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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猬连声应和着点点头,在我看来简直一副奴才相。
钱四爷微微坐起了身,说道:“好吧,天南,那我也不和你绕弯子了,直接和你说了吧。”
我点点头,认真听了起来。
“以前你骗我做那些理财墓地的事,包括后来打伤了我员工的事,那些过去就过去了,一笔勾销,啊?”钱四爷说话时还亲密地拍了拍我的手,令我感到非常的不舒服,当初打伤他员工的人明明是梅子又不是我,而且做理财墓地也不叫骗他,只不过没按时履约罢了,但我还是点了点头,说道:“嗯,嗯,我明白!”
钱四爷笑着说道:“今后就不一样了,我呀!自从入股这里以后是越来越喜欢这里了。”
我不明白他要说什么,于是问道:“然后呢?”
“然后?”钱四爷看着我,“不仅觉得这个公司不错,还觉得你们这些年轻人也都很不错!”
他说这话时指了指不远处的皮蛋,结果却发现皮蛋正在和那个妖艳妹子打情骂俏,互相咬着耳朵…
我俩尴尬了一会,钱四爷继续说道:“我对你呢,也有几分的了解,你的事小皮也多多少少和我说过。”他突然转头问刺猬道:“上回他俩啥事没谈拢来着?”
刺猬大声说道,“思远哥给南哥了两万块钱,想让南哥自己辞职,也别再去追问牛馆长的事了!”
“胡闹!”钱四爷突然板起了脸,“都是一个公司的兄弟,谁让他这么做的!小皮!你过来!”
皮蛋像只受惊的兔子,赶紧把手从面前小妹的衣服里缩了出来,唯唯诺诺地走过来。
“你会不会办事!”钱四爷指着我说道:“天南和你都是一个公司的兄弟,谁让你那么做的!”
“啊?”皮蛋傻不兮兮地仰着憨脸,“啥事啊?钱总…”
一旁的刺猬悄悄捣了捣皮蛋,他立刻反应过来,忙低声道着歉,“对不起…对不起…四爷,我不该自作主张和南哥说那些话。”
看着他们的表演,我心里暗暗啐了一口,不屑地想道,这不都是你的主意么?但表面上还是装作很镇定的样子。
“滚蛋!”钱四爷挥了挥手,皮蛋立马耷拉着脑袋滚回到了刚才的地方。
“天南啊!”钱四爷又拍了拍我的手,“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算了,你也别计较了,啊?”
我淡淡地回答道:“没事。”
钱四爷笑了笑,说道:“要我看哪,今后你也别在殡仪馆那里上班了,来我公司吧?”
猝不及防地被这样问道,我一时没反应过来,条件反射地摆手拒绝。
钱四爷可能料到了我会这么说,他紧接着说道:“那要不?殡仪馆的馆长由你来当?”
包厢内的音乐刚好结束,而钱四爷的这句话不大不小,正好放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到了,皮蛋惊恐地跑了过来,很没眼色地问道:“啊?四爷,这怎么行!他要是当了馆长,我怎么办?”
皮蛋话音刚落,刺猬就连忙冲了过来,连拉带扯地拽着皮蛋离开了包厢,而另一边刚与方远跳完舞的梅子这时也见到了我,起身就往我这边走。
方远应该是喝多了,他半躺在沙发上伸手就拽了梅子一把,穿着高跟鞋的梅子重心不稳突然被拽得倒向了方远的身上。此时的方远原形毕露,竟然狠狠地捏着梅子的脸往自己嘴边凑,猛地亲了上去。
这一幕我惊讶极了,一股酸楚的感觉隐约传进了我的心口,我知道方远是个好女色的人,但从未想过他会对待女人如此粗鲁不堪,更没有想过那个女人竟然会是梅子…我低下了头,尽量不去看这残忍的一幕,但胸口就像打翻了五味瓶一样,各种奇奇怪怪的感觉都涌了出来。
“方总,别…”梅子扭了扭身子,从方远的怀里挣脱了开来,当我反应过来时,她已经坐在了我的身边。
梅子像是理解我心情似地挽住了我的胳膊,我忙想抽开手,但发现她是那么用力,甚至把我胳膊紧贴在了她的胸前,我发现我无论我怎样用力,都无法挣脱。
“干爷爷,南哥来了您也没和我说一声哦。”梅子说话间语气很干涩,但还是在强装着笑脸。
听到梅子这样称呼他,我简直气得手都开始发抖,而一直在一旁看戏的钱四爷没事人似的笑了笑,“怎么?连干爷爷的醋都吃?”
梅子羞得低下了头,我趁机把手抽了出来,顿时感觉心中刚才的那股酸楚感,变成了一股深深的恨意。
我面带怒气地说道:“对不起,钱总!您说的那些事我一个都不能答应!”
纵然钱四爷是个见多识广的老江湖了,但是在这些多人面前被下了面子,他此时脸上也显得有点挂不住,他面带愠色地说道:“先别着急答复,回去考虑考虑再说吧,来,喝酒!”
“我今天不想喝酒!”我猛地一把推开了钱四爷递到我面前的酒杯,“而且牛馆长的事情我也绝对会调查到底,不管多久我都会等到他醒过来!”
语毕,我突然发现自己闯祸了,刚才我不小心用力过猛,把钱四爷递过来的杯子被打翻了,淡黄色的啤酒洒了他一身。
梅子被我这举动吓坏了,赶紧用衣服在钱四爷身上擦了起来,边擦边道歉着说道:“干爷爷,您别生气,南哥他脾气就是这样,您千万别和他一般见识。”
被气闷了头的我顿时清醒了一点,心里也开始有点担心了起来,不知道这样做会给自己或是给梅子带来多大的麻烦。
正当我考虑该如何开口道歉时,钱四爷却先说话了,他竟然没有生气,反而微笑着对我说:“呵呵,年轻人做事就是爱冲动,你先回去吧。”
我狠狠瞪了在场的人一眼,最后目光落在了梅子身上,皱了皱眉,转头离开了包厢,一秒钟都不想在呆在这种地方了。
夜风凉飕飕的灌进了我的嘴里,我像快窒息的人一样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外面的空气,我得救似地看着夜空,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明明我今晚什么都没有失去,甚至还找到了皮蛋与吴老板勾结的那些证据,但现在的自己就是一点都无法冷静下来,那感觉就像恨不得把世界上的一切都撕碎,包括我自己。
“南哥!”梅子的声音出现在我身后。
我没有回答,只是木然地招手拦下了一辆出租车,我刚准备进入,梅子抢先一步挡住了车门,她大声对我说道:“你干什么啊你!听我说话不行吗?”
我别过头去,准备拦下一辆车,梅子把我的手又打了下来,“你发什么神经病啊!”
我再次别过头去不看她,只听身后出租车司机大喊着:“走不走啦?走不走啦?”
“神经病,两个!”
出租车绝尘而去,留下站在原地的我俩。
“你好好听我说话行不行!”梅子转到我面前,抓着我说道。
“手拿开!”我愤怒地甩开她,“说个屁说!你他妈大晚上把我叫过来就是为了看你干这种事是吧?”
梅子显得很焦虑,着急地说道:“哎呀!先别说那个行不行!你知道你刚才做了什么吗?”
我冷笑一声,“哼!做了什么?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看着梅子着急的样子我突然觉得很解气,于是继续说道:“我拒绝那个老不死的唯一原因,就是因为不想再看见你这种女人!”
这话刚说出来我就后悔了,因为我发现这句话对她造成的杀伤力很大,我很后悔我这人生气时什么都不顾的那种口不择言,但说出去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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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收也收不回了。
半响,梅子两行清泪落了下来,她没有像别的女孩子那样哭得歇斯底里,她只是任由眼泪滑落,然后扭过了头去,轻声说道:“快走吧…”
“什么?”我问道。
梅子深吸一口气,说道:“赶紧走吧,去哪都行,不要在这里呆了,现在就走,走的越远越好…”
我大声反驳道:“我走什么走!今天晚上我刚拿到能整死钱四爷他们的证据,你走着瞧吧!”
梅子突然转过头来,大声说道:“南哥,我求你了!快走吧!真的,算我求你了!”
我不明白刚才这句话哪里又对她造成伤害了,她此刻却真的开始歇斯底里般地抱住了我,嘴里不停地重复着,“走吧…求你了…”
我竟然从她身上闻到了方远的那种男士香水的味道,顿时浑身又是一股莫名的恶心,我猛推开她,大声斥责道:“你他妈能不能别老哔哔这事!滚回去找你的姓方的吧!”
我不知道是怎样离开的,但当我恢复神智之后却发现了自己胳膊上的几道深深的血印子,依稀记得是刚才离去时梅子阻拦着我,而当时的我好像用尽了全身力气把她甩在了地上,就像甩开一块破抹布一样,但我的记忆也仅仅到此为止。
因为在一小时后,我躺在堆满酒瓶的值班室里,脑袋炸裂搬的疼痛,而我依然还在不停地灌着酒,头越疼越喝,越喝越疼,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不管喝多少酒,我都要强迫自己睡去,直到明天,我就可以把手边的这些证据交到总公司,我要让他们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