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砀郡睢阳。
“有人跳河了……”
虽已入春,河岸边的桃花已开过,又败过,但这河水依然刺骨,吕长姁没任何表情,任凭河水将自己慢慢淹没,这刺骨的河水远远抵不上她那被伤透的心,被寒了又寒的心。
“你这不要脸的贱妇!居然趁我风儿不在做出这等伤风败俗的事!你说你咋还有脸活着?我要是你,被那多么人众目睽睽之下看到那么一幕,早已羞得无地自容,早就寻一根绳子,吊死在这柴房中!”
柴房内,郡守夫人王云晴趾高气扬地指着瘫坐在地的吕长姁,用尽羞辱的字眼,甚至让她去死!
“我没有!我没做那样的事,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吕长姁不停否认,满是泪水,早已哭成泪人。
“没有?难不成是我老眼昏花不成?就算是我老眼昏花,那么多人也跟着我一起老眼昏花吗?你不要脸就不要脸!做了还不敢认?难不成那日那床上白花花的男人是鬼呀?”王云晴气急败坏地吼。
接着“啪!”“啪!”“啪!”
狠狠甩吕长姁三个大耳光,王云晴觉得还不够解气,又狠狠踹一脚吕长姁。
吕长姁被踹倒在地,脸上火灼般的痛,身上亦是疼痛难忍,心中充满委屈和愤恨,泪水模糊视线。
那日,那日的事——
吕长姁想起那日还是害怕,那日那么多人围在她榻前,有王云晴、有老妈子、有丫鬟、还有躲在门外向里窥看窃窃私语的小厮。
吕长姁吓得用被子紧紧包裹着自己,害怕、窘迫、屈辱至极。
那男人则用枕头盖住羞处,蜷缩在床角。
这男人吕长姁认识,是三个月前,王云晴找来侍弄花草的花匠。
王云晴勾唇冷嗤,上前狠狠扇吕长姁一巴掌,“贱人!我风儿掏心掏肺对你,你就是这么对他的?才三天,我风儿才离开三天,你就这么急不可耐地找男人吗?你这贱人!”
说完,凶戾地又扇吕长姁一巴掌。
“啪!”清脆声响彻整个房间。
吕长姁捂着脸,委屈不已。
蜷缩在床角的花匠,却在这个时候猛地磕头求饶,“夫人饶命,是少夫人,是少夫人勾引小的的。”
花匠因磕头动作幅度过大,枕头滑落。
“啊!”又是一阵此起彼伏的尖叫声,从推门进来开始,已是好几回。
“真是羞死人了!张妈子,还不快将满地乱扔的衣服捡起来,扔于这两个不要脸的东西!”王云晴遮着眼睛,颐指气使,大声骂着两人,称之为东西。
“你们几个老妈子留下,待这两个不要脸的东西穿好衣服后,给我押到正堂,小花,你去文府请郡守,其她人,跟我走。”
王云晴吩咐完,用力甩甩衣袖,冷哼一声,带着丫鬟们离开。
悠长的走廊上,吕长姁无力地向前走着,这是她从出生以来遭受到最大的屈辱。
后面的老妈子使劲推嚷着她,这些老妈子五大三粗,她几次差点摔倒。
那花匠在更后面,被两个老妈子押着。
就这样,她被老妈子推嚷着来到正厅。
王云晴正襟危坐于几案前,抬手一指,“张妈子,还不将这两人给我按下!”
听言,张妈子上前朝她狠狠一脚,她被踹在地,心中的委屈与愤恨无处发泄,她不知等待她的又将是什么。
不知跪了多久,吕长姁的膝盖已从隐隐作痛到麻木。
“夫人呀!你这火急火燎地差人把为夫从老友处请回来,说是发生天大的事,什么天大的事值得你如此?为夫与你说过,要待个几天,这才一天不到,你就……”
孙郡守踏进正厅,从吕长姁身面走向王云晴,他只看见地上跪着两个人,只看到背影,直到现在坐下,才发现是自己儿媳妇和一个对他来说很陌生的男人。
“这是在做什么?”孙郡守坐在王云晴身旁,满脸诧异,难道天大的事是指自己儿媳妇?
“花匠,还不快说!少夫人是怎么勾引你的?”王云晴斩钉截铁,似乎这件事早已板上钉钉。
“昨天……昨天申时,少夫人的丫鬟楚楚来找小的,说是少夫人院里的花草需要小的修整,小的修整好,楚楚说少夫人要打赏小的,小的满心欢喜的进去,但少夫人只字不提打赏,只让小的坐下喝茶,期间少夫人……”花匠看向吕长姁,脸色微红,接着又垂首,故作扭捏地扯着衣角,不再言语。
“少夫人怎么了?还不快说!要打得你说吗?”王云晴拍拍几案,怒气冲冲。
“少夫人还……还拉着小的的手说……说自己寂寞……空虚……,但小的还是挣开手,打算喝过少夫人的茶就离开,然后小的喝过那茶,再然后,之后的事情小的就不记得。”那花匠扯着衣角,神情很是羞涩。
吕长姁只感觉他在胡扯,气愤难当,不明白这花匠为何要如此?还做出如此神态?让人觉得二人之间好像真有些什么,遂质问般地反驳,“修整好花草就让你离开,何时说过要打赏你?还请喝茶?还与你说那些话?你为何要撒这天大的谎陷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