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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离地下室，在流星街的另一头，两个刚刚告别亚历桑德拉的年轻人正聊着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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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怕告诉你，我现在的身份可尊贵了！三清教会，嗯哼，圣子知道吗？那就是我！所以先前那样收买人心的招数早已经驾轻就熟，不过话说回来，也算不上那么功利，说不定一辈子都不会用到这颗棋子，可以当做是一种隐性投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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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山听着林晓侃侃而谈，知道她是在向自己解释，换了别人，可能根本就没这个必要，心下暖意游动，口气却依旧淡淡：“你女扮男装，是因为圣子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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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晓点点头，道：“本来圣子圣女也没什么区别，但为了避免某个麻烦，只能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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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山瞥来一眼，见林晓不欲多说，便岔开话道：“恶魔角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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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晓无所谓地说道：“临出门前，随手在爸爸书桌上拿的一个小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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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山却盯着林晓，这一次没有再放过她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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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晓意图保持沉默，但终究还是敌不过苏山的凝视，双手举起：“投降了！”顿了顿，解释道：“恶魔角质最大的价值，大概是能够提升能力者的等级上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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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晓的语气有些不确定，随即偷偷看了一眼苏山的表情，只好继续说道：“我也是偶尔听爸爸说过，恶魔角质的兼容性极强，所以用途也极广，冷兵器、热武器、生化人偶等，只要能想到的东西，基本都可以用它作为制造材料或者升级材料，就是面对人类，也有提升身体强度的效用。至于为什么叫恶魔角质，因为神灵并非无所不能，恶魔却能满足你所有的愿望，传闻这种角质就是从恶魔血液中凝结而成的物质，所以才会兼容性这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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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晓微微喘了一口气，总结道：“当然，传闻终归是传闻，世界上如果真有恶魔，大概也都在沦陷之地了，我可没见到那些紫色血液中有这么好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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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林晓忽然想起那个已经离开的商人，不由好笑道：“亚历桑德拉之所以没像处理血精石那样处理恶魔角质，大概就是看上了恶魔角质的广泛用途，生化人偶可是管制品，只能用在它们身上的血精石自然不能大肆宣扬，但恶魔角质就不一样了，回到南方大陆拍卖，必然比在这里赚得要多上许多！看来人不可貌相，商人果然还是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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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说，这个恶魔角质的价值其实远比血精石要高，对吗？”苏山忽然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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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晓笑容一僵，顾左右而言他：“那个……还没到吗？”心下则暗自恼恨，难道苏山与自己重新相认，就要高兴得失去了往日的精明吗？但很快，林晓便又气馁起来，因为她扪心自问，自己的确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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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山并不知道林晓内心掀起的波澜，除去火车上那短暂的一幕，她也始终都表现得极为平和，但如果苏山能够稍微动一下脑子，就应该理解，将恶魔角质扔给一个陌生人的举动是多么缺乏理智！难道真像林晓说得那样，只是偶尔听说了恶魔角质的信息，因而就显得那么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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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可能如此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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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角质，可是林晓准备冲破等级瓶颈的重要一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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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林晓暗自恼恨得理由，她往日是极精明的，不会口无遮拦到说出多余的话，更不会从父亲书桌上“随手”带走一个小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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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我会还你的。”足以欣慰的是，苏山至少理解了恶魔角质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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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朋友吗？”可惜林晓并不这么觉得，所以她决定晓之以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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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兄弟，明算账。”苏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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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是女的！”林晓露出得逞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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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目前还是男的。”苏山瞥了一眼林晓平坦的胸脯，说道：“虽然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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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晓表情一滞，不由为之气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狡猾了！以前那个老实善良的苏灿跑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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嗔怪的话音戛然而止，林晓真恨不得给自己一个耳光，愧疚地垂下头，甚至不敢去看苏山脸上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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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从身旁传来的语气却依旧平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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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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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晓怔怔地抬起头，忽然面露惊容，叫道：“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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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苏山显然不用她提醒，侧身一让，探手一抓，就将扑向自己的黑影拎在手中。林晓长舒一口气，随即定睛看去，发现苏山抓住的是一个半大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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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察觉自己被擒，也不挣扎，小臂一甩，掷出一个明晃晃的匕首，向苏山胸口扎去，不过这样的速度和应变在苏山眼里就和这个男孩一样，都是幼稚到愚蠢的行为，另一只手闪电般抬起，下刻寒光一顿，匕首竟被苏山两根修长有力的手指捏住，定格在半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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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眸光微凛，知道遇上了高手，旋即自以为预料到接下来的下场，于是后槽牙用力一咬，毫无犹疑地使出最后手段，只是在眼底深处，才不易察觉地闪过了一缕眷恋与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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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山惊噫一声，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怒气，两指一崩，喀嚓声中，匕首旋转着拍在男孩腮帮上，男孩吃痛惨叫出声，喷出一口鲜血，随之落在地上的还有一颗硕大臼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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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茫然地看着苏山，似是在问：“你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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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山瞥了一眼血迹中的臼齿，阳光照射下，有一缕像是金属表皮的银光在闪闪发亮，顿时寒声道：“谁教你这么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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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抬起头，连嘴角的血迹也懒得理会，就这么与苏山冷冷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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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晓呆在一旁，吃惊于这个半大孩子展现出的果决与狠辣，随即察觉到气氛好像不太对，问道：“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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