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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无名老人情绪逐渐稳定,景安便向无名老人提出辞行。无名老人见苏文卿脸色苍白,便道“苏文卿脸上苍白,想必是在和钱莽的斗战中受了伤,不妨在这里多呆几天,待伤势好转再行离去。”
景安看了看苏文卿的脸色,心中犹豫了一下便答应了下来,两人扶着无名老人在墙角坐定,景安打量了一下,与一个时辰前想必无名老人仿佛又苍老了十岁,眼神变得更加浑浊了,仿佛即将熄灭的烛火更加飘渺不定,就像不久前的那次爆发燃尽了油盏里的油一样。
景安劈柴做饭、浣洗衣物,苏文卿调息养伤,两人就仿若尘世夫妻一般,日子在说说笑笑中总是过得飞快。倏忽间已过十天,这十天中,每天早上无名老人都要景安打一种拳,说是他现在内息全无,就是普通人一个,打拳可以强身健体、疏通经络。还说是为了报答苏文卿,才教景安的,让景安好好学。景安每天打的都是满头大汗、心情舒畅、不亦乐乎。景安自幼跟随老道士修道,六岁开始打熬肉身、每天坚持打拳一个时辰,就算是内息全无,现在景安的肉身也远非一般人可比,可还是每次都气喘吁吁、汗落如雨,刚开始只是在敷衍无名老人,越到后来越觉得这套拳法博大精深,便收起了玩闹之心,开始认真的学了起来。
又是一个清晨,无名老人并没有按时起床督促景安打拳,景安刚开始也没放在心上,便独自打了一遍老道士自幼让他打的锻生内息的形意拳,打完之后没什么感觉便又把老道士教的拳法打了一遍。
打完拳已是天光大亮,景安见无名老人还是没有动静便边擦汗便向着无名老人的房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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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先生、老先生……”,景安一边往屋内走,一边喊着无名老人,景安推开门,看见无名老人衣着整齐的躺在床上,一种不祥的预感瞬间涌上了心头,景安迅速的来到窗前,只见无名老人,嘴角含笑,双目如声,只是呼吸已然没了。
景安和苏文卿起了个坟堆埋葬了无名老人,并用碗口出粗细的树身,截取三尺左右从中劈开,立在坟前作为墓碑,只是两人不知道无名老人姓甚名谁,墓碑上空空如也。景安看着眼前简易的小土堆,想起这十多天来无名老人指点自己打拳,不由得悲从中来,在坟前叩了几个头。
苏文卿知道景安心里难受,便走上前去站在景安的身后,伸出温软的手放在景安的肩头,沉默地陪伴着他。景安回头正好望见苏文卿温婉鼓励的目光,不由得心中一暖,起身背好行囊牵着苏文卿的手,并肩向山谷之外走去。
来到谷口,苏文卿站住脚步,从怀里拿出一叠尚有墨香的白纸递给景安道“这是在老先生房间里的桌子上发现的,想必是老先生觉得自己大限已到,临去前画出来想交给你的。”
景安闻言接过来展开,这正是老先生每天早上让自己打的那趟拳的拳谱,还包含了自己未曾学到的几方。景安一瞬间泪蕴双目,转身朝着无名老人墓地所在的方向,深深一拜,然后带着苏文卿快速的起身离去。
就在两人刚刚离开醉仙林来到山外的时候,大荒谷无名老人墓前的木质墓碑忽然颤颤巍巍的倒了下去,一只苍老的手自墓穴之中伸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