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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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许宜娜第二次轻叹一口气,叹气声轻得几乎让我听不到。
就在我即将离开办公室时,她叫住了我。
“怎么了?”我回过头看着她。
许宜娜单手撑着下巴,若有所思的样子,但最后还是移开了与我相交的眼神说:“没事…”
从许宜娜办公室出来后,我没走两步,却突然发现梅子就站在门口,而刚才我却一点都没察觉。
“你…”一时间我不知道该与梅子说什么好。
梅子又变回了她刚认识我时的那副冷漠拒人千里之外的表情:“这就是我,你现在知道了?”
原本以为她会稍微辩解一下,起码我认为每个人做出后悔的事都是有自己的苦衷,而这时我才想起来,梅子她根本就不是会与人辩解的那种人。
梅子转身回到了我的那间经理办公室,在她的柜子里收拾着自己的东西,我清楚的记得她把这厚厚的几沓资料码的很整齐,每一份上面都做了很清晰的笔记,有的还用曲别针夹着分了类。
“你干什么?”我追了过去问着。
梅子没有回答,她继续收拾着自己的东西,直到所有东西都被她塞进了纸箱子,她望着我的身后淡然地说:“我走了。”
刚才的话被她听得一清二楚,可能但凡是有一点自尊心的人都不会再继续留在这里等着别人说出那句伤感而又离别的话。
也许她就这样离开对谁都好,但就在梅子与我擦身而过的一瞬间,我却不知道为什么伸手拉住了她。
梅子走的很坚决,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她也一样没有料到我拉着她的力气也一样坚决,她本抱着箱子的胳膊在我的拉扯之下不小心滑落了开来,直到最后我抓住了她的丁点指尖。
她的指尖冰凉的几乎没有温度,在微微的疼痛下无意识地缩了缩手,满箱的资料从纸箱里掉了出来,呼啦啦散落了一地。
梅子习惯性的拾起那些资料,但微微弯到一半的腰突然又直了回去,我趁着她纠结时的那一刻扯住了她的衣服,她像摇曳柳絮一样被我一摇三晃地按了回来。
原来这个看似坚强的女孩身板这么轻,像没有重量一样。
“你这人怎么那么没出息?”梅子有点生气地说着我,“你爱对许宜娜谄媚能不能不要拉上我?我可不愿意当个没有自知之明的人。”
梅子与许宜娜俩人之间因为第一次见面不太美好,所以可能互相都有些芥蒂,但是这散落一地,每一份都被翻得旧出了柔软颜色的资料,上面圈圈点点的笔记无一不透露着她的用心。
这也就是我不想让她走的原因,她只是缺少一个空间,可以让她自由接受新事物的空间,我相信有这样一个地方她会比任何人都做得更好。
“可是你就是属于我们团队的一员。”我极力劝说着梅子,“我看得出来你是喜欢这里的,不应该就这样放弃!”
梅子扭过头去:“你才认识我多久?就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
“你是…”我一时间却找不到可以形容她为人的词语,憋了半响,我才憋出来一句“你是一个有心上进的人。”
她的嘴角微微动了一下,挤出了一个僵硬的冷笑,之后顺着扭头的方向起身离开,就在她起身的那一刻,我再一次拉住了她。
“放开。”她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句。
我紧紧得扣着她的手腕:“你别冲动!先冷静一下!”
“放开,我最后说一句。”
我没有放开手,想再一次把她拉回来,但当我还未用力时,拉着她的右手中指与食指关节处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刺骨的痛使我本能地抽回了手。
梅子转过头来,冰冷地对我说:“你好像忘了我以前是什么人了吧?”
关节处传来的疼痛令我痛不欲生,我捂着指关节被掰得不自然弯曲的指头“嗷嗷”叫着,但碍于面子还是硬把声音憋在了喉咙里,从鼻子里发出“哼哼”的声音涨得脸通红,这足以使我记起她与南宫继承的“祖业”。
梅子轻轻叹了口气:“男人家的这么不吃痛。”她慢慢抬起我受伤的手,“当年我哥哥刚入行的时候,被师父扭得比这狠多了,他就可以一声都不——吭!”
“吭”字话音未落,我听到咔嚓一声,一阵更加刺痛的感觉从手上传来,这次没有忍住,我杀猪般地“嗷”了一嗓子,把大厅里正在吹牛皮的狗蛋引了过来。
“别叫了,几分钟就好了。”梅子留下这句话转身离开。
当我从刺骨的疼痛中缓过劲来时,发现她已经不在了,留下的只是地上散落的资料。
“你俩这是在搞啥?”狗蛋看着我狼狈的样子问道。
我动了动指头,发现果然没那么疼了,赶紧问道:“梅子呢?”
“刚走了呀,和她打招呼都不理我。”狗蛋盯着我发抖的手:“你这…”
“刚摔着了。”
这种被比自己小大半轮的女孩子弄伤这种话我才说不出口。
狗蛋转了转他那双迷瞪瞪的眼珠子,很快对我下了结论:“骗谁呢!肯定是骚扰别人结果被打了吧?”
狗蛋眉毛一挑一挑的一副贱兮兮的样子说:“你这人可以哇!真够坏的!你都有许宜娜了还要再勾搭一个这么小的,老幼通吃啊!”
我懒得和狗蛋这家伙解释,因为不管和这大喇叭说什么,明天一准他都会变了味地给大家大肆宣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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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是老幼!”
不知道什么时候许宜娜就站在门口,她狠狠地凶了狗蛋一句:“白狗蛋你这大嘴巴到底怎么长的,公司每天就数你事多!”
狗蛋被许宜娜突然得吓了一跳,顿时缩着脖子怂得和受气包似地连声道歉,但许宜娜看都懒得看他一眼。
“宜娜,你…什么时候来的?”
许宜娜上下打量了我一番,“从你俩说骚扰别人的时候来的。”
“不…这…你误会了,是狗蛋瞎掰出来的!”
我摇着手连忙解释道,但刚重新接上的关节被我这么一晃又是钻心的疼,疼得我倒吸一口气。
许宜娜鄙夷地抽了抽嘴角,不等我解释她转身就走,刚走两步就突然回过身来指着狗蛋对着我说:“你以后在公司能不能自重一点!上梁不正下梁歪!”
狗蛋蔫里吧唧地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又用一副生无可恋的眼神看着我:“今年有个新词儿,特别适合现在的你。”
“啥?”我看着狗蛋,以为他能说出什么安慰我的话。
狗蛋:“破凳子压了块烂饼干。”
我被他说的不懂了,于是问:“啥意思?”
狗蛋吸溜一下鼻子,仰着一张自以为帅的黄毛对我说:“又渣又劈腿。”
“我操你大爷!”
我刚想冲过去狠狠教育狗蛋一下,却不料又被桌子绊了一下,直挺挺的摔在了地上。
趴在地上看着狗蛋早已溜掉的背影,我隐约听见他又开始像喇叭一样开始给其他人宣讲我的“光辉事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