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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头子听见酒瓶子的声音，嘴角一下咧开，脸上表情愉悦，只是那愉悦还没保持半秒，就被自己反应过来的事实理解震惊地下巴都要掉了。
他一下从桌子上弹起来，精神抖擞地开始刮胡子，手看地出来有些抖，脸上的表情……是惊吓！
“又不是现在，看你吓地那样，我妈有这么吓人吗？”
散南旋身坐在他旁边的凳子上，从酒扎里抽出来一瓶酒，拧开凑上了嘴巴。
“你个臭小子，还吓我！”
那老头子一巴掌呼上了散南的头，被一瓶酒横空拦住。
看着挡在面前的酒瓶，他赶紧收回手，宝贝似的把它抢回来拉在自己怀里，顺便还把那些酒扎都搬过来。
“你小子别嘚瑟，我跟你说，我可不怕她，我只是……”
他只是了半天没说出什么。
散南把喝了一半的酒挂在手上，“你只是心虚，瞧你那样子，我要是我妈，准把你休了。”
“你个臭小子别乱说，她可不会！”
散怀一脸愤怒地看着自家这倒霉孩子，眼里却隐隐有些担忧他说的是真的。
“呵，你当初说要带我妈去游历星海，这会都呆在这破旮旯帮人家守资料库多久了？说要把我妈救出来，在这浑浑噩噩喝酒撒泼又多少年了。”
散南语气有些咄咄逼人。
散怀砸了咂嘴，把酒放下，在他身边转悠几圈，突然低下头凑近他。
“以前都没见你有这么大火气的，怎么，吃炸药了？”
散南看着这个邋遢老头子，一根手指把他戳离自己身边。
“臭死了，你能不能洗洗，好歹也是要见我妈的，你就打算这样见？”
他瞥了眼从头到脚都散发出我是来自垃圾堆的讨饭老头气息的便宜爸，一个转身又走到了门边。
“洗洗洗，我不但要洗，还要去把我这头发颜色弄回来，唔，要不还是不用了，白色她应该会心疼我点，嗯，不换颜色了！”
看着老头子自顾自地说着，散南把手里的酒一饮而尽，酒瓶抛给他。
“你只要把你那臭脾气收收，她就不会被你气走，这次她要回来了，你再把她气走，别怪我不认你了。”
“我……老夫当时那是年轻气盛，一时糊涂。”
散怀有些尴尬地摸了摸自己的胡子。
“你别瞎扯扯你那胡子，剪了剪了，我妈要是看你这丑地能吓死人的模样，真又要走了。”
“你你你，老夫当年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时候，你还不知道搁哪个地方玩球球呢！还说我？！去去去，滚你的！”
散怀吹胡子瞪眼，一脚踹上了他。
“嘁，要不是你把我屏蔽了，我又怕我妈看到你这面容第一眼就落跑，你以为我会来？”
散南嗤了一声，说完就要走。
“等等！”
后面已经着手收拾的老头子，把脸上的胡子乱糟糟剃了一遍，抓着一把脏胡子拦住他。
“她……什么时候回来？”
散怀问这话的时候，刚才插诨打科的轻佻消失，眼眸深处的喜悦一点点浸染开，在眸中盛开出一朵花。
散南一只手拦住他，“信了？”
散怀一巴掌结结实实拍他背上，“要不是你这小子骗我这么多次，我犯地着这么再三确认吗！”
“不知道……”
“你个臭小子，我就知道你……”
“很快，你自己等着。”
散南把他扑过来的手拎起丢开。
“等我妈回来后，我会再来一趟，我走了。”
见他真是要离开，散怀信了七八分，只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