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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为师的也不知怎么说你。”悟净大师睁开眼睛瞧一眼桌上厚厚的宣纸,叹道:“魏夫人也是难得严厉,那小锦儿的数术也不知跟谁学的,明明只有七十五遍竟生生地数出了一百零八。”
“那应该是宁婴的功劳吧!”魏小鱼心里想着,看看这房院落高墙外那方咫尺天空,说道:“她眼里指数得清金银,夫人每个月分发的月钱从没见过有谁的差过毫厘。芸儿待我如此,虽有母上大人撑腰,无奈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悟净大师忽然觉得耳朵有些痒,抬手将耳朵拍拍,也未见耳垢积存,暗暗打一声佛号,说道:“夜不归宿竟整整三天,若说你没有犯戒,却又说不出完整的时间行程,任是哪一个也不会信你。”
魏小鱼看看大师父,无奈地摇摇头,长叹一声,将砚台里墨汁调匀,提笔疾书。
过不得片刻,又一声叹息。
悟净大师却犹如未闻。
按大周律,并无对少年人狎妓的惩罚,盛世风流也是上行而下效,魏夫人百般思量,最后还是决定将魏小鱼交给丈夫,若带到军中尝些劳苦,只怕也能消耗一下这个少年过剩的精力。
陵城有军五千,驻守大邱。大邱军有十万,隶属河南道大统领令狐潮。
陵城军都是跟随魏巡天多年的忠勇之师,作风彪悍,军纪严明,军中不乏好手,与令狐潮统领的内陆宅军自然不同,每每也会因为克扣军粮的事矛盾重重。
陵城坐拥运河南北大闸,直辖万千漕运,一年关税也是天大的一个数字,无奈半座城池的生意都是冷家的,因为朝中大员的庇护,更以每年献金祭祀为名,税负竟然不及一个火神节的所得。
聂远山和魏巡天虽心有不忿,人在官中坐又怎能不低头,也只能忍气吞声而已。
这一天,军中发榜选拔青年才俊成立童子军。
魏小鱼对此置若罔闻,丝毫不感兴趣,倒是宁婴和雷横很是上心。.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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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邱军营后有大丘,大丘之上一片槐林生的十分茂密,正值三月,槐花香气四溢。
“小鱼,我可是帮你报了名的。”雷横用一根槐枝轻轻地敲击着架在火焰上的野兔,朝躺在草地上的魏小鱼喊道。
“我修佛之人,视功名为粪土。大师父说了,我破戒太多,若入名利之中只能成为害群之马。我就在一旁为哥哥们瞭阵吧!”魏小鱼枕着胳膊,嘴里衔着一根草根,懒懒地说道。
宁婴在一旁摩挲着自己的大弓,朝魏小鱼瞧一眼,说道:“你是将门之后,又师从慈恩寺悟净大师,与我们自然不同,将军嘴上虽不说,心里对你很是期待。”
“你怎么知道?你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魏小鱼一边说,一边挺身接住雷横扔来的兔腿。
“你小子,也不知你到底是不是将军的种,一点尿性都没有。”雷横心直,又最是崇拜魏巡天,出言自然没轻没重。
“我自是我,沧海一粟而已,现在只是魏家小卒。若能够选择,我宁愿这么平平静静地过一辈子。”魏小鱼对雷横的激将法不感冒。
“大丈夫生于世,若不能建功立业,与鸡狗何异?”宁婴将大弓拉满,样子十分帅气,说话时,眉宇间有一股英武之气。
魏小鱼撕下一片兔肉,先朝雷横数个大拇指,将腰间的酒囊解了,狠灌一口,望着远远的军营问道:“千万别和我谈理想,这个世界什么最重要?”
“什么?”宁婴和雷横同时发问。
魏小鱼再喝一口酒,朝天空一举,说道:“平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