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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公和芸儿一直待到傍晚才叫了马车回府。
魏小鱼坐在屋檐上瞧着陵城夜幕降临,昨天那道熟悉的靓丽身影忽然出现在脑海中。
“这是可人还是玉玲珑?”他心头一颤,急忙坐直身子,对于自己这种感觉有些惊骇。
这怎么可能?
他摇摇头,对于前世种种,该放下的他都已经放下了,为什么脑海里又会出现同一个影子呢?
“我魔怔了吗?”
魏小鱼疑惑地盘膝坐下,一边反省,一边默念清心经,心情却还是无法恢复平静。
十几年不间断的诵经礼佛,已将他的作息彻底固化了,也许刚刚的胡思乱想是因为大师父走后自己失去了管束,短暂的兴奋和自由使得心思无所适从。
既然不能静心,他就跳入院中,将魏家刀法一招一式的虚劈几遍,招式虽然凌厉,因为没有内力总还是缺了魏巡天那种霸气。
这个玉玲珑到底是何许人?竟然只是一面就似种下了相思豆般的让人心神难安,虽然明知道她不是可人,还是中毒一般,无法将那个身影赶出脑海。
魏小鱼一刀狠狠劈下,而后凝神,收势,终究忍不住背起大黑刀走出了房门。
一路沿着回廊的阴影来到东角门,角门旁边的门房里传来吆五喝六的赌钱声,言语污秽,沈三的声音十分特殊,看来他正在里面听差。
魏小鱼正要举手敲门,忽然听到马厩方向传来叮叮咚咚的打铁声,心中不免有些好奇。
他顺着声音走去,转过马棚就看到一个小小的铁器坊,一个瘦小的老人正佝偻着身子挥动着锤头,一下又一下地砸在一块通红的铁锭上。
魏小鱼遥遥的瞧着老人打铁的姿势,锤子举起又落下,呼吸的节奏竟然不由自主地变慢了许多。
他正在疑惑,只见老人忽然停了手中的活计,笑着朝他招手道:“既然来了,为什么不进来坐坐?”
魏小鱼也不客气,迈步走了进来,正要开口却听老人抢先说道:“已经有好些日子没人到我面前坐坐了。我看你面生,不妨先让我猜猜你是哪一房的后生吧?”
魏小鱼见他如此说便起了恶作剧的心性,抱起大黑刀就凳子上坐下,任由他去猜。
“我看你面生,又不过十四五岁,衣服实在有些宽大,是粗布袍子,头发不足寸,只怕是刚刚生了虱子被刘管家给剃光了,只是这小模样倒是有点清秀。”老人摇头晃脑一顿品评,突然一拍脑门说道:“嗨!我知道了,您一定是小姐从祖宅带来的小厮。”
“大伯,你好厉害!怎么一猜就中。”魏小鱼被逗得肚子都有点痛了,点头问道:“老伯,您在府里多少年月了?”
老人笑着说道:“小老儿姓陈,小姐嫁过来时就跟着来了,大约二十几年喽,就是在这铁器坊里我老陈头也呆了十七八年喽。”
“做铁匠实在可惜了,你看人看得如此准,不如糊个幌子去算命倒是不错。”魏小鱼打趣道。
“算命?那是瞎子做的事,我只会打铁。”陈伯脸上露出一丝得意。
魏小鱼收起笑容道:“打铁有这么好玩吗?您若是不嫌弃,等我有空了也来跟您学打铁,怎么样?”
陈伯一脸笑容,喜道:“我早就说你这孩子灵光,果不其然,看出门道了?你随时可以来,做小厮有什么出息,被人吆五喝六的来回地支使,将来还不是放出去受穷,你若学会了打铁,就这府里那些骡马管饱你每天都有活计,将来还有可以免费配个丫鬟,岂不是美滋滋?”
魏小鱼脑海里浮现出陈伯话中的画面,倒也温馨,寻思半晌问道“我还小,老婆倒是不急,陈伯,最近感觉心慌,您有没有什么防身的兵器?比如说匕首啊,火铳啊?顺手送我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