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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哈哈哈……”景安一边迎着众人走去,一边高声而歌,豪气干云。对面众人,看到景安手中已无箭矢,便潮水般蜂拥而上,妄图把景安淹没在人潮中。景安手中长剑不停挥舞、脚步不停的向前迈去,刀剑交击声的叮咣声,刀剑划破衣衫的刺啦声,众人喊杀声,这一切的一切交织在一起,仿佛一曲来自远天的战歌,直听的人热血沸腾。不知经历多少艰难,景安终于冲破拥挤的人潮,走到了苏文卿面前,脚下一软,便跪倒在苏文卿面前,随后以手拄剑想要站起,努力了几下都是无能为力。鲜血从握剑的手上滴下,顺着剑柄、剑身缓缓流下,染的剑尖周围的碎石上一片殷红。他的脸上,乱发交织,混合汗与血,黏在脸上,另一只手臂无力地垂在身侧,想来已是在刚在的激战中断折了。浑身都在向下渗着血,但他的眼睛里却闪烁着一种热切的光。
景安抬首看了一眼苏文卿,正碰上苏文卿凝视景安的目光,相视片刻,苏文卿伸手拉起了跌跪在自己面前苦苦挣扎而不得起身的景安。两人均是手拄长剑,摇摇晃晃的靠在一起,相符扶持着,景安忽然松开长剑,伸手抓住苏文卿的手,仰天大笑,笑声为止忽然拉着苏文卿纵身向崖下跳去,苏文卿好似提前知晓了景安的心思一般,在众人的惊呼声中随着他一跃而下,脸上露出了绝美的笑容,仿若她这不是在赴死而是在赴宴一般,迅速消失在了山涧里的浓雾中。
山涧不知有多深,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仿佛是一瞬间,又仿佛过了很久,景安只觉得自己在空中来来回回的摇晃着,没有一点着地的感觉,睁开眼看了看,原来自己和苏文卿被吊在了空中上下摇摆,自己头顶是一颗横生在崖壁上的高大苍松,原来是松枝挂住了自己的衣衫,自己和苏文卿两个人正在随着树枝的振动作上下摇摆。景安未曾想到还能逃过一劫,心里不由又生起了对生的渴望,捉摸着如何脱身。可是还未容他多想,一丝细小的喀嚓声便由小变大的摧毁了他心中对生的希望。喀嚓嚓,树枝断裂了。
景安闭上了眼睛等待着死亡的宣判,接着他手上用力,将苏文卿搂近了自己的怀里,将自己的身体垫在了她的下方,想用自己的生命为她换来多一丝的生机。苏文卿原本还有些抗拒,以为这个好色之徒临时前还要占自己的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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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接下来便理解了景安的意图,心里突然有一种莫名的情绪在胸腔之中疯长,眼眶中不知何时已蕴满了泪水。看着眼前这个少年困顿疲乏、略显灰暗的脸庞,忽然间伸出双臂,紧紧的、紧紧的抱住了对方,好像就算是死亡也无法把他们分开一样。
景安,感受到苏文卿的动作,眉头不由得蹙了起来,随即便又舒展开来,反正都要死了,还在意那么多干什么,一丝浅淡的笑意在嘴角边晕染开来,心里想到无论你是多么厉害的女孩儿,事到临头还是害怕死亡的。
不知过了多久,只听“噗通”一声,景安连带着苏文卿一起跌入了崖下的深涧里。景安当然就被震得喷出一口鲜血,昏了过去。苏文卿因为有景安护着,情况好了一下,没有离开晕厥却也相去不远。她强忍着把口中鲜血又给逼了回去,整个人也是摇摇欲坠,只想要沉沉睡去。她将自己的衣角和景安的衣角系在一起,之后紧握着景安的一只手,眼前一黑便昏了过去,嘴角还噙着一丝笑意,好像完成了一项最重要的任务似得,好像这一刻连死亡都不在可怕了一样。这一切难道只是因为自己和她终于绑在了一起,永远也不会分开了吗?
浩浩汤汤的随流水飘向远方,不知飘了多久,也不知飘到了哪里。一处平坦开阔的江摊上,并排躺着两个年轻人,这两人一男一女,女的身材窈窕、容颜娇美,俏丽的脸上还挂着一丝笑意。这男的眉头紧锁,好似无比痛苦,脸上苍白如纸,没有一点血色,即便是嘴唇上血色也是极其淡薄。没错,这就是景安和苏文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