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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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两手一摊,“行了,你说的意思我懂,我不是那么没眼力见的人。”
“呵呵,好好,那我就当你答应了哦!”皮蛋笑眯眯地说道。
“等等!”我伸手示意他等一下,“但我可没说是现在,也不是明天!”
皮蛋脸上的笑容凝固了,“那你什么意思?”
我回答道:“有些事情还没了,等了了的时候我自然就会走。”
他问道:“什么事?大不了你交给我我帮你去做。”
我摇摇头,“这事你做不了。”
“呵?”皮蛋靠回了老板椅上,满脸都是自负的表情,“虽说我现在是暂代馆长一职,但权力还是有一点的,有什么事情是你能做我做不到的?”
我站起身,双手撑着身体盯着他说道:“你觉得妞妞馆长的车祸是意外吗?”
被我这么一问,皮蛋顿时警觉了起来,但他很快就把目光移了开来,“那是个意外。”
“意外?”我伸出手把他的头扭向了我这边,盯着他的目光说道:“那为什么我不这么认为?”
皮蛋摆开我的手,干脆站起了身背对着我说道:“大家都说是意外了,能不是吗?”
“皮思远!”我大声叫着他的名字,“按理说你和妞妞在一起共事的时间比我长,而这次钱四爷他们入股公司做的那些事情难道你一点都没有觉得不对劲吗?”
皮蛋没有回应,我索性把他与刺猬拜把子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包括刺猬警告我的那些话统统说了出来。但我却没有得到他的回应。
半响,皮蛋干涩的声音打破了这死寂般的沉默,“那是个意外…”
看到他的反应我突然明白了,低声说道:“原来这事你也有份!”
“什么有份?”皮蛋转过身,大声斥责道:“说了是意外就是意外,你不要再问了行不行!”
从他的反应我能确定这事与他脱离不了干系,于是我冲着他冷笑一声,“哼!行!你想怎么说,那是你的问题,但我告诉你,我早晚会走,不过不是现在,我必须要等妞妞醒来告诉我他出事确实是个意外,我才走得甘心。”
我敲了敲桌子上的钱,“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一定要把人都挤兑走,先是妞妞,现在又是我,但你回去给你主子说!你们做任何事情我都在盯着!不要想打一点的坏主意!”
“你…你给我回来!听到没有!”皮蛋气急败坏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此时我已经走出了他的办公室,而我却更加确定这帮人肯定在计划着什么,既然这样,我就需要找人帮忙,必须查清楚这些事情以后一并汇报给在台湾那边疗养的卫总,甚至希望卫总能把这事告诉最大的股东方正元。
我想到了一个人,曾与我在一起“患难”过的好兄弟,南宫建国,对于他这种人,潜入到别人的家里或者办公室里安放个窃听器或者监视器什么的简直是小菜一碟,去找他准没错,还能顺便再问一点梅子的事情。
说做就做,我立刻动身来到了南宫建国的那座小破平房,平日里白天这家伙都是在睡觉的,只有晚上才“上班”,所以我轻手轻脚地翻过了他家的墙头,轻车熟路地进到了屋子里。
果不其然,从里屋传来了微微的鼾声,既然是老朋友了,我也没必要与他客气,径直走进了里屋,猛地一屁股坐在他的被窝上,“嘿!醒醒!”
睡梦中的南宫建国大叫一声,猛地惊醒了,仔细盯着我半响才发现原来找上门的不是警察,看样子真应了那句话,最贼心虚。
“嗨哟!你他妈吓死我了,搞什么啊?来了也不敲门。”他略带点起床气抱怨着。
我点上两根烟,一根含在嘴里,一根送到了他的嘴边,调侃道:“敲门有用吗?谁不知道你这种夜行动物都是白天睡觉的,再说了,你去别人家‘上工’的时候也没见你敲过门啊!”
南宫呵呵两声,准备穿衣服下床,不过动作到一半就停了住,他半躺在床上问我:“找我啥事啊?”
我本想和他说帮助我调查钱四爷的事情,但突然发觉我俩的动作非常不雅,光天化日之下两个大男人一个躺在床上,另一个坐在他身上,而俩人之间仅仅就隔了床薄被子,我尴尬地下了床,扯了扯他的被子,“得得得!先穿好衣服再说!”
南宫忙把被子在身上裹了裹紧,连声说道:“别…别…你就坐那说吧,要喝水桌子上有,自己倒就行…”
看见他这模样,我泛起了一点恶作剧的小心思,我对着他坏笑着说道:“哎哟…怕什么不敢出来,莫不是…晨勃了吧哈哈哈!”
话没说完,我趁他不注意一把拉开了他的被子,拿出手机准备照下他的囧样,但我却看见了不该看见,甚至令我心如刀绞的一副画面。
他的右手包扎着厚实的纱布,怪不得我一直觉得他动作非常不自然,原来这只受伤的手一直藏在了被子里。
“你…”我指着他受伤的手半响说不出话来。
“没,没事,就是前几天去一人家不小心弄伤了。”
这时的我想起了一个场景,就在几天以前,那个潜入到殡仪馆的贼人,打破玻璃逃走前不小心按在了一块竖起的碎玻璃上,我猜那个伤口很深,甚至到了需要缝针的地步,而面前的南宫建国,他却刻意的要隐藏起自己受伤的手。
那个贼人本可以在太平间一棍子敲下来把我打晕,他却没有那么做。
那个贼人在出口被锁死以后,本可以凭借着手里的武器打伤我和皮蛋冲出去,他也没有那么做,反而是用了像杂技般的动作选择了最危险的方式,打破玻璃从二楼跳下来也要避免与我的正面冲突。
这一幕幕的前因后果终于在我的脑海里组成了一个完整的逻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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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的贼人,就是面前的南宫建国。
一想到南宫梅早已在钱四爷的手下做事,那她哥的身手比她更好,那么俩人都归顺于了钱四爷的手下,这也并不是稀奇事。
“你…”我的语气都变得颤抖,半响,才说道:“那天晚上的贼竟然是你?想不到你们兄妹俩竟敢都在为钱四爷做事!”
南宫建国神色紧张地解释道:“没,没有,你别乱想,梅子那姑娘跟谁做事是她的事,我向来都是自己单干的。”
他的解释很苍白,我左右看了看,本身就简单的房间里也没有什么家具,我突然打开了床边的衣柜,顿时倒吸一口冷气。
一个黑色只露出眼睛的面罩与一套黑色的夜行服,正是那天晚上贼人所穿的那套。
我指着那身衣服,又指了指他受伤的手,“你还想说什么?”
他的脸色越来越沉,最终像下定了决心似地说道:“天南,我和你说实话,你还是赶紧离开那里吧,听我的,我不会害你…”
“我信你个鬼!”我一拳打在他的脸上,想不到拳头竟然也那么疼,一种被骨头硌到肉的痛楚,还有一种更深切的疼痛传进了心里。
我几乎忘记了是怎样从他的房子里离开的,只知道我俩谁都没有再说一句话,而他刚才说的那些话我相信是真的为了我好,但我却第一次对有些人有了深深的憎恨,对方远的,对钱四爷的,甚至对南宫建国的,但不知为什么就是对梅子恨不起来,每当我想到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与梅子现在的变化,我的心里竟然像揪在了一起般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