对定远抛下攀沿绳具,只是仰头敬礼:“海军少校钱元祥,受元首委托,特来一晤,望准许登舰!”
刘步蟾凛然一震,依足西式礼仪,在舷边回了个北洋举手平胸礼:“准许登舰!”
一行五人,上舰以后,再次行礼,丁汝昌在钱元祥那铁血严峻的做派下,稍显不自然,细细打量一番,夸道:“严整,严整!”
钱元祥双腿笔直,躯干如松,神态冷漠:“奉元首钧令!交回贵军勇士共七十八人;至于济远之事,基于一时义愤,希望贵军体谅。”
丁汝昌抚须一笑:“此等逃兵,回去也难逃军前正法,不提也罢,还请将军坐下一叙,今日援手之情,我北洋上下没齿难忘。”
“舰队立刻就要开拔,恕难从命,元详告辞!”钱元祥不接邀请,与随行的四名卫兵整齐划一,干脆果决的转身离舰。
丁汝昌、刘步蟾等面面相觑,这尼玛什么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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