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缸开塞露提示您:看后求收藏(棉花糖小说网www.aaeconomics.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晴光微弱
曙光塔
城主办公室
郑锋惬意地斜躺在椅子上,尖领白衬衫外披着灰色的毛呢外套,一枚白色珠扣打在黑色的领带上,为城主平添一份肃穆,额……如果他把翘起的二郎腿从办公桌上挪开就更富雕塑般的美感了。
冬天快到了,即使“曙光”里的温度适宜,郑锋还是带了双黑色手套,他是个讲究仪式感的人。
轻晃手中的酒杯,里面猩红的液体在透过窗户撒进的阳光下折射出迷人的色彩。
轻抿一口,郑锋眯上了眼。
有点涩啊……
“咚咚咚。”
三声敲门声传来,在办公室中轻飘飘打了个旋,落在窗外的闹市中。
收回二郎腿,城主沉稳说道:
“进来。”
一位带着金色圆框眼镜的青年男子走进城主办公室,蓝黑色的外衣和纯黑的领带与室内的风格很是搭配:
“城主,白雁要见您。”
“白雁?这妮子不坐在联络台前见我干嘛,叫进来吧。”
“嗯……你留这儿,有事给你说。”
说话间,一位穿着白色制衣的短发少女疾步走来,白衣胸口有着蓝色的标志,那是个圆形的图徽,上部是逆翻着的鲸,由艺术体的“
”隔开,“
”和“
”相衬着交叠,蓝色的“
”位于下部,其下缀有着满天的星光。
白雁有着标准的包子脸,短发齐肩,可爱的外表与其所表示出来的“技术人才”的气势毫无违和,似上天所雕刻的天使般精致可爱。
优雅地行了一个弯腰礼,白雁说道:
“下午好哇,城主。”
“说事。”
白雁看了眼站在一边的诺莱斯,欲言又止,欲止又言。
诺莱斯嘴角抽搐一下,说道:
“那我走?”
“站着,白雁你说。”
白雁无奈地耸耸肩,将手揣在兜里,说道:
“严恪有要求,处理两个守秩军。”
城主和诺莱斯脸色瞬间变得严肃,这次是诺莱斯耸肩了:
“我权限不够,还是走吧。”
城主没有阻拦,他轻点几下电脑按键,一张档案表出现在桌面:
【严恪?附:异能者】
【档案记录:(更新于
年)】
【沉默世纪第(丢失)年出生于十三区,其父(丢失)
年失踪,其母刘兆云于
年死于民众暴乱】
【因未入籍,该异能者于
年
月(丢失)日被守秩军执行清理任务】
【任务内容:……】
【任务执行者编号:“
”、“
”】
【
年
月,严恪被选做“天眼计划”执行人,赋予特级权利,其档案仅一级权利可查询】
【(丢失)】
【详细经历:…………】
“除了这两个守秩军也没交集了......我想我知道他想弄死的守秩军是谁了,白雁,严恪怎么给你说的。”
白雁掏出放在兜里的联络记——一张夹在白色夹板里的薄纸,却是两个世界第一次联络的第一记录。
这张纸后来镶上了蓝黑色的金属框,放在了博物馆的重点参观位置,供万千人民敬仰,使他们再次忆起这段黑色的历史,这段峥嵘的岁月。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接过纸,郑锋仔细观看着,带着黑色手套的手不时揉揉太阳穴——这是他思考时常做的动作。
看到纸末,郑锋先是一愣,随后轻声一笑:
“我是明白他想弄死谁了,但……呵,问题来了,他自己是怎么知道的?”
郑锋抬头看向白雁,白雁也反应过来,一边诧异自己竟没在第一时间发现问题,一边向城主投去一个“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的目光。
“呵,有意思,我想我们‘曙光’的守秩军还没蠢到站人家面前杀他的地步吧,那……严恪是怎么看到,怎么知道编号的?”
办公室蓦然静了,两人陷入思考。
“白雁,这两个人交给你了,这事提到二级,你是直接负责人。”
“明白。”
白雁微皱细眉,不知在想些什么,向郑锋行礼后便退出办公室,修改临时权限,随电梯缓缓而下。
“总有些不好的预感。”
“算了,不管了。”
可爱又无奈地嘟了嘟嘴,白雁把双手揣在兜里,下电梯,身影消失在了拐角处。
办公室。
“诺莱斯,过来吧。”
“城主,要我去做什么事?”
“布拉乔送的那批红酒给澄宇送去,我不喜欢它的味道。”
“哦,对了,削下布拉乔的资源,‘好好’教教他真正的红酒是什么味的,或者说……我喜欢的红酒是什么味的。”
可怜的布拉乔……诺莱斯嘴角抽搐几下。
欸不是……就为这事就让他等这么久?时间就是生命啊我的城主。
不过也习惯了。
欸不对,酒不好喝为什么给澄宇送去?
一名行为举止如女子般的男子跃入诺莱斯脑海,也打上了“好可怜一男的”的标签。
“哦对了,费肆一送走的那小子是叫……胡斐吧,找到了没。”
“还没,城主。”
“加大效率。”
“是。”
娴熟地行了一礼,诺莱斯也退出办公室,诺大的房间,只剩郑锋一人。
翘起二郎腿,搭在桌上,将一堆子破事丢在身后,郑锋倒上另一瓶红酒,轻晃酒杯。
猩红的液体浓稠,在微暖的斜阳下泛不起色彩,那颜色简直……简直就不像是红酒,而像……
像谁的血液。
“快冬天了啊……不能有闪失了……”
……
异世界
卡塔游牧族
严恪所在的“房间”
一个虎头虎脑的孩子蹑手蹑脚地走近严恪所处房间的窗户,双手一撑,不小心磕到了膝盖,打了个趔趄,却顺势一滚,趴在了窗台上,正好看得到房间中央的床和隔着窗纱看起来隐隐约约的严恪。
孩子眼中闪过独属于她四岁年纪的智慧光芒,她气沉丹田,蕴全身气力于口腔,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哇~~~~”
小孩嘛,磕磕碰碰,免不了一顿哭泣。
打一顿就好了。
好吧开玩笑,孩子虽不明事理,但她知道,只要自己一哭,父母就会又疼又宠,运气好的话还可以吃些好吃的,玩些好玩的,何乐而不为。
果不其然,孩子的父母连忙从远处赶来,孩子肉乎乎的脸上露出得逞的笑容。
哦我愚蠢的父母啊,快来抱我亲我安慰我吧,唉嘻嘻嘻嘻嘻嘻。
却不然,穿着麻布和兽皮的父母看着自家孩子趴在严恪所在房间的窗台上,还发出极大的哭喊声,脸色瞬间大便,孩他爸一巴掌抡去,扇在孩子的屁股上。
“啥玩意儿,这孩子,叫那么大声干什么,吵醒‘神’怎么办,真是的,孩他妈,我不是让你看好她吗,这孩子爱乱跑你又不是不知道。”
“哎呀,刚大祭司喊我搬木头哇,这不没看住,欸,这孩子不能要了不能要了,净惹事。”
这是句玩笑话,但只有三岁的孩子没听懂,她还处于极度懵圈的状态。
啥啥啥玩意儿?粑粑打我干嘛?咋了嘛?
塔玛之委屈巴巴.
被母亲挎在臂弯带走的塔玛连哭都忘了,双眼呆滞且懵逼,她怎么也想不明白,百试百灵的哭泣大法这次怎么没成功。
路上母亲絮絮叨叨说个不停,让本就委屈的玛塔更为难受,母亲说的什么她完全没听进去,但她却阴差阳错地记住了一个字:
“神”
……
“神………………马鬼东西?”
严恪看着眼前拄着不知名动物头骨为杖头的权杖的大祭司,满脸疑惑的问,和白雁联络的蓝色光晕正停在他的耳边,蔫哒哒的,连颜色都黯淡了几分。
而眼前穿着华丽兽皮的被称为“大祭司”的老叟则同样一脸懵逼地看着严恪——或者……“神”。
他没听懂。
这局面半小时前就僵持住了,严恪醒来后,愉快地准备和大祭司交谈,却突然发现语言不通。
就整挺尴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