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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魏巡天的身子已经落在僧道魔三方中间。
他朝悟净深深一礼,道:“大师,得罪了。不管你们有何过节,今天,三位远来是客,可否放下成见,先全力医治小儿再说?”
悟净大师怒目看向瞎子,而瞎子却像是没有察觉刚才惊险地一幕,犹自竖耳倾听。
“大师息怒!”魏夫人也向悟净行了一礼,说道:“如今,以小鱼的情形,死了固然干净,也无非就是我这做妈妈的随他去了,一了百了。可若是他疯魔了,去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我自是不依的,大师既然也是束手无策,那就让三位远客将小鱼死马当活马医,可好?”
说着,她声泪俱下,哭得甚是可怜。
悟净大师拧着住眉头长叹一声。“也罢,因果循环终有报。既然鬼使来了,老僧也该走了。只望小鱼那孩子还能保住一颗善心,莫入了魔途。”
随后,却是又摇摇头,自嘲地一笑,大踏步向门外行去,众人阻拦时,他罡气护身,近身都难,又哪里阻得住。
瞎子一直听着,半晌,终于听不到什么声音了,才安心的起步跟随着魏夫人走到门前。
魏夫人让出门口,从这里已经能够看到魏小鱼的卧榻了。
三个瞎子却并没有迈步进屋,而是在门前跪倒,面色凝重,行礼甚是虔诚。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大家面面相觑,心里充满了疑惑。
既然是给人算命,最多见过不收钱财的,怎么会有人没来由地向信客行跪拜之礼的呢?
悟净大师知道这是拜师之礼,徒弟参见师长时才有的礼节。
这屋里躺着的臭小子何时又成了这三个瞎子的师长了?
他暗暗调整气息,用意念感应对方体内的气息变化,丹田粉丝不动,他摇摇头,心下不觉有一丝失望。
他身上的煞气是在战场上拼杀而来,可以感应百丈之内的内息,只要对方内息不绝,即使安静时也会在丹田之内有所感应。
可现在他的内息波澜不惊,显然这三个瞎子没有丝毫内息,为何悟净大师将他看做妖人呢?难道真的是大师看错人了?
行礼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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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瞎子无名起身,仔细地整理一下自己那一身破旧衣衫,毕恭毕敬的走进内堂,在魏小鱼榻前又开始了跪拜。
这次比先前更为恭敬,口中念念有词。
在场的人目光灼灼,一瞬不瞬,不由自主地都在跟随着瞎子的一举一动,或点头或摇头,露出不同的表情。
还好对方是瞎子,察觉不到这些目光,若换作常人,单是这些咄咄逼人的目光就足矣让人无所适从了。
也许因为年迈,瞎子无名身子有些颤抖,他的动作很慢,可他满脸的皱纹似乎散发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光彩,即使脸上的皮肤苍老如松皮,也无法遮蔽内心由衷发出的激动。
他如果不是瞎子,那么他的目光一定会比在场的任何人都要来的灼热。
魏夫人心里不安起来,从三个瞎子在院中跪下的时候,她就已经隐隐感觉到这种不安,开始怀疑自己的决定是对是错,这次赌注她押上的可是自己儿子的性命。
她抬眼看向丈夫,魏巡天脸上神色不改,眼神中也找不出任何让她安定的感觉,似乎也被瞎子无形中迷惑了,陷入了一种说不出的期待状态。
无名瞎子显然对她隐瞒了很多。
他进门后奇怪的举止无形中营造出一种气氛,虽说不上诡异,却总是让人有一些捉摸不透的疑惑,或者说是神秘感。
或许就是这种气氛抑制住了在场所有人的好奇心,大家都不约而同选择留在了原地远远的看着。
瞎子一步一拜,慢慢走向了魏小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