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此生只在针尖上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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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江仙
力透秋冬风渐软,流年暗换无痕,河桥树色几分新,柳非昨日柳,人是去年人。
昨夜传来笛一曲,梅花冷了谁心,清晨窗外雨纷纷,晓莺枝上落,叫醒一帘春。
我在淅淅沥沥的雨声中醒来,窗外杨柳依依,幽暗的光线映在窗格子上,依稀可辨影影绰绰的绿意,潮湿的风吹入罗帐,带来清爽的气息。
室内的陈设显得有些古怪。褐色的琴桌雕着镂空的花纹,桌上摆一架古筝,折扇画屏疏淡雅致,檀木高足几上放一只青花瓷。
这不是我家,我怎么会在这里?我躺在床上,极力思考着发生的一切。仕女图,铜箱子,残卷......刚才还在研究这些东西,怎么一恍惚就到了这里?
这不是做梦吧,我想张开嘴大喊,可嘴巴就像被谁堵住了似的喊不出来,只能发出沉闷的呜呜声。
“州儿醒了!州儿醒了!快去叫老爷来!快去呀!!!”恍惚中,我听到一个身穿古代褙子贵妇人朝一旁的家丁大喊,随即旁边的人都手忙脚乱起来。
一个身穿燕居服的中年男子从门外跨进来,走到我的床边,俯身摸了摸我的额头。
“州儿,你终于醒了,可把你娘给急坏了。”
“你是谁?”我疑惑地问眼前这个面露喜色的中年男子。
“连我都不认识了,我是你爹啊。”
“我才是你爹!”这小子竟敢占老子的便宜,我折身想要起来,可是头沉沉的,好像被千斤巨石压在枕头上一般,根本抬不起来。
“大胆,竟敢对为父不敬!”那中年男子怒斥道。
“老爷,云州高烧昏迷了四十九天,今天突然醒来,想必神智还没完全清醒,可别让他再受了惊吓啊。”旁边的贵妇人对中年男子道。
“云州,你可还认得为娘。”那女人俯下身又关切地问我。
我靠!我彻底崩溃了。刚才平白无故多了个爹,现在又突然出来个娘,这是怎么了?谁能告诉我。妈呀,你虽然不是我亲妈,虽然我得了怪病治不好,也不能就这样把我送人了呀。
我吓得大哭起来,毕竟我还是个十六岁的孩子,如何受得了这种变故。
之后的几天里,我发疯一样骂着这里所有的人,这些古里古怪的家伙们,不知道他们有什么居心,为什么搞这些劳什子,一群神经病!
那个自称是我娘的贵妇人每天看着我,一筹莫展,抹着眼泪道:“云州的神智不清,看来是把脑袋烧坏了啊。”
我无语了。在神经病眼里,正常人永远是神经病。
“今天星期几?我该去上学了,没时间跟你们扯淡。”我折身坐起来。
眼前的贵妇人疑惑了半天,也没有回答,竟然又抹起了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