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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言外之意,彼此意会,但陈锦素却听不懂,岔口又道:“李哥哥,我倒要问问你,为什么跟师姐吵架呢?我师姐为人面冷心热,表面看冷冰冰的,其实对人很好……”
李飞鱼笑道:“谁说我跟她吵架了?我对令师姐清高脱俗的谈吐风仪,素所钦佩,平白无故,怎会吵架?”
陈锦素道:“既然没有吵架,她为什么忽然又那么恨你?”
李飞鱼耸耸肩道:“这个,只好请问令师姐了。”
陈锦素秀眉深锁,道:“我怎么没有问她,只是她总不肯说,不提起你还好,一提起她就流泪,好像对你十分痛恨似的。”
李飞鱼脸上笑容渐敛,轻叹道:“或许是我与她无缘,才使她如此不谅。”
陈锦素摇头道:“我不信,俗话说:有缘千里来相会。咱们在巫山绝峰,与世隔绝,你和皇甫师兄偏偏会找了去,这不是缘份是什么?”
皇甫靖怕她纠缠不完,正色道:“你年纪还小,有些事情,告诉了你,你也不会懂。”
陈锦素不悦,道:“我怎么不懂,你不要瞧不起人,一定是李哥哥跟师姐本来很要好,不知为了什么缘故,互不相让,顶了几句嘴,大家闹翻了,李哥哥一气而去,师姐伤心哭着回来,这件事,我猜得八九不离十,不相信你问问李哥哥,看对是不对?”
皇甫靖尚未开口,她又抢着道:“你不要以为我年纪小,师父常说我人小鬼大,什么事也别想瞒我。李哥哥和我师姐,这叫做‘情深恨长’,越是要好,越是要吵得脸红脖子粗,才够味儿……”
皇甫靖沉声说道:“越说越不像话了,当心被你师姐听到,撕烂你的嘴。”
陈锦素笑道:“才不会呢!我这些话,正说到她心里面去了,她羞还来不及呢……”
小姑娘唠叨没完,李飞鱼既插不上嘴,又不便拦阻她,只好趁她说得正当兴高采烈,偷偷用指在泥地上写了两行字,碰一碰皇甫靖,要他细看。
皇甫靖低头一望,见地上写的是;“吕洞彬和柳老前辈途中生变,是否被洗心殿劫去?”
皇甫靖怔了怔,迷茫地摇摇头,表示不知内情。
李飞鱼颇感失望,一面与陈锦素信口闲聊,一面急急运指又写:“六元客栈中,有否踪迹?”
皇甫靖又摇摇头,也以指作笔,写道:“据弟所知,吕、柳二人,绝未落入洗心殿手中。”
李飞鱼如坠五里雾中,忍不住喃喃低语道:“这就奇怪了?”
陈锦素立即接口问道:“什么事奇怪?你快说!”
李飞鱼信口答道:“没有什么,我只是奇怪,今天怎的仅遇见你们,却未见朱姑娘……”
陈锦素鼓掌大笑,道:“好呀,刚才还嘴硬,现在不打自招了吧,你口里不承认,心里何曾忘了我师姐,等我回去一定要告诉她……”
李飞鱼忙道:“快不要胡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陈锦素偏着头问:“不是这个意思,是什么意思?是不是要我替你把师姐约出来,让你们见见面。”
皇甫靖见她口没遮拦,李飞鱼已颇有尴尬之意,连忙站起身来,道:“时间不早了,陈师妹,咱们也应该回店去。”
陈锦素一扭身子,道:“我不回去,还有许多话,没跟李哥哥说完呢!”
皇甫靖脸色一沉,道:“回店太晚,被你师姐或师父发觉,以后就再不用想溜出来玩儿了。”
陈锦素显然对师父师姐有些畏惧,想了想,道:“那么,李哥哥是否跟咱们一块儿回去?”
李飞鱼道:“谢谢陈姑娘好意,我还有其他的事,过一两天,再到店中造访。”
皇甫靖低声道:“李哥哥和洗心殿有些过节,不愿与他们见面,你不必再勉强他。”
陈锦素诧道:“什么过节?敢是有仇?”
皇甫靖点头道;“也可以说有仇。”
陈锦素扬眉道:“李哥哥既然跟洗心殿有仇,咱们为什么却反而帮他们呢?走,咱们去告诉师父,大家回山去,不管他们的闲事了。”
皇甫靖笑道:“你自信颜师伯会听从你的话么?”
陈锦素愣了一阵,道:“她老人家虽然不听我的,却很听从师姐的话,我去告诉师姐,准没错。”
皇甫靖不再多说,起身告辞,临别执著李飞鱼的手,诚挚地道:“李兄,事在人为,不必气馁,家师祖生平不愿受人恩惠,此次得知李兄援手之德,定必要设法报答,只要把握住这一点,相信不难如愿。”
李飞鱼心中一动,忙道:“小弟谨记在心就是。”
皇甫靖又道:“所询之事,小弟再替你留意,最好谨慎将事,不必妄动,明日午刻,盼能与李兄择地一谈,也许小弟会为李兄带来一件意想不到之物。”
李飞鱼想了想,道:“那么,小弟就在此地恭候如何?”
皇甫靖点点头,一拱手,带着陈锦素转身离去,小姑娘依依不舍,千叮万嘱明日早到,这才恋恋而去。
送走了两人,李飞鱼重又扶坐溪边,心中思潮汹涌,久久无法决断。
从皇甫靖传来的消息,柳寒卿和吕洞彬并未落人洗心殿中,然则,他们怎会迄今仍未赶到云崖?
这个疑问,深深困扰着他,苦思良久,不得善策,不禁长叹一声,正欲起身离开,哪知目光偶尔掠过溪面,却发现五丈以外,水面中倒映出一个人影。
李飞鱼陡然一惊,侧目旋身,果真,一个鹅黄色的身影,赫然挺立在小溪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