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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示旁边很多人跃跃欲试,毕竟一名贼人就值二十两银子,一个普通人省着使用的话,用上个一年半载不成问题。
围观的人倒是很心动,但是旁边摊贩丝毫没有受到影响,收拾着木桌上碗碟,准备着收摊。
江云默默地看着收摊的两人,走了过去寻个座位坐下,一浓眉大眼的汉子看了一眼,便走过来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我们已经收摊了。”
江云打量一番这个汉子,“店家,可以给我一杯茶水吗?不会耗费太多时间的,今日城外贼人作乱,我算是侥幸捡回一条命,不过也没有喝过水,口渴得要命。”
汉子面露为难,回头看了那端着碗筷的另一络腮胡须汉子一眼,那胡须汉点了点头,此人便取出一壶茶水,为江云满上一杯。
江云一直看着他的动作,手指轻敲木桌。
“请慢用。”汉子笑了笑,转身欲离去,却被江云喊了一声。
“店家很喜欢练武吧。”江云手指轻敲桌面,漠然浅笑。
汉子愣了愣,“怎么可能呢,我们二人不过做些小生意混口饭吃而已,都是地地道道的庄稼汉子。”
“小生意..比如说打家劫舍那种对吧。”江云说道,微微一笑,看着汉子,“虎口这么厚的茧,只是擦桌子恐怕没有个五十年也是做不到的吧。”
那汉子愣了愣,也是一笑,“公子当真眼尖。”
他大喝一声,桌子被掀翻过来,杯碟打翻在地,发出清脆响声,孔武有力的右臂刹那间往江云挥了过去。
江云早有准备,身体一侧躲开,用左手迅速搭上汉子右臂关节处一扣,汉子吃痛,正欲抽身离开。
江云抓住机会,用力一卸,汉子关节处发出声响,竟是一下子脱臼,那汉子发出痛苦的叫喊,引来了众人的侧目。
江云没有理会,往前一探,右拳用力击于汉子太阳穴,正待此时,一阵凌厉的破空声嗡嗡地炸出,六枚飞镖直指江云。
江云往左侧扑去,松开了扣着汉子的手,胡须汉趁机一把挽起同伴,往无人处逃离。
“嗒嗒嗒——”
整齐划一脚步声从四周传来,手持长弓之士兵候在那两人奔逃方向,张弓搭箭一气呵成,好似早有准备。
“贼子休逃!”官兵中一伍长喊道,“放箭!”
黑漆漆的箭矢应声放出,两贼人恍惚间根本来不及躲闪,身子扎成了刺猬,倒在地上动弹不得,血液喷涌。
“连个活口也不留..”江云缓缓说道,“手段够狠。”
江云想要离开,这时一位统领带着士兵走向江云,“太守请云公子到府中一叙。”
太守府位于疏勒城中央,门口有精锐军士把守,屋顶各处隐有银光泛起,江云每行一步都觉得有许多双眼睛在盯着自己。
方进入太守府,江云只觉府内府外全然两个世界,府内入门处之屏风上所作为二百年前南朝画师明越榄所作《赋廉图》,漆版彩绘于上,亦是上好木料。
绕过屏风,顶梁大柱勾纹雕刻,尽态极妍,地上所行之路为花岗平岩,行走颇为舒适。
统领将江云带到内阁书房,轻轻敲了敲门,“大人,云公子到了。”
“进来吧。”一声苍老而仍有劲的声音从书房外传来,江云缓缓走进,只觉书房内部装潢看似朴素,然每一样用料都上乘,如那黄花梨圆桌,太雅明栏灯。
“大人。”江云俯身行礼,一位老者正坐于椅上,书写着什么。
“今日之事,觉得如何?”老者未看江云,仍旧在写着东西。
“今日我等被劫,幸捡回一条性命,只欲完成刘家嘱托,别无他求。”
“那贼人,你怎么发现的?”
“寻常摊贩,虎口怎可能有厚茧。”
老者抬头看着江云,眼中泛着精光,“我乃疏勒父母官,对于青泉寨的祸害十分厌恶,今日幸亏云公子,才有机会彻底铲除这等贼子。”
“说起来,老夫还要感谢你。”老者看着江云,微微地笑着,看不出任何神情变化。
江云淡淡地看着老者,神色亦无一点变化,但能感觉到如芒刺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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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看似平淡无奇,扔到街上恐怕只觉是普通老者,但言语间隐隐有一种气势,若是寻常人,恐怕不可与之对视。
凝望许久,两人无任何言语,太雅灯依旧明亮着,唯有门外的黑暗更加深了一分。
“很不错。”老者打破沉默,“告示中言协助抓获一名贼人可得二十两银子,你今日贡献甚大,等下到衙门处取八十两银子,算是对你的一点心意。”
闻言,江云向老者道了声谢,门外一切恢复如初。衙门师爷在登记后,恭敬地把八十两银票递给了江云。江云将银票分成两份,一份二十两银票放入怀中,另外一份四十两银票则是交给在府外着急等待的萧一古,让其分发同在外等候的刘家好手。
“云公子..云大哥,这太多了!”萧一古表示不愿收下,刘府的抚恤金已经发了下去,死去的兄弟的亲眷都领到了一笔丰厚的抚恤费,而且这两名贼人纯粹就是江云自己抓住的,和他们没有关系,所以无论是萧一古,还是一旁的刘家好手,都不愿意要这一笔银两。
“听我的,拿去就是。”
江云摆摆手回了自己所住客栈,此前他住于张府,但接下了刘老爷的委托,再住在那里不是很合适。所以他便找了一家客栈,要了一间房住着。
江云与萧一古等人道别,然后拐过一条小巷,朝着客栈走去,巡逻的士卒看了他的牒书也是微微一点头,称赞了一句“少年英杰。”,便让他走了过去。
江云缓缓地走着,行至半路,却是忽然停了下来。
“跟了这么久,不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