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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老板抬头骂道:“你个小王八蛋,早知道你今日嘴里吐出这般言语来,那日在你圆业师兄哪里就该把你供出来,也省的我还来来去去的解释,为你遮掩。”
圆释笑道:“大娘想是也知道我可怜,所以才替我遮掩,小僧这里承你的情了。”说罢低头深深一鞠。
柳老板见圆释如此,满腔的火气也消失无踪,摇头道:“等着,前几日永平的商队过来,我换了些针蘑,虽是干货,可在这镇子里也是稀罕物,你带些回去给你师傅尝尝。”说罢转手走进了店铺里。
此时那陈掌柜和杨掌柜也各自走进自家店铺,拿出了几个布袋,无非是些绿豆小米,干货香菇之类,全部塞进了那半人高的竹篓内,咸菜铺陈掌柜死活还是把那几罐泡黄瓜放了进去,笑眯眯的看着圆释道:“小乌龟,休要惫懒,你二师兄拿来的这点黄瓜可是费了我店里不少配料了,好生的带回去,他日我见了你师兄,,必然要问起此事,如若少了一罐想来你那二师兄定会大棍子招呼你的。”
原来这月落寺位于月落镇的东郊三十里处的一座小山之上,于何时存在已无从考证,只知道庙里的和尚们一直都在免费的为镇子里的居民看病,不仅医术高超而且还给予寺里针对病症的药物,镇子里的人也真心实意的供奉着这些和尚们,虽说这庙里的和尚们在山脚下开辟了数十亩的良田,一直以极低的代价租与山脚下的郑姓一家,每年郑家只需支付一定量的粮食收获和银钱给寺里即可,也算得自给自足,对于供奉和布施什么的不算怎么看重,再加上当地品质最佳的月落草也产自这里,多年来这苦行布施的事早就不再那么重要了,也渐渐的演变成了寺里和外界联络的一个方式而已,可是每月中的初二和十六,庙里的和尚们到镇子里采买的时候,每个镇民都会在此时竭力的付出一些自己家里的心意,以表达那份内心间的敬意。
从这一代的主持收徒以后,那无妄大和尚渐渐的也不再下山了,一切采买的事宜也交给了自己的这几个徒弟,偶尔在镇子里出现时也必然是来给行动不便的镇民看病来的,只是这大和尚每次到来那体型都会增胖几分,惹的那些小儿在后边嬉笑不已,大和尚也往往是嬉笑以对,从不曾红过脸,镇子里的人也渐渐知道他那几个徒弟都是大和尚在战乱的地界捡回来的孤儿或是被遗弃的童子,无妄大和尚就这么着把这么四孩子拉扯大,让镇子里的人在敬佩其品德期间也时常的唏嘘几声,到这小徒弟圆释开始来镇子里采买时已是几年前的事了,可是不知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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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子却全无一点点其他几个师兄的那份稳重,处处都透着一股精灵古怪,好在品质和品德却一点都不逊于其余几个师兄,在急公好义方面尤为激烈,看不得一丝的不公。
不多一会,那半人高的竹篓就赛的满满的了,也许是怕下雨的缘故,不知是谁还用块深黄色的油布把竹篓严严实实的盖了个严实,圆释瘦瘦的身子吃力的把那竹篓背了起来,上半身微微的前倾,正要转身时,一个苍老的声音道:“圆释,稍等。”说话的人正是镇子里唯一的私塾里的教授严先生,这严先生本是当今东齐朝廷里的礼部侍郎,因年事过高,遂不得不致仕,游历中偶然经过月落镇,被这里宁静的生活吸引,这就住了下来,买下了一个宅院后更是把京城里的家属全部接到了此地,也不知是远离了朝堂还是这里的环境使然,这严先生之前沉积的病体竟渐有起色,再加上那无妄大和尚的诊疗与施药,居然是病症全消,比之出京之时不可同日而语了,严先生走近道:“你那日向老夫问儒之道,这儒之一字怎能只言片语道尽,老夫前几天整理了这几本心得,你可带回去好好参阅,如有不明之处可随时来书斋询问。”说罢把一个粗布的包裹递了过来。
圆释连忙把竹篓放下,恭恭敬敬的向严先生行了一个礼,把双手在衣襟上来回擦了几遍方才接过包裹高举过顶道:“多谢夫子的厚爱,小僧回去之后定当细细研读。”
严先生那瘦削干枯的脸庞不带一丝表情,缓缓点头,也不说话,转身便即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