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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林心里骂归骂,势在人强,阎王好见小鬼难搪,这个芷茗看起来在桓府地位很高,万万不能得罪的,还是要向她讨好示弱,至于骨气什么的,那能当饭吃?我又不是龙傲天,赵日天,要什么狗屁骨气?
他跟着芷茗走出了一大段路,才讨好似的赔笑说,“芷茗姐姐,我是误闯进温泉浴池,抢你的玉钗你也拿回去了,大家都是出来混口饭吃的,何必穷追不放?!”
芷茗斜斜的看着他,冷笑不止,“你不要疑神疑鬼,没有谁故意害你。”
“尼玛笑得这么冷,阴险二字都写脸上了,还不是故意害人?”
桓林暗自嘀咕了,脸上还是没有半点不满,只是申诉说,“既然少夫人都交代了,不说是个
管理层,至少也该是个中高级门客吧!”
芷茗冷冷的说,“我是量才安排,只要你在外院这些门客里闯出名头,老夫人、少夫人、大管家都是看在眼里的。”
这是典型的套话,桓林记得穿越前,有个跟他一起毕业的哥们八哥,到了乡政府工作,被下放到鸟不拉屎的村里当村官,临行前,领导对他说,“只要你好好工作,做出成绩,组织上是看在眼里的”,有了领导的鼓励,八哥去了村里是干劲十足,帮农民耕地,给猪接生,事必躬亲,结果,五年了,还留在村里,兼职当了村里的兽医,也算是学有所用。
桓林怎会上这种当?连忙抗议说,“我可是尼加拉瓜的王子!”
芷茗不紧不慢的说,“大唐随便扔块石头,都能砸到番邦小国的王子、亲王。”
桓林这才知道,大唐不比天朝,随便来个新几内亚食人部落的酋长,也当贵宾。在大唐,是真正的万国来朝,绝对精神上的贵族,莫说是桓林的“身份”是“落难王子”,就是真的尼加拉瓜王子,待遇也高不到哪去。
芷茗白了他一眼,粉脸儿尽是不悦,质问说,“你当下等门客不服气?那我问你,会不会琴棋书画?”
桓林愣了愣,暗想,“什么琴?电子琴小时候会一点,钢琴就不会了;棋应该是围棋吧,但我只会五子棋;至于书法,钢笔字都没写好,书法就更不用说了;画嘛!嘿嘿,一窍不通。”
他思来想去,这些玩意是实打实的,胡编立马就会露馅儿,只能摇了摇头。
“诗词歌赋呢?”
“这时候的诗是应景诗吧!如果芷茗这一考较,随口说几句一江春水向东流,怕是要被人笑掉大牙。”
桓林暗暗想过,又摇了摇头。
芷茗冷笑说,“不学无术,安排你当下等门客有什么委屈你的?”
桓林竟然无言以对,暗想,“这个芷茗,年纪小小就这么不近人情,油盐不进,有灭绝师太的潜质啊!呆在桓府屈了才,该去峨眉派发展,捞个掌门跟玩儿似的。”
两人来到外院家丁、门客居住的院子,一个三十来岁的粗壮汉子,由两个男仆陪着,迎上了两人,“芷茗姑娘,来了外院怎不知会桓铁一声的?”
芷茗指了指桓林,吩咐说,“桓执事,这人是桓林,新来的,夫人吩咐了,给他安排一间住所。”
桓铁是桓府的外院执事,可说摆足架子,处处彰显着执事与仆人的身份差别,他上下打量着桓林,听芷茗将夫人的吩咐说了,赔笑说,“如何安置这人,夫人有没有说法?”
桓林一听就知道此人是个典型的墙头草,只有在摸清桓林底细后,才会决定自己的待遇。
芷茗声儿平静如水的说,“他是下等门客,但少夫人交代了,单独住一间。”
桓林知道,以下等门客相待的说法,就是没说法,言外之意,他比外面那帮打秋风的穷酸文人还要低一级。
桓铁脸色阴沉下来,瞪着桓林就像见着一个来要饭的,冷然说,“既是夫人的安排,还有什么话说?里间还有一间,前几天刚死了个得肺痨的门客,还空着。”
“羊驼驼!既死了人,还是得传染病死的,这是要人命啊!”
桓林心里已将二人的祖宗十八代就骂了个遍。
桓铁领着二人到了外院最偏僻的一间小屋。小屋孤零零的立在一处高地上,与外院其他小屋一样的破旧,更因一侧靠着桓府的高墙,越发的阴冷,扑鼻而来的是潮湿发霉的味儿,令人闻之作呕。
常年混迹职场的桓林深知人情冷暖,世人大多势利,古今亦然,不服气?拿石头砸天也没用。
芷茗受不了小屋的霉味,更担心肺痨会传染,不愿再入内,指了指内里一片漆黑的小屋,“是这里了?”
桓铁恭敬的说,“是,是,芷茗姑娘有没有要交代的?”
芷茗斜看了桓林一眼,露出胜利者的微笑,“没什么交代了,这里不错。”
桓林几乎想上去一人一拳,脸上仍是一抹平淡的微笑,夸张的拱手说,“多谢芷茗姐姐安排,请执事多多关照。”
芷茗一再的挑衅,就是想将桓林给激怒,再想法子对付他,但桓林偏偏不给她发作的机会,如同一团棉花,打上去软绵绵的,令她有力没处使,冷哼了一声,转身去了。
桓林看着眼前和猪窝差不多的小屋,心儿落到了谷底,瞥过边上还迟迟不走的桓铁,只能将希望放在桓铁这样能将话儿递到内院的人身上,便回到小屋前,“执事能不能在夫人前美言几句,我可与那些门客不同。”
桓铁不冷不热的说,“这桓府的门客人人都说自己与他人不同,我这月已听过十六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