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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赵氏只派两艘铁甲舰,耀武扬威,宣示武力,并未有运兵船跟随。”丁汝昌抢答般的回道。
李鸿章放下担心,坐回主位,捧起茶盅,威严的道:“萍石留下,诸位各归其位,严阵以待,城内但凡滋事者一律严惩,不可让愚民沸腾闹事。”
大小官儿逐次领命,谦恭而退。
大堂内只剩下四人,李鸿章才开口道:“幼樵此行如何?”
“伪宋赵氏,名承业,英挺年少,约二十来岁。学生曾与其倾谈一宿,思绪清晰明理,对时局了解甚深,对西洋各国见识独到,国朝衮衮诸公,无人可及;麾下兵伍堪称精锐,与列强比之,亦毫不逊色;言谈中对中堂有相惜之交,叹北洋有力未逮,抱负难施。”
张佩纶不敢实说赵承业对李鸿章的评价,见中堂未显不满,继续道:“学生大胆,曾问可否停战,共御东洋,赵氏言可,只是要朝廷割奉省,并银五千万,可不称帝,但不奉朝廷号令。”
“荒谬!割地赔款,此子行为与列强何异?朝廷必不容之!”李鸿章勃然大怒,起身爆喝。
“大人,此子曾言,若朝廷不允,奉省自取之。”张佩纶顶着岳丈的怒火,继续爆料。
李鸿章深吸一口气,平复情绪,缓缓道:“其麾下当真精锐?”
“根据所得,赵氏步队应在五万以上,器械精良,士卒悍勇;水师大小兵船十余艘,亚洲首屈一指,即便是英吉利远东舰队,也稍有逊色。席卷全国,或有不足,只图奉省,绰绰有余。”丁汝昌老实作答,倒没有虚言浮夸。
“萍石,可有见解?”李鸿章觉得这赵承业比小日本还棘手,打又打不过,和又不敢和,委屈死了。
“恩相,赵氏所求,朝廷必不会允。”杨士镶依然那副举重若轻,潇洒淡定的作态,淡淡道:“若真如丁军门之言,奉省各军绝不可敌,到时东北板荡,津京震动,皇城里只怕这板子……”
杨士镶说得隐晦,在场众人尽是人精,一听便明白,这赵承业在辽东搅风搅雨,那帝师想必喜闻乐见,肯定会鼓动他的学生问责北洋,只怕到时群情汹涌,太后也保不住北洋!
想到京城的那位翁中堂的嘴脸,李鸿章便觉得憋屈,这位皇帝老师,嘛事不懂,心眼比芝麻还小,为陈仓烂谷的往事纠缠不清,丝毫不顾国事艰辛,丝毫不明白这个老大帝国若没了我这位裱糊匠,倾覆便在眼前!
“是非功过,后人自有评说,老夫无惧!只是咱们北洋一系,只怕为国数十载,落得这般鸡飞蛋打的下场,不心甘啊。”李鸿章对现在形势束手无策,不论是赵承业还是东洋,这战败罪责,北洋是担定了!
“恩相,以学生所见,左右为难,不如退去。”杨士镶说得轻描淡写,却不啻于平地惊雷。
“说清楚点。”李鸿章略有所得,审视了一番杨士镶。
杨士镶微微一笑道:“恩相,朝鲜辽东相继败退,与其糜烂至无力回天,不如提前请辞以避,坐看风云。否则,替罪之羊,必属北洋!”
“太后若是不允……”李鸿章权衡着得失,认为辽东已成割据,东洋侵占朝鲜,.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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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两路兵事,堪称溃败,无论练军、淮军皆不可用,硬抗下去,也是继续败退。北洋揽全局,担全责,到最后绝对是墙倒众人推,杨士镶的建议,可谓趋吉避凶,大善!
“恩相,您今年七十有一,操心国事,身体也该疲乏难捱了。”杨诸葛回答得风马流不相及。
“萍石,辽东战报及津口被兵的折子,由你着色。切记只言战事,不言其他。”李中堂哈哈大笑,装病可是老子的强项!
杨士镶拱手领命,笑道:“学生料定,到最后还需恩相出来收拾残局。”
北洋这个畸形的政治军事集团经过数十年发展,早已盘根错节,枝繁叶茂,荣辱与共,在这个国家观念淡薄,民族意识不显的时代,保住位置,保住荣华权势,才是根本,献身与报国者鳞毛凤角。
张佩纶虽然担心北洋生存,但也担心东洋,见岳丈只字不提,急道:“大人,那与赵氏共御东洋之事?”
“幼樵,你且悄往旅顺,告诉那赵小子,老夫身体欠安,不能视事,约定暂不能行。若其有心,东洋之事,还请他多多援手!”说得这里,李鸿章顿了顿,冷声道:“问他,水师四船修好,需多少银子,若百万以下,允之。贪财小子,也敢微言大义!老夫不取!”
人老成精的李鸿章对赵承业扣押兵船的意图心知肚明,绝口不提赎金,变成修理费名目,还好入账报销,古今官僚传承已久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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