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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老微微一笑，道：“我可能功力不够吧，看不出来这个砚台的收藏价值，你要不然去别处问问？”
姚欣顿时明悟，他曾经听张亮提起过，有时候人家古玩行家看到赝品，并不会直接点破，而是给顾客留一点台阶下，然后请出去。这是古玩一行传下来的不成文的规定，肯定是李老看着笔洗实在是太平凡，不值钱的原因。
也难怪，这笔洗外面一层黑乎乎的东西，让任看上去就很掉价。
姚欣明白了这个道理，也是微微一笑，看了看四处问道：“请问您这里有没有刻刀之类的东西啊？”
姚欣这句话，让李老眼睛一亮，再次看了一眼茶几上面的笔洗，沉思起来。他看了看姚欣身上的衣服，觉得不像是一个有钱人家的小孩，于是问道：“请问，你这笔洗是不是从家里带出来的？”用的还是“带”。
姚欣抿了抿嘴，没说什么，沉默应对。
看到姚欣的神情，李老站起身来，去了阁楼上面，不一会儿从楼上拿下了一个方盒子，打开一看，里面都是一些刀刀棍棍，像是专门用来打磨古董用的。
他拿出一把小刻刀，轻轻地剃了剃笔洗表层上面的黑胶物体，渐渐地露出了一层黄色的东西。
“嗯？这是什么？”
旁边那位年轻女顾客，也是无意中看到了这一幕，顿时凝聚住了目光，盯着笔洗露出来的东西，惊讶之情溢于言表。
“嗯，这东西应该是用田黄石做的吧……”女顾客小心翼翼道。
“田黄石？”姚欣顿时心里面打了一个唐突，因为这种石头他曾经听张亮提起过，是一种寿山石里面的真品，产自
，因为质地具有洁，润，腻这些特性，一共六种寓意六德，又被人称作石头中的皇帝，帝石。
在清朝的时候，祭天专门用的就是这样的石头。
据史记载，清时
巡抚用一整块上等田黄雕刻了“三链章”，乾隆皇帝奉为至宝，清室代代相传；咸丰帝临终时，赐予慈禧一方田黄御玺；末代皇朝解体，溥仪不要所有珍宝，只将那枚“三连章”缝在棉衣里。至于民间相传，田黄石是女祸补天时遗留在人间的宝石，又说是凤凰鸟蛋所变，还传田黄石可驱灾避邪，藏田黄者能益寿延年等……
反正总的意思，就是这块石头非常值钱，古代时候人们觉得比黄金都贵，而且要是上好的田黄石，那更是有市无价。
“真没想到，要是这笔洗真的是用田黄石做的，那真的可以说撞了大运了，即使不是用那种上好的田黄石，那我也是赚大发了啊！”
姚欣感觉自己心咚咚跳个不停，就是连思维也有点僵硬了，会想到自己之前在观音庙里面烧香拜佛，难道说，观世音菩萨真的显灵啦，不敢相信！
随着一阵阵的嚓嚓声。
笔洗外表那层黑胶一样的东西，终于全被刮了下去，里面的东西慢慢露了出来，果真是一尊黄色的笔洗，用水洗了一洗，更加显得通透明亮，石头里面的细纹仿佛肌肉的纹路，好看诱人。
“真没想到，竟然是用田黄石做的……”
那个女客人整个都有点蒙了，一双大眼睛有些悦动，声音喃喃不断的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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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东西一样，话语都有些不自然了。
就是连那个李老都是脸色动容，直喘粗气，仿佛看到了绝世珍宝一样，但是片刻之后，他又长长地叹息了一声：“真是……差点就完美啊！”
旁边那姑娘道:“李老，你叹息什么？”
李老轻轻叹了口气，道：“你看啊，这田黄石真的是刀工很好，这个小黄鹂雕的，栩栩如生，绝对是出自大师的手笔。看这种纹路，应该是前明的时候，但是上面的水印有些不清楚，所以并不是上乘的田黄石，否则的话，那才是无价之宝呢……”
那姑娘听罢了嘿嘿一笑，道：“李老啊，你就别挑剔啦，这田黄石的雕刻物已经是很少了，现在更是万里无一，都被人工开采完了，你还想要那种上品，那估计你只有去跟盗墓贼们打交道啦！”
“你说的也对……”
李老旋即转过头，笑呵呵对姚欣道：“小伙子，你来，你跟我说说，这个田黄石笔洗你打算出价多少，你给个价……”
但是没等李老说完，旁边那姑娘就插话了：“李老啊，这田黄笔洗就给我吧，因为我爷爷一直特别想要这东西，好不容易被我撞见了，这还不是天意么。而且，您和我爷爷关系可以说是莫逆之交，就让给他吧，啊？”
这姑娘狡黠一笑，还没等李老说话，立马转身向姚欣道：“这田黄石我给你八十万如何，你卖是不卖？”
“八十万？”
姚欣顿时感觉头晕眼花，好像是听到了什么圣旨一样，整个人都呆在当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