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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雉气色逐渐恢复几许红润已是好些天之后。
前几天。
沈若曦出宫去宣召辟阳侯,她又得到一个重要的相关线索。
当沈若曦踏出辟阳侯府时,便瞧见府门前石狮旁那位曾给她透露消息的老妇人。
原来,那老妇人是雪絮的邻居,沈若曦打探完消息离开没一会,那老妇人一拍脑门,怎么把另一件相关之事给忘了,但沈若曦已走远,老妇人也只能无奈叹息。
这日,那老妇人路过辟阳侯,看见从一辆华丽马车上走下一位锦衣妇人。
老妇人发觉此人正是那日与她打探消息之人,老妇人便叫喊几声,可沈若曦没听见,老妇人便只好站在石狮旁等候。
老妇人告诉沈若曦,她有几次看见一以纱覆面的女人出入雪絮的家,那女人很奇怪,进院门前总是左右张望,那神色好像是在确认有没人跟踪她。
在吕雉昏厥两个时辰后,沈若曦与辟阳侯审食其皆抵达长信殿。
刘恭与那宫女的尸首也被打捞起来。
刘恭尸首被送往清凉殿。
至于宫女的尸首,在确认她身份后,刘乐便吩咐随便找个东西一卷拉到宫外的荒效野岭喂狼喂野狗。
吕雉在太医把脉诊治后,差不多到深夜才渐渐苏醒。
审食其一直守在一侧,见吕雉醒转,神情异常激动,“有我在,不要害怕,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一直陪着你。”
刘乐与沈若曦四目相对,犹豫几瞬,便将吕雉昏厥之后的事情与沈若曦在宫外打听到的事情一字不差告诉吕雉。
四人一番分析,猜测那以纱覆面的女人极有可能就是昔年一直没抓捕到的紫兰。
吕雉直觉告诉她,紫兰背后一定另有其人,极有可能还是位有权有势之人,不然是拿不出能让雪絮甘心卖命的钱财。
那推刘恭下太液池的宫女经查实,是一年前新进的那批宫女,吕雉认为定是有心人安插在宫内的,她猜测幕后之人应是可以自由的出入宫廷,能够与线人碰面,只是这个范围内的人也不在少数,实难排查。
而眼下最重要的是,国不可一日无君,得尽快安排刘恭后事没扶持新帝继位,其它的事可以稍稍推后。
之后的这些天,审食其是日日进宫陪着吕雉,一陪就是好几个时辰,吕雉气色也渐渐越来越好。
今日,审食其刚离开不久,吕雉便倚靠在床栏,闭目养神。
刘乐坐在床沿,陪伴着吕雉,沈若曦则站在一旁。
刘乐眉间尽是忧虑,“母后,现在敌在暗我在明,不得不防呀!”
吕雉睁开双眸,点头表示赞同,“乐儿说得没错,那些能够出入未央宫且行为鬼鬼祟祟的牛鬼蛇神,咱们也都得把眼睛睁大点,仔细注意着。”
略作停顿,“如此看来,咱们宫内和宫外的眼线还是不够,若曦,你得空再安排一些人,一定要密切注意宫内宫外所有可疑之人的一举一动。”
沈若曦颔首应,“奴婢会尽快加派人手的。”
沈若曦张张嘴,有些犹豫,却又缓缓闭上,似乎是有什么话不知该说不该说。
吕雉似乎是察觉到,遂说,“若曦是有事想说吗?旦说无妨,不必顾虑什么。”
沈若曦抿唇半晌,“太皇太后您有没有想过,那人极有可能是朱虚侯?”
“朱虚候?”吕雉微怔,“若曦,你怎么会突然想到他?”
吕雉蹙蹙眉,她也怀疑过刘章,但却又觉得不太可能。
沈若曦迟疑片刻,“回太皇太后,朱虚侯他不仅可以自由出入未央宫,且最重要的是他还能够出入内宫,这样不就免去线人去前殿的风险。”
吕雉若有所思,“只是那孩子对哀家那么孝顺,事事都想着哀家,而且哀家怎么看章儿,他也不像那种阴险卑鄙之人呀!”
沈若曦摇摇头,“太皇太后,知人知面不知心呀!谁知他是真孝顺还是假孝顺呢?”
吕雉眸光微闪,人心不古,也是说不好的,倘若刘章真是伪装,那么他的心机也真够深沉,竟能把自己隐藏得那么的好。
思及此,吕雉叹息一声,“若曦,派人也盯着朱虚侯。”
吕雉现在最担忧的还是朝堂之事,国不可一日无君,当务之急是立新帝,毕竟现在的局面不容乐观,而那藏在黑暗中的奸佞小人也得尽快给揪出来。
刘乐拧眉建议,“母后,关于那紫兰,咱们要不要在长安城搜上一搜?”
“不用了。”吕雉摆摆手,解释,“一则,也并不知那以纱遮面的人究竟是不是她,二则,已过去这么多年,从何抓起?三则,就算真是她,她又不傻,等着让你抓吗?哀家估计她应该早就离开长安城去避风头了。”
“母后分柝的是。”
……
次日,早朝。
文武大臣立于宣室殿,却迟迟不见太皇太后驾临,众人不免心生疑窦。
“陛下落水而亡,太皇太后伤心晕厥,于两天之前才开始议政,可是今天怎么过去这么久,为何还迟迟不见太皇太后?”
“就是呀!这都已一个时辰,莫非是太皇太后又病了?”
“啊?那这样可如何是好呀!”
……
众大臣七嘴八舌,议论纷纷。
大部分大臣一脸担忧之色,也有少数大臣神色中隐约带着一丝幸灾乐祸。
“太皇太后驾到……”
随着一声通报。
吕雉牵着一年约七岁的小男孩从宣室殿内门缓步走向高台。
议论声戛然而止,众人皆有些怔怔地看着吕雉与那小男孩。
只见那小男孩五官如画,十分俊美,一袭黑色繁纹冕服,头束紫金冠,腰悬白玉佩,气质清贵无比。
吕雉一袭紫红色华服,秀发绾成简单云髻,额间垂一枚红宝石,端庄高雅的气质让人望而生畏,那双黑曜石般的眸子似是能洞悉一切。
众大臣心中各种猜测,也大约明白是怎么回事。
吕雉牵着男孩缓步走至高台正中,俯瞰群臣,冷漠扫过众人。
群臣收回目光,躬身拱手参拜,齐呼,“臣等参见太皇太后,太皇太后长乐未央。”
“诸位爱卿平身。”吕雉淡淡颔首,话落,牵着小男孩一同跽坐到正中的几案后。
“今日召集诸位爱卿来,是为了商讨册立新帝之事,想必已有人知道哀家身旁的男孩是谁了?”
吕雉语气平静得仿若不带丝毫波澜。
然而,这话落到群臣耳畔却是如雷贯耳。
瞧这男孩一身打扮,众臣便已猜出七八分,没成想,太皇太后在没与他们商议的情况下,和在他们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忽然来这么一出。
“没错,正是惠帝次子刘弘,哀家现决定册立他为新帝,众卿可有何异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