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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香略作沉吟说,“霍惜玉的是软舞,沉香的是胡旋舞,都不是一种舞,也不能说谁比谁强。”
“软舞、胡旋舞?没听过!”桓林高深莫测的笑了笑,“我见过自大食以西最伟大的舞蹈家,精通华尔兹、探戈、伦巴、热舞等百种异域奇舞,舞技已登峰造极的大师,阿莫拉奇。”
沉香虽未听过阿莫拉奇的名头,但桓林说得似模似样,七情上脸,也信了十分,颇为心动的虚心求教,“阿莫拉奇大师来过大唐么?”
桓林继续说道,“自是来过,在大唐逗留了三月,收了一个女弟子,尽传了数十种舞技,上月已回大食。”
听闻大师已走,沉香是一脸的惋惜,“还收了个女弟子么?那是缘吝一面,太可惜了。”
桓林意味深长的瞥过她一眼,缓缓的说,“有什么可惜的,沉香姑娘不就是阿莫拉奇大师在大唐唯一的女弟子?”
沉香惊愕万分,浑然不知他在说什么胡话。
桓林哈哈笑道,“沉香姑娘蕙质兰心,此刻还不明白么?这,阿莫拉奇嫡传弟子的名头便是我所说的包装。”
沉香惊讶的打望着他,不到片刻,终是醒悟过来,“原来阿莫拉奇大师是你随口胡诌的?”
桓林伸了伸懒腰,说道:“这名头是否胡诌,叫阿猫或是阿狗,无关紧要。要紧的是,我说的话,姑娘是一字不落的信了个十足。姑娘此等于舞道无所不知,又聪慧机灵的女子都深信不疑,换作其他不知情的王公贵族们呢?还不立刻传遍大江南北,红透半边天。”
沉香似有所悟,目光移向木窗外,“若那些王公贵族,朝廷大臣不信呢?”
桓林正容道:“人嘛!听说了他人都不知晓的玩意,便能自鸣得意的吹嘘,或是自以为见识高人一等。事物本身是真是假,对这种人来说,根本便不重要。到青楼寻欢作乐的一帮王公贵族,朝廷大臣,有几人是真正懂舞技的?本就是冲着附庸风雅去的,你骗骗我,我骗骗你,就这么简单。”
他口若悬河的说过这些心理学的理论,虽有很多专业术语,但相信沉香也能明白个八九成。
沉香捂着微微颤动的酥胸,看似无赖的理论,她却打心里认可了桓林说的确是至理明言,沉吟片刻说,“多谢指教,还有炒作呢?”
桓林悠然的说,“炒作里的学问太深了,简而言之到夺花魁上,便是,要那些王公贵族、朝廷高官、平民百姓,时时刻刻将你的韵事挂在嘴边;久而久之,人心所向,你,就是全天下最炙手可热的女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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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花魁!”
沉香神情专注的听着他的口若悬河,芳心泛起阵阵波澜,这些话她是闻所未闻,好半晌才消化了这些陌生的理论。更令她心动的是,桓林在不经意间流露出对王公贵族的轻蔑,虽是一副嬉皮笑脸,不正经的样儿,但,骨子里,却透着清高、孤傲、自信。
桓林低垂着目光,嘴角挂上一丝微笑,今日的一席话已足够震慑着沉香,该是见好便收的时候了,“若姑娘认为我的话还能入耳,便该兑现之前的承诺,放了骆公子。”
沉香不置可否的坐回了小案几,目不转睛的望着桓林,“你什么名儿?”
这一次,她是发自内心的真诚。
桓林洒然一笑,答了她的问,“桓林,桓府的桓林。”
“原来是名门桓氏的人。”
沉香点了点头,挥手找来护卫,“来人,好酒好菜招呼着,不得怠慢。”
随便能买来的白菜、萝卜也不值钱,桓林暗自思索着,脑子里的点子是说一少一,可不能在一个地方将弹药全浪费了,还是要先吊吊沉香的胃口,才能以最小的代价换取沉香的支持,“今日我还有事在身,改日再来拜访。”
沉香出言相邀,换做其他男人定是赶都赶不走,而眼前的桓林却偏偏扫了她的兴头,急着赶着要走,俏脸顿时掠过惊讶之色。
桓林的话令她是意犹未尽,但,她总归是天下有数的名妓,惯于在男人里周旋的女人,怎都不能拉下脸面,出言恳求留人,玉容渐渐又恢复波澜不惊,“既然桓公子有事儿,那改日再请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