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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间,原本已经被骑营冲击得阵脚不稳的山贼们,更是慌乱惊恐。
“陈寅小儿!我杀了你!”周金刚高声咆哮,身躯一震,将众多砍在身上的大刀长枪弹开,一个虎跃扑上了大帐。
冷哼一声,握住另一头枪身,把枪从方一鸣身体抽出,任由尸身滚落,陈寅同样奋力一跳,而后半空翻转,玄铁大枪如轮盘飞转,带着雷霆之势,重重轰在周金刚额头之中。
一声巨响,周金刚身体如巨石落地,深深砸进泥地里。
“老五!”山贼头目们惊叫起来。
“所有人听令!凡是负隅顽抗者,杀无赦!”陈寅又是一声咆哮,天人、骑营、水师齐声应和,手中兵器再次奋力挥出。
“日他仙人的!刚才挂级的多砍点,一只怪也有几百经验,砍!”天人们高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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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至凌晨,雨停云散,战事方休。
整个军寨已是尸山血海。
陈寅静坐在大帐门前,玄铁枪插在地上,枪身已是遍体通红,血珠顺着枪身流至地面,沿着泥地缝隙,漂流至军帐前方,那里已是血流漂杵。
方一鸣身亡对山贼们的影响是极为恐怖的,许多山贼一下丧失了抵抗之心,局势呈现一边倒的情况,到后面,几乎是任由三方人马屠杀,整个军寨有如修罗杀场。
方一鸣身死,周金刚被擒,还有两个山贼头目死在天人围攻下,肖威以及其他几个头目见势不妙,几次欲抢回方一鸣尸身,均被陈寅和天人阻下,无奈愤然下令撤退,被水师、骑营以及酒后失德的部众追杀出去。
陈寅并没有跟去,一群丧家之犬,天人想来足以应付,并不需要他。
幸好曲营本就空荡,一场大战毁了近半,陈寅也不心痛。但满地狼籍的山贼伤者倒是让他有些难办,好些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看上去像是已经咽了气,但时不时又动了一下。
留在军寨的都是附近征集的厢兵,昨夜大战并没有让他们参与,本想着安排他们打扫战场,但这些几天前还不过是一群农家庄户的厢兵,怎能面对得了这些,光是站着,他们双腿都在打颤,不少人连胆汁都吐出来了。
正发愁呢,一阵唏律律的嘶鸣声响起,身穿玄色将官服的李伟领着一队曲营骑兵回来了。
胯下马匹肆意踏过还在哀叫的山贼,李伟他们在大帐前停住,跳下来对陈寅急声道:“子美,你没事吧?情况如何!?”
陈寅微笑回道:“能有什么事,呵呵,我们赢了。小酒他们追击残寇去了。”
看着军寨的情况,又看到躺着陈寅身边方一鸣和两个山贼头目的尸首,以及五花大绑昏迷的周金刚,李伟大喜。
昨夜当码头失火,陈寅他们便知道一窝蜂来了,为了蒙蔽山贼,陈寅特让李伟、王敏和征集的厢兵赶去码头,并伪装成自己离开的假象,为后来出其不意刺杀方一鸣做准备。但没想到方一鸣本领如此高超,还是没能成功。
“这一窝蜂放的火着实诡异,大雨倾盆却越烧越旺,幸亏我们提前和行商说好,堆积的货物不过都是空壳,烧光了损失也不大。而且还有不小收获。”说着,李伟让人牵来两匹驮马,上面满挂着十几枚首级,其中有两个凶神恶煞,即便只剩头颅也让人感叹生前定是不得了的凶人。
“码头上还有山贼?”陈寅略为惊讶的道,“可有弟兄伤亡?”
“死了几个弟兄。”李伟说道。
陈寅捏捏手心,叹道:“码头竟还有山贼,这是我没想到的。”
“子美何必自责,虽是如此,我们也是尽诛贼寇,没放跑一人。你看,就是这批人放的火,我们赶到时,他们还打算毁掉码头基石,正好给我们碰上了,这是一窝蜂第三把交椅八臂那吒李奎,以及下山虎王宝。”李伟心中宽慰,然后指着那两个首级道。
“那就好。”陈寅点点头,却看到王敏站在李伟身后,看着堆积如山的尸体闷闷不乐,不由疑道:“阿敏,你怎么了?”
“大哥,昨夜说好了等一窝蜂落入陷阱,你便发信号召我们返回,我们杀了码头上的山贼后,苦等多时也不见你的信号。”王敏瓮声瓮气的道。
眨眨眼,陈寅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干咳一声,道:“你们在码头也非无事,昨夜雨太大了,烟火就发不了了。”刚说完,见王敏脸色有些复杂,陈寅又赶紧补充道:“而且一窝蜂来的人数远超我的预料,缠斗之中来不及再发信号了。”这他说的是事实,在与方一鸣交战后,陈寅哪有时间去发信号。
说着赶紧把昨夜的情况简单的和两人诉说。
在听到来袭山贼竟达两千之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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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已是过去,两人依然惊慌不已。王敏虽不再埋怨陈寅,但还是郁郁寡欢的嘟囔着:“原来竟是如此凶险,还以为大哥有了天人便不需我等助力了。是小弟愚钝,不见信号便不敢返回。”
“说的什么话!”陈寅站起身来,他怎么可能怪两人不知变通呢。作为一个统帅,或者说自从认识了王敏几人,自己教得最多的,便是让他们无论如何要依令行事。况且,有一点王敏说对了,有了天人,陈寅实在不愿再让他俩冒险,昨夜可谓是凶险重重,若不是部曲是不死的天人,不等水师、骑营赶到,陈寅的曲营早就全军覆没了,让李伟他们前往码头,陈寅目的也是想他们远离战场,以免损伤。
但这个心思可不能说出来,两人皆是有血性的汉子,要是知道陈寅的安排存着那样的心思,即便两人觉得陈寅是在维护他们的同时,未必没有憋屈难堪的感受。
三人又细说此役的一些情况,正要商讨之后的事情,一阵嘈杂的声响传来,是酒后失德等天人回来了。
“哈哈,妈耶,累死个人喽。”
“累个铲铲,感觉都不用睡觉了,老子现在还亢奋着呢,真特么的爽!”
“你这是熬夜后肾上腺素还是什么鬼的分泌多了,你看你等哈下线累的跟死狗一样。”
“累就累嘛,晓得这个可以重复刷不,老子真特么还想再来一次!”
昨夜狂风暴雨,今早天边旭日就蓄势迸发,发黄的阳光印射在天人大军的身后,看着他们犹如披光戴霞地走来,陈寅不禁喜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