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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畅，苏畅。”
脚边的土地破开，小树人卡萨钻了出来，它抚顺了自己头顶的树叶，对苏畅说道，“祖爷爷让我来找你。”
“圣祖？他找我有何事？”
苏畅眉头微皱。
“不知道。”
卡萨摊了摊手。
“带路吧。”
苏畅说道，树人圣祖没事不会找他的。
“跟我来。”
卡萨扔出一片树叶，在空中变大，苏畅和它踩了上去，树叶便托着苏畅和卡萨朝着树界而去。
半年的时间过去，小树人卡萨的实力也提升了不少，现在像是已经有四级的修为了。
来到树界，入目处依旧是那些高耸的古木，它们树影婆娑，沙沙声不绝于耳。
被它们的目光注视着，苏畅却已经没有多大的感觉了，像之前来的时候，心中不自觉都会有敬畏之心。
“可怕的人族。”
其中一个树人缓缓说道，声音中有着浓浓的惊异。
“在他的身上，我闻到了魔的气息。”
“是人魔，他的味道我不会忘记。”
树人们在交头接耳，一时间树叶翻飞。
“安静。”
树人圣祖的声音响起，它们便停止了谈论。
树人圣祖的眸光落在了苏畅的身上，难以言叙这是一道怎样的目光，仿佛从九天之上传来，似虚空明镜，透体而过，苏畅只感觉自己似乎赤身裸体地站在他的面前，一切秘密都暴露了。
“这树人圣祖的实力究竟有多强！”
苏畅心中震惊，只是一道目光就让他产生无法与之对抗的念头。
“人魔，为半魔，是成魔路上的失败品，你得到他的传承，有利有弊，至于是利大于弊，还是弊大于利，这就需要你自己掌握了。”
树人圣祖说道，“魔，为不可念，为不可追，为不可成，我劝你最好放弃成魔，成神便足够了。”
树人圣祖的眼界要比古老高出很多，所以他的话，苏畅下意识地选择相信，但如果放弃成魔，那么也就是说要放弃古魔神体，这让他无法做到。
毕竟古魔神体的强大，他是深有体会的。
苏畅挣扎的面色，自然也被树人圣祖尽收眼底。
“我与人魔有过一些交易，所以对他也有一定的了解，他是人族万载难出的绝世奇才，只要好好修炼下去，必定能成为一位强大的神灵，但他却选择了成魔，虽然只是半魔，却已经拥有了堪比神灵的实力，只是我不知道他是如何陨落，只记得他陨落的那一天，天生万象，有血雨瓢泼，雷霆轰鸣，无数神光在苍穹上闪烁。”
“古往今来，欲成魔者，何其之多，但真正能成功的，却是少之又少，而即便成魔了，也不得善终。”
树人圣祖的话在苏畅的心头回响。
这让他有些犹豫了，因为古魔霸体的力量，使他下意识想要走向成魔之路，但树人圣祖的话却是让他犹豫了。
魔，为不可念，为不可追，为不可成。
“不要被我的话影响了，一个强者需要明白自己的心志，我说这些只是想让你知道成魔的艰难而已。”
苏畅沉默了许久，随后抬起头，直视树人圣祖。
“我不知道成魔究竟会给我带来什么，我只知道它现在能给我带来力量，这就足够了。”
“恩。”
树人圣祖没多说什么，转换了话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