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十七.病人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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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张的话让小周的心里猛沉了一下，她害怕的问道：“阿公死时是什么样子？”
“阿公死的时候死不瞑目，一双眼睛睁的老大。而且更重要的是！”说到这儿，小张突然放大了音量，虽然只有一点，但也足以让小周的心跳的蹦蹦作响。
“阿公的眼球开始迅速充血。刚开始的时候是血丝布满了整个眼球，到了后来，血丝好像破了一般，把阿公整个眼球都染成了红色！”
“你别说了。”小周捂着耳朵说道。
小周的脑海里已经产生了画面感。一个垂垂老矣的男子，死前睁大眼珠无助的瞪着医院的天花板。没有人知道此时他有多么痛苦。
慢慢的，他的生命体征消失了，可他的眼睛却还是和生前一样，一直没有闭上。
突然，他的眼球开始飞速的出现了血丝，一根、两根、三根......直至布满了整个眼球。
血丝破了，血丝里的血液开始飞速流淌，跟其他血丝里的血液进行融合。阿公的眼球此时好像变成了一座堰塞湖，而血丝里的血液就像湖水，直至全部把它充满。
阿公的眼球不再有眼白和黑色的瞳孔，它们都已被“红”取代。一片具有生机的红。仿佛在告诉小周，它们是活的，它们所在的眼球是活的，甚至眼球所在的身体也是活的！
小周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她看着病床上的阿公，看着他眼球里的红色。红的艳丽非常，它们还在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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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在眼球里流淌，貌似很快就要从眼球里流出来了。
正当小周想要看得更仔细时，阿公猛的抓住了她的手臂，从床上坐了起来，用他眼球里的红死死的盯着小周。
“啊，”想到这，小周不由得叫出了声。
“你怎么了？”小张疑惑的问道。
“没......没什么，快干活吧。”说罢，小周赶紧忙起了手上的事，希望能用忙碌忘掉刚才的惊恐。
王医生到了二楼，拿出钥匙打开了办公室的门。他听到了阿婆上楼的脚步声，那一刻他真想把门牢牢地关死。但他还是忍住了，走到椅子前坐了下来。
“医生，我想问你，人开肠破肚的时候疼不疼？”阿婆走进来直接对他问道。
王医生死命压住自己心里的火说道：“看是什么情况了，如果打了麻药的话就不疼。”
“打了麻药不管做什么都不疼吗？”
“是的。”王医生翻着病历本回答着阿婆。
病历本是新的，上面一个手写的字都没有。但即使如此，王医生也不愿把它放下。
他宁愿看崭新的病历本，甚至是一张白纸，也不愿再看面前的阿婆一眼。因为病历本和白纸至少不会让他感到厌恶。
“医生，人被拉开肚子后，血流的多吗？”
王医生还没回答，办公室的门就被推开了。他一瞧，原来是住院病人的家属。病人叫......王珊，王医生想起来了。
他问道：“有什么事吗？”
陈亮笑了一下说：“医生，今天的针还没打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