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节 啼笑皆非，手低眼高（下）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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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福自然不敢接任何茬，看上去眼观鼻、鼻观心，两耳不闻身外事，一心只在量步子，有如老僧入定！其实心里在狂喊：怎么办？怎么办？该死俅朝上么？！
一路上倒也相安无事，不知不觉已来到灵材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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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成绕着集市小摊，正看得起劲时，有个少年凑了过来。
全福拦住那少年，松针子问少年想干什么。
少年比沈成年纪略大，身材高挑，脸膛黝黑，黑得简直五官都让人看不太清。他左手拿着几件小藤篮、藤盒，右手拎着一根麻绳，绳上串了更多诸如此类的小藤件。
少年也不吭声，只拿目光询问着沈成，原来是在卖这些藤货。
沈成心中一动，只觉少年那双眸子亮极了，又看那些藤件还算精致，正想问他价钱时，松针子推开少年，嚷嚷道：“唉呀呀，赶紧让开，我们才不会买呢。”
少年不再纠缠，转去别处，继续卖藤货。
沈成问：“大师兄，那人是砒人吧？”
松针子道：“可不是么。跑灵材集卖这些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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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肯动嘴巴，能卖得掉那才叫怪事。”
三人又逛了阵子，松针子见了一处小摊，指道：“那有卖冰华水的。小师弟你没少吃冰华露，却不晓得冰华水更有滋味吧？只不过冰华水不入品，你以前很难吃到。来来来，大师兄带你尝个鲜。”便上前要了三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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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坐在小摊旁慢饮。
沈成细细品味，觉得这冰华水虽然冰力稀淡，却有股甘甜，还带着丝酸意，滋味确实不错，不像冰华露除了凉意外，什么味道都没有。
沈成时不时喝上一口，四处打量那些小摊小贩，又看到了卖藤件的黑脸少年。只见他还在到处游走、用眼光兜售藤货，始终无人问津。
让沈成好奇的是，那少年身形挺拔，举手投足间潜含着一股劲道，竟像是个武修。他背了面木制小圆盾，材质像是普通木头，非常简陋。按理说，如果是武修，就算是刚入武道的副位武徒，也不至于装备这么差。
沈成对那少年有了些兴趣，不自觉地盯着他卖货，又见他遇到了另一位少年，也拎着一些藤货，肤色同样地黝黑，年龄略小，身材不高，非常瘦弱，不像是修者。
两个砒人少年对视一眼，都苦笑着摇摇头，瘦弱少年还抱怨着：“实在是卖不动呢！”
二人错开身，继续谋生活。
瘦弱少年不停地叫卖，嗓音清脆。
可是这里是灵材集，人来人往的，都是为了灵材法器忙活，没人会在意那些日常杂物。瘦弱少年虽然叫得天花乱坠，看者顶多扫半眼，就不再关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