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2人谈心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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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离昧一听，告罪了老半天，才歪歪斜斜地在那把空椅子的一角坐了下来。

等钟离昧坐停当了，高九爷又语气温和地问他：“我看钟离小兄弟虽然内功似乎有那么一丁点根基，却好像没练过什么精妙的武功。为什么昨天遇到那些凶神恶煞似的官兵，你却那么勇敢呢？你跟鲁伯素不相识，为什么要不顾自身安危地挺身而出，舍生忘死地去给他送上路酒？你就不怕官兵们用手里的银枪当场把你给挑了吗？”

钟离昧大义凛然地回答道：“老伯你明察秋毫，我也就小时候跟家里看家护院的家丁们闹着玩似的学了几天武术，没有什么真本事。

昨天的实际情况是，虽然当时我确实身处龙潭虎穴之中，但出离的愤怒已经激发了我的执拗脾气。我早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

曾子曾曰：‘自反而不缩，虽褐宽博，吾不惴焉；自反而缩，虽千万人，吾往矣。’(《曾子·子思子》)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反省自己如果觉得自己理亏心虚，那么即使面对的是普通的老百姓，我心里难道就不会感到害怕吗？反省自己如果觉得自己理直气壮，纵然面对的是千万人，我也要无所畏惧，勇往直前。

所以我昨天那么做，并不是自己有什么高强的本领，所凭借的唯有心中的那股浩然正气。

如果他们硬要当场行凶，我确实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来对付那些凶狠残暴的官兵，唯有舍生取义而已。

就像孟子说的那样：‘生，亦我所欲也，义，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生而取义者也。’（《孟子·告子上》）

但我相信民心不可欺，公道自在人心。”

高九爷连连颔首，对钟离昧的话表示赞许。

高九爷又接着问道：“冒昧地问一句，钟离小兄弟你能否告诉我，你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吗？你的真实身份是什么吗？”

钟离昧连忙站起来告罪道：“老伯但有询问，我小子本来应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不敢有半点欺瞒。但是您这个问题关系重大，而且您是我敬重的前辈，我也不敢编造谎言来欺骗您。请恕我小子无理，这个问题我确实有自己的难处，不方便回答您，万望老伯您恕罪。”

高九爷见他说得比较诚恳，忙解释道：“钟离小兄弟快别这么说，我是有一要事相商，因此才大胆相问。”

高九爷又接着温和地说：“钟离小兄弟行走江湖，小心谨慎原属应该，这个问题是老朽我唐突了。

昨天跟钟离小兄弟在一起畅饮的时候，我闻到了小兄弟身上散发出一种特殊的香味。

我老乞丐这些年走南闯北、东奔西跑，什么样的香味没见过。

这都梁兰的香味清雅脱俗，这么特别，别人也许闻不出来，我老乞丐还是能闻出来的。

这种兰草只有在都梁这个地界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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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小兄弟应该是从那个地方过来的吧。

都梁那个地方比较偏僻，文质彬彬的读书人比较少见，像小兄弟和你韩师弟这样的人中龙凤平时可不多见。

我听手下都梁分舵的人讲最近一个月云山上有两个老道带了好多小孩子上去了。

我猜想你们两位应该就是那两个老道带上去的人中间的两个吧。

那两个老道就是骗秦始皇说替他去东海采长生不老药的卢生、侯生，对不对？”

钟离昧顿时心下骇然。

心想，自己这些童男童女们跟两位师尊在云山才待了不到一个月，在距离都梁这么远的湘县竟然已经有人对自己这帮人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

如果高九爷他们把这个情况报告给官府，那么后果将不堪设想。

他惶恐不安，垂头默不作声，不敢回应高九爷的话。

高九爷忙安慰钟离昧说：“钟离小兄弟你也不用如此担惊受怕。

我们对于你们的情况虽然比较了解，但是我们跟你们是友非敌，是绝对不会去出卖你们的。

我们想仔仔细细地了解你们的情况，是因为我们想真心实意地去帮助你们。”

钟离昧这才放心大胆地回答高九爷：“老伯您神机妙算，慧眼如炬。我们师兄弟两人确实是从云山上下来的，两位师尊要我们到湘县来卖我们在云山上采摘的药材。我们这一行

名从六国贵族家庭挑选出来的童男童女和两位师尊挑选的

多名能工巧匠确实都是在两位师尊的带领下上了云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