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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成早已进入上院,金昆却全无根底,主持先生便让他先去下院听讲。
沈成把金昆送到下院学堂,自己则来到上院。今日他有场辩会要参加,才和蔡凝约在这一天。
进了上院学堂,学生们大都就位,只差先生没来。今日这位吕先生,是沈成很敬重的一位,不但学问深,人也和气,从不惩戒学生,沈成还没见他发过火。
等了片刻,吕先生踱了进来。
他也不管学生们来没来齐,入座后便道:“我西寒与东寒对峙多年,今日就论论如何应对东寒。这是学堂,不是朝堂,诸生尽管直抒己见,没人管你是否在非议朝政,但求能相互借鉴,有所进益就是好的。”
“和东寒国?咱们和它狗日的势不两立,还有啥好论的!”一个膀大腰圆、三十来岁的学生不假思索道,“东寒一生事,咱们就杀它个稀里哗啦!”
他嗓门奇大,整个学堂都嗡嗡回响。
吕先生听他口浑,却不在意,摇头点评道:“直来直去,以牙还牙,你这是匹夫之勇。又不思进取,过于浅薄,看来这些年的兵府你都是白读了。唉,你已这般年纪,何时才能从学府肄业啊。”
那学生毫不在乎,嘟哝着:“我就是头粗人嘛,学不来那些花花肠子。要不是我老爹说将门不懂兵法可不成,非逼我入了兵府,我用得着受这罪?还是我娘说得好,一窝子猪公猪母,还能生个独角猊出来?”
对于他自己,可能只是嘟哝,众人却听得清清楚楚,不少学生就轰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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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文弱书生起身,正色辩道:“刘兄,所谓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一味靠战,就算赢了,那也是惨胜。更别说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何况这些年两关之间,双方小战不断,说句实在话,我西寒还越发弱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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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长白州百姓已经怨声载道呢。”
这书生姓李名文斐,算是沈成在兵府中的一位交好,称得上才智过人。只是他没能入蒙术武,将来很难登朝入廷、施展抱负。
刘姓学生大瞪牛眼,问:“那你说怎么办?”
李文斐笑道:“以愚见,不如在长白关后再铸一关,把永冰山西割些出去,示之以弱,和之以利。我国才好休养生息,奋发图强,积蓄国力,静待时机成熟时,再一战而功成。”
吕先生点点头,道:“文斐这是卧薪尝胆,以静制动,虽然有一点意思,但管中窥豹,非合宜之策。”
沈成理了理思路,起身道:“经曰‘捭之者,开也,言也,阳也。阖之者,闭也,默也,阴也。阴阳其和,始终其义’。”
“学生以为,刘兄和李兄说的都有道理,只是这阴阳相济,至关重要,缺一不可。”
“两虎相遇,必先卖弄爪牙,警告对方,若我国一味示弱,恐怕东寒更不肯给我们休养生息的机会。”
“况且我国与东寒都以冰道佑国,永冰山脉是必争之地。如果我们退让,被东寒得去永冰山脉大半,少了诸般天材地宝进项,只怕我们会更加孱弱,又如何去休养生息?”
“因此永冰山脉之西是一定要保的,不但寸土必争,还必须人人像刘兄这样豪气冲天,誓死与东寒周旋,此为阖也。”
刘姓学生听到沈成夸他,大声憨笑起来,心里乐开了花:这安国小殿下还是蛮不错的,要不是我那老爹让我离他远些,我非找他好好喝上一场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