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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宜娜努力睁了睁眼睛,平时微翘的眼角因生病而耷拉着,显得无辜又令人疼惜,她半躺回了床上,背后靠着厚厚的靠垫对我说:“坐着吃好累…”
我差点跌过去,原来她想躺着吃…
吃过了饭,在我的极力劝说之下她才答应去医院,因为公司在郊区,这里当初公交公司只给通了一辆班车,而每天的最后一班比市区的要早一个小时,所以这时早已没班车了,我俩只有徒步走很远的路到达城乡结合处,才可以搭到出租车。
“早穿皮袄午穿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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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晚上抱着火炉吃西瓜。”这是老一辈人形容
这里的气候,因为早晚温差很大,而在这种郊区更加明显,夜里荒郊野外吹来的冷风直刺骨髓,冰冷得我不自觉打起了摆子。
临出门前我光顾着把许宜娜包裹得像只粽子,却忘记了给自己多加几件衣服,在这几百米才有一个路灯的漆黑小路上,冷风吹得我边搓手边哈着气。
许宜娜走着走着停住了脚步。
“怎么了?”我看着她。
她身上的军大衣套着羽绒服,羽绒服套着毛衣,毛衣连着的帽子紧紧的保护着她一点不会被冻着,围脖把她的脸捂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了一双眼睛。
“天南。”许宜娜叫了我一声,我答道:“嗯?怎么了?”
她看了我许久,说:“苟富贵,勿相忘。”
这时的我早被冻得东西不分,我牙齿直打抖地问道:“啥玩意?狗互跪?”
遥远的路灯在她的眼里映射成了一个明亮的小点,轮廓却笑得眯成了一道弯弯的月牙,“没事啦,走吧。”
“哦,走吧。”
我也没多想,毕竟在这么冷的地方,我是没那闲工夫去思考狗跪与不跪的事,但我的手上传来一阵温暖的感觉。
是许宜娜,她牵着我的手带进了军大衣的口袋。
那个口袋很大,大到足以容纳我俩十指紧握的手。
那个口袋很暖,暖到足以融化世界上所有的冰冷。
紧握的手就像心之间的距离,贴在了一起。
我俩一路无话,但紧扣的双手都握得很紧,用着全部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