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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晨钟一样宏阔的声音回荡在空谷之中,所有人都被这洪亮的巨声震住了。这声音的压迫力极大,不由你分说,所有人都乖乖地停住了手,退出好几丈远。
“方丈”,智空和尚双手合适微微低首,向立在寺院石阶上的红衣僧人走去。
不用说,这就是传说中的智信方丈了。这老头子的威名倒不小,只是四十年来一只呆在嵩山没有踏足过江湖。
四十年前他曾经云游四海,在中原地区也算是个人物,曾与当时丐帮的北乔峰打得难分难解。
据说他击败诸多武林高手靠的并不是少林功夫,而是深不可测的佛法。他身上的红袈裟和手中的木鱼都是极品法宝,而且他是个使暗器的高手。
一个和尚会使暗器,单这一点就会让人对他的人品竖起大拇指,不过是往下竖罢了。
我所了解的大多是道家的一些修行之法,而对于佛法是一窍不通。眼前这位智信方丈对于我来说还是完全新鲜的。
和僧人交手,不怕他武功有多高,他的少林功夫有多么炉火纯青,怕的是他那让人浑身不舒服的佛法。
对于佛法,我始终存有一种极其讨厌和畏惧的心理。佛家的修行者,那温厚的笑颜里藏着深不可测的杀机,宏大的法力让人无处下手。
一旦和他们缠在一起,你就变成了温水里煮的青蛙,只有一种难以参透的宿命,就是死,慢慢的,温吞吞地被他们的佛法超度。这种死法死的很憋屈,很糊涂,也很恐怖!
所以历来我对有法力的僧人的印象都不怎么好。
智信向我走来的时候,我的浑身还是极其不自在的,尤其对于他和善的微笑。
“这位施主,你身上的伤看起来很重。伤你者为何人?”智信方丈看着我和颜悦色地说。
这老头子的具体年龄难以断定,据说四十年前他就是这样子,所以他的年龄应该至少八十几岁了,但看上去也就是五十上下,面色红润,身体发福,胖嘟嘟的大脸一直是笑容可掬的样子。
就是对于他的笑容,我觉得很别扭,这笑中似乎藏着隐隐的杀机。
“是被千里杀的毒针伤到的。”王复的嘴就是比脑子快。
智信方丈扫了所有人一眼,又看了看周慧,随即向我问道。
“千里杀?可是玄蜥会的八大魔煞之一?”
“正是他。”王复答道。
“既然是被玄蜥会的人追杀,那施主就只管在弊寺住下,明日让智善大师为施主疗伤。”
“刚才不准我入寺,为何现在又答应,方丈不怕我们打扰了至善大师的清修吗,是不是少林寺与玄蜥会也有过节?”我疑惑道。
智信方丈呵呵地笑着说:“贫僧乃是出家人,于江湖上哪有什么恩怨,只是听说玄蜥会乃魔教势力,为佛法所不容,而施主又是玄蜥会的敌人,故而收留了。听说玄蜥会最近在搜罗一张神秘画像,施主与玄蜥会的过节可与这件事有关联?”
“方丈虽是佛门之人,但对尘世间的事情兴趣倒是不小啊!”我讥笑道。
“呵呵,忧国忧民也,少林寺非比一般的佛寺,几百年来,少林都不曾完全脱离凡尘,少林僧人历来是心系天下众生的疾苦的。”
“我若入寺躲避,必然给少林带来麻烦,不如就让智善大师出来和在下见个面,在外面看一看伤势就算了吧。”
我对这老僧的殷勤突然觉得有些不适应,或许是多年来混迹塞北时形成的警觉,让我对智信的态度转变存有一丝疑虑。
“施主伤势严重,应该在寺内好好疗伤,本寺乃是佛门圣地,怎能任由玄蜥会的人随便出入,施主请放心,即便玄蜥会的人闯进来,凭借本寺的众多高手也可以应付。”
智信温厚的笑容透着一览无余的诚恳,我无法从他的笑容里探寻出任何别的杂质。
正在此时,一阵昏天黑地的眩晕向我袭来,我感到四肢乏力,只想呕吐,那种感觉就像刚跑完二十个冲刺跑,身体已经疲乏到了极点。
“云州。”萧凌关切地走过来,“你的伤不能再拖下去了,必须现在医治,就照智信方丈的意思留在寺内吧。”
身后吹来寒冷的山风,透过脊背,寒意刺骨,为什么六月的风会这般寒冷。
我忍住极度的疲倦,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分析目前的形势。
如果这个智信和尚是玄蜥会的人,即使现在我们不如少林寺,要想脱身恐怕也不容易,因为刚才和我们交过手的智空应经很不好对付,如果再加上这个更可怕的对手智信,我们的胜算几乎为零。
而即便是我们脱身了,我的重伤恐怕也撑不了多久,根本无法逃过千里杀不布的天罗地网,千里杀在玄蜥会里就是个超级特务,他的特长就是千里奔袭,置对手于死地,他就是玄蜥会的猎狗,所以才得了千里杀这个绰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