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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
跌坐在地上穿着深蓝色店员服的早川绘里不由瞪大了双眼，她对这个笑起来特别好看，特别有礼貌的男生有印象。
见她还说得出话来，手提橡皮棒的白凡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点，他略微颔首，视线转而跳向领头的黄发矮个子女生。
果然，这货还只是一个女子高中生，感受到白凡的视线，她小脸一白，双腿也不自觉地颤抖。特别白凡手里提着橡皮棒，冷硬着脸色，身下更是横七竖八躺着自己的死党，其中不乏一些女生，她更加害怕得说不出话来了。
但是她多少还是这个小团体的领头人，这个时候退缩在以后肯定会被这个小团体所排斥，她硬着头皮问道。
“你、你想干嘛？”
她的气焰不复刚才那样叫骂嚣张，现在只敢低声下气发问。
白凡没有回答黄发矮个子女生的问题，他的目光扫过这些稚嫩的面孔，心中的怒气却根本没有因为她们年纪还小就减弱半分，相反，他怒气更盛，做出如此霸凌行为的竟然还只是一群孩子。
他回身看向身前的早川绘里。
少女原本就瘦弱，看上去不怎么健康的身体被黄发矮个子女生打过之后，显得更加凄怜，原本白得像纸一样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了。
白凡转过头，面无表情抬起手直接甩了黄头发矮个子女生一耳光。
“你们父母不好好儿教导你们为人之道，就由我来教导你们。”
“你...你居然打我？！”黄发矮个子女生本来平时就养尊处优，那里受过这种待遇？更加别说还是在诸多死党朋友面前挨打，她气得都快要发疯了，一时间竟然忘了恐惧，张牙舞爪一样地冲向白凡。
这些女生平时打架就是抓头发扇耳光，那有什么套路？白凡轻而易举地避开，扬手——
啪！
白凡面不改色，看她挣扎着要爬起来的样子，抬起手又补了一巴掌，打得啪啪作响，同时又回身一橡皮棒敲倒另外一个想上来抱住自己的不良少女。
他下手极快，就像是身后长了眼睛一样，这毫不怜香惜玉的动作，让一边想要效仿的不良女生们都纷纷缩回手，面面相觑。
见矮个女生一时间被自己扇得站不起来，白凡手持橡皮棒，又面不色平静地将倒在地上快要起身的不良男生一个一个又敲趴下。
一时间，又是遍地呻吟声。
“魔...魔鬼啊！！！”终于有不良女生忍受不下去逃跑了，她们看着白凡那面无表情干净利落地‘补刀’姿态，只觉自己爸妈生给她们的胆都被吓破了。
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等到白凡再回过神来的时候，面前的女生已经跑得干干净净，只留下地上痛哭流涕的众人。
“早川，没事吧。”白凡将打得变了形的橡皮棒重新掰正，心下为这揍人的工具感到由衷的便利。橡皮棒甩在身上不会留下什么痕迹，但是十分夯实，几下下去，就算你是铁人都得给他老老实实地躺下去。就算揍人变形了，也可以重新掰正。
“嗯...我、我没事的。”早川绘里有些局促地从地上站起来，恭恭敬敬地对白凡点雷了点头。
没事？
白凡斜着眼打量着早川绘里，对方看上去属于从小就体弱多病的体质，挨对方那几巴掌，总让白凡觉得她半条命都没了。
可事实也差不多，早川绘里现在小脑袋都还晕晕沉沉的，走到白凡面前都走的是弧线，怎么看都不像没事的样子，可她心想不能再给白凡再添麻烦了，咬咬牙硬挺着说自己没事，她属于很善良那种人，宁愿自己受委屈也不愿意给别人添麻烦。
可这个世界上，总会有把仁慈当软弱的人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