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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身边的人?你指黑天?”毗湿摩早已心中有数。
德罗纳回答:“没错,他是个大隐患,他帮助般度五子,决不是白帮的。你我都知道,黑天所图甚大。”
“对此人我早有提防,但看着他玩弄阴谋,我却无法手插,他做得滴水不漏,让人抓不到把柄。”毗湿摩说。
“现在机会来了,黑天为阿周那做御者,你与阿周那在战场上碰见,见要弓箭偏一点儿,这个隐患就消除了。”
毗湿摩却摇头,“我不能那么做。黑天没带武器,武士的正法不允许攻击手无寸铁的人。”
“什么时候了,你还拘泥于正法?再没有比这更好的机会。”德罗纳着急道。
“正法无时无刻都要遵守,我一生遵守正法,不想因为这个晚节不保。”
“你想着遵守正法,黑天未必这么想,我听说他前日与你谈话,故意提到束发。这是要乱你心神啊!”
“但他没有得逞。我身经百战,哪是这么容易被干扰的。”
“可要是他真的把束发带到战场上了呢?”德罗纳问,“你要怎么办?真要那时候,你的正法怎么解决这个问题?”
毗湿摩被问住,他发愣想了想,选择不回答。
黑夜退去,天边亮出霞光,太阳穿梭于地平线上的黑云,渐渐高升。寂静的大地上号角长鸣,这是战斗的信号,大战的第二天拉开了序幕,大平原上密密麻麻的军阵如同蚁群,随着螺号声往前移动。两支大军撞在一起,犹如两片大海交汇,翻涌的浪花是血色的。
“今天是大战第二天了吧?”森林里,束发站在木屋前问。
穿着女装的药叉思菟纳应声,“是啊!你真的不去吗?”
束发一时失神,被问到这个问题,她总是要犹豫会儿才回答。
“说多少遍了,不去!”木屋里的指掌打开窗户代替她回答,“水祭生一直强调不能参战,他说绝大多数参战者都会死在那里,最好听他的。你这个药叉也真是,不停问这个愚蠢问题,信不信我教你怎么闭嘴!”
思菟纳被吓到了,立即躲到束发身边。“我反复问,那是因为……因为木柱王反复来催,好像很紧迫……”
“那个老东西……”指掌随口就骂,发觉不该当着束发的面骂她父亲,立刻改口,“其实,国王真有那么急吗?这次出去大军一百多万,多你不多,少你不少。”
束发微笑道:“放心吧,罗刹王。我不会去的,我已经决定修行,就该专心苦修。我只是想了解下战场上的情况,父王他们是否安好。”
“关心亲人应该的,只要别上战场。你要是去了,我怎么跟水祭生交代?”指掌反复强调。
束发不住点头,要他放心。
第二天结束,第三天到来。第三天结束,第四天到来……日子很快过去六天。
俱卢之野上的战事似乎每天都一样,毗湿摩率领俱卢军每日小胜,然后收兵。虽然只是小胜,可到底是自己这方输了,束发越听越心焦。这么输下去,般度军还能坚持几天?
一只小鸟带着信筒落上窗台。
“公主,木柱王又送信来了,估计还是催你的。”思菟纳把信取下。
束发打开信,发现不是父亲的笔迹,不由得紧张。怎么换人写了?父亲不能动笔了吗?还是出于更糟糕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