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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外的天台,我大声问着狗蛋:“快说!梅子去哪了?”
狗蛋扬起喝红的脸看着我,“我先问你个问题!”
我有点不耐烦,“少他妈吊我胃口,快说!”
他自顾自问道:“你到底喜欢哪个?”
我被问了个懵逼,只好装傻说:“啊?啥?”
狗蛋背过手,浑身上下一股看透红尘老者般的酒气说:“哎,不难为你了,我换个问题。”
“哪那么多问题啊?”我点不耐烦,但又想知道梅子到底怎么回事,于是忍耐了。
“你觉得这次张爱玲她们部门那十几个人为什么要帮你转卖这些理财墓地?”
我想了想回答道:“这不都一个公司的么,平常我人缘也不错,她们总不能见死不救吧,快说!梅子到底怎么了?”
狗蛋一只脚踩在天台边缘,“我呸!”
他弹指把烟头弹飞了很远,在天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抛物线准确地砸中了楼下一个在人群簇拥中穿着貂皮大衣的贵妇人,我俩赶紧躲了起来,只听楼下一群一阵不大不小的骚动。
我俩顺势坐在了地上,狗蛋说:“我和你讲实话吧,人缘就是个狗屁!”
我撇了撇嘴,“啥?”
“人缘就是狗屁!你真以为张爱玲她们这次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帮你的吗?”
我想了想,但是又不明白,只好说:“不然呢?”
“你丫也太自恋了吧!”狗蛋又点上一根烟说:“人家帮你转卖这种理财墓地是没提成的,你还真以为自己鼻子里插根葱就成大象了哈?”
我被说的有点窘迫。
狗蛋像一个村里最八卦的女人一样凑在我耳边说:“告诉你吧!那都是梅子姐自掏腰包给她们发的提成。”
“今儿下午聚餐你先走了,我窜门到张爱玲的办公室直接撞见梅子姐在给她结算提成。”说到这,狗蛋不左右看了看,继续说:“梅子姐不让我告诉你,不然就要灭我口!”
“哇靠!”我跳了起来说:“老子堂堂南北双侠之一还用的着一个女流之辈帮助?”
“得得得,你可拉到吧,瞧你丫那操行!”狗蛋鄙夷地看着我说:“我俩来
多久了?”
我掐指算算,“一年多了。”
狗蛋问:“一年多的时间里,钱赚到了吗?”
“这…”我一时回答不上来,但此时的狗蛋却像个情圣一样总结道:“你赚个屁的钱,整天就混搭在两个女人中间,还搞不定。”
“关你屁事啊!”我不耐烦地结束了谈话,问道:“那梅子现在去哪了?”
狗蛋再次确定了一下周围没有人,对我说:“先别管这个,我这有一封梅子姐让我转交给你的信。”
“早不拿来!”我伸手就抢,但狗蛋又把胳膊缩了回去,说:“但梅子姐说了,明天才能给你!”
狗蛋说这话时眉角一挑一挑,我立刻就懂了,这是他每次想和我提条件时候的鬼样子。
“哎呀,行行行,想要啥直说!”
狗蛋并不像以前敲诈我一顿大餐或者让我挂给他几个销售单子,而是神秘兮兮地问我:“你回答我,你到底喜欢哪一个?”
“你这货…”我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刚想上手去抢,想不到喝了酒的狗蛋灵活得像一个全身涂抹油的大老鼠一样“倏”地一下窜回了酒店,说道:“你再抢我现在就把这封信交给宜娜姐,大不了到时咱俩一起死!”
“哎呀!好哥们说这难听话,咋俩啥关系啊!”我一边哄骗,一边慢慢着接近他。
“别过来!就在那里回答!到底喜欢哪一个?”
狗蛋说完做出了预备跑的姿势,我顿时怂了下来。
这是我第一次认真思考这个问题,想了很久回答道:“许宜娜…”
狗蛋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我,“你,你,你竟然这样,人家梅子姐为你做了那么多事,你竟然…”
“哎呀你懂个屁!”我一把扯过他手上的信封,同时感觉一张带着酒味的大脸几乎是贴到了我的脸上。
我皱着眉看着狗蛋,但他似乎对我手里这封信表现出了无限的八卦之心。
“你说这妹子就是没有宜娜姐有情调哦。”他对着信封评头论足,“写个情书还用这种牛皮纸信封,最起码也该是个粉红色带蝴蝶结的那种才对啊…”
我藏起到墙角里护着这封信,小心翼翼拆开了上面封得很严实的口,二十几年来第一次收到情书的那种紧张、兴奋与幸福感一股脑地冲击着我的心脏…
但这种幸福感持续了不到十秒,很快地变成了另一种感情,震惊!
这并不是情书,因为标题竟然写着“辞职信。”
------本人南宫梅,因各人原因导致无法继续工作,现申请辞职,望批准。
有时生活真的充满了变数,一年多的交集、纠葛就在这短短几个字里被斩得一刀两断,就像今天还信誓旦旦保证着“我们将来一定会幸福”的人结果第二天就变成了陌路。
“她人呢!”我红着眼问着狗蛋。
狗蛋地说:“你…光看情书你就能这么荡漾么…”
“别废话!人呢!”
狗蛋摸着脑袋说:“刚梅子姐把信给我的时候她就走了,我看她搭了末班车,应该是回宿舍了吧,哎!你到哪去?”
不等狗蛋说完,我就向外跑了去,只听狗蛋在身后大声问我:“宜娜姐要是问起的话我说你去哪了啊?”
“就说我喝多先回去了!”
半小时后,一辆出租车停在了盘龙山城的项目部,幸好我随身带着名片,不然司机大哥一定会觉得我是个鬼,还是个喝了酒的鬼,大半夜偏偏往墓地跑。
我下车看着宿舍楼,只有女生那一层里有一间亮着光。
“还好赶上了!”我大步流星地冲了上去,这时候也顾不得“宿舍管理规定”里提到的十点以后不许进入女生宿舍的规定了。
穿过了挂在楼道里五颜六色的内衣海,我来到了梅子的宿舍门口,用力敲着门。
没有人回应,我再敲,声音响彻在安静的宿舍楼上下,但这时全公司的人都在聚餐,我根本一点都不慌,于是越敲越重,但始终得不到任何回应。
我把耳朵贴在门上,悄悄地拿起电话拨给梅子,就听到里面响起了铃声,但很快就什么都听不见了。
她果然在这里!我确定了心里的想法,于是对着门缝大声喊着:“你个家伙搞什么飞机呢?开门!开门!”又用力砸了几下门。
里面依然没有反应,我越来越恼火,也许是因为喝了酒胆子变大的缘故,我开始撞向了门,一下,两下,一层薄薄的灰尘从简易门框上飘洒了下来。
“你有完没完!”梅子突然打开门怒目冲我喊道。
但怒目很快变成了惊恐,我撞门的身体被惯性驱使着撞向了她…
冰凉的地板使我的头脑清醒了一点,当我反应过来时,发现梅子被我以一个十分猥琐的姿势压在了身子底下,而她的眼神从怒目变为惊恐,又从惊恐变为了愤怒。
我急忙道着歉,“啊…对,对不起,没停下来…”
愤怒的眼神依然没有缓和,反而向下方瞟了一眼,我顺着她的眼神看了下去,顿时心里凉了半截。
我终于发现了愤怒的源头,因为我的右手很自然地按在了她的胸前,但我之所以一直没有发现,还是在于那种触感…
那种像摸在青少年塑形床垫上的感觉,如果不仔细按一按的话,根本无法按出其中的一丝柔软。
于是我又按了按,还真有一点柔软。
“你…”梅子气得话都说不全乎,但她的拳头可一点都没有闲着,雨点般砸向了我的脑袋。
“哎哟…对不起,对不起…我只是不确定正面还是背面啊,对不起…”我捂着脑袋道着歉。
“你不确定个鬼啊?!”梅子一套“就地十巴掌”朝着我脸上招呼。
我恬着脸说尽了好话,才终于可以与她开启正常的交流。
“别生气了哈,我…我又不是故意的。”我揉着被扇至又烧又红的脸。
梅子指着门外说道:“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