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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学校后,望着学校中一幕又一幕,熟悉又陌生,仿佛是之前所有的一切都只是梦境,一梦已过千年,恍若隔世。
站在教室的门前,他举起的手迟迟没有敲下去。他突然有一种想要逃避的感觉。逃到一个谁也不认识他,他也不认识谁的陌生地方,娶一个平庸的妻子,生一个不算聪明的娃,快快乐乐的度过余生。然而,他知道,自己这只是奢望,且不说他可不可以做到真正的与世无争,光是他现在的能力,还有那个必然不会善罢甘休的组织,就不允许他有任何松懈!
秦可儿就站在他的身边,静静的看着。他需要自己勇敢的跨出这一步,需要快速的再次融入之前的生活!
“敲吧,别让我瞧不起你,小哥从来不是一个懦夫,希望你也不是。”秦可儿又等了一会,看着他那犹如千斤重的手臂,轻声鼓励道。
“我就是小哥,我不是懦夫。”沈长歌深吸了口气,手臂有力而笔直的扣在教室的门上。
“进来。”里面响起了一个威严且温和的声音,当这声音响起的时候,他突然感觉如释重负,好像把什么东西放下了一般,挺胸抬头,昂首阔步的推开了门。
“老师,我回来了。”沈长歌对站在讲台上的中年男人鞠了一躬。
“好好,归位吧,听可儿说你受了伤,老师我还挺担心的。”樊思脸上露出了浅淡的笑容,指着左数靠窗第四排的空位,“去吧,若是不舒服,可以在寝室多休息两天的。你的成绩一直不错,我相信你可以跟上的。”
“谢谢老师,不用了。”沈长歌淡然的语气中略带感激的回道。
“哟,小哥,精神头不错啊。”
“小哥,欢迎回来。在医院里和咱们可儿班长生活的很舒服吧!有没有私定终生啊!?哈哈!”
“小哥,请客,我要吃刨冰。”
沈长歌一边往座位上走,一边接受回应着各种友好的问候。看得出来,他在班级里的人缘非常不错。就在那瞬间,他的心里突然温暖了一下。这世间固然有着数不尽的黑暗,但是却依旧是大爱充满人间!若是只为了仇恨和害怕而活,那还有什么意义!
“诶,老铁,你不是和小哥关系挺好的吗,怎么不上去打个招呼。”一个妹子好心的提醒一个男人道。
男人脸色忽阴忽晴,极不自然,听到这话,犹豫了一下,还是站起来,走到沈长歌的身前,“小哥,恭喜你出院。”
“你是……老铁!?”记忆里稍微有这点关于他的记忆,可以看得出来在没有失忆之前,两人的关系是非常要好的。
“啊,恩,是我。”老铁干笑了两声应道,然后找了个由头就回了座位。
沈长歌看着他的背影,略微的皱了一下眉毛。
“好了,大家别打扰老师上课,等到下课的时候,我们再好好让小哥出出血。”秦可儿拍拍手,刚刚还略显吵闹的大课堂突然安静了下来,可以看出来秦可儿在班级里的威信和声望还是相当高的。
课堂秩序恢复正常,这堂课刚上到一半,老樊惯例点名,开口叫道,“铁凡森,上来翻译一下这个例句。”
铁凡森也就是老铁不情不愿的走上讲台,他的笔一动,坐在下面的沈长歌脸色就变了。
咔吧——
一根中性笔硬生生被他掰成两段!
这个字体,他太熟悉了!他为了怕自己冤枉了他,趁着所有人都不注意把字条掏出来,对比之下,不论是起笔落笔,还是转弯,完全一模一样!那沾染鲜红血色的斑点让他的呼吸变得沉重而急促了起来。
是了!怪不得他的背影看起来这么熟悉,怪不得他见到我的表情那么不自然!是他!居然是他!为什么!沈长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
强烈的刺激下,关于老铁的记忆潮水般的汹涌而来。在沈长歌的回忆里,两个人从初中一年级就开始认识,一直到高中,大学……两个人是那种一根冰棒都掰成两半分着吃的发小啊!为什么,偏偏是他出卖了我!就为了那几万块钱吗!?沈长歌一定要知道真相!哪怕真相残酷的撕心裂肺,哪怕让他绝望疯狂,他也一定要知道,为什么!
他的头也开始隐隐的发胀作痛起来,他一只手支着额头,一只手攥成拳紧紧地贴着自己的心脏。最痛的不是头,而是心,被最信任的人给无情出卖的感觉让他心如刀绞。他的眼睛逐渐的被一层血雾所遮盖,瞳孔是妖艳的淡金色,不行,他要找到他,问个清楚!
就在他控制不住情绪,即将暴走的时候,突然一只手握住了他胸前的手,他全身打了个激灵,募然惊醒,转过头去,发现是距离自己一个过道的秦可儿。
“怎么了!?”秦可儿关切的问道。
“……没事。”沈长歌深吸了口气,略微的压制住了心中那股暴虐,淡淡的说道:“不是说过,我的事情,你最好不要插手吗。”
她和自己走得越近,就越危险。他现在就像是一只刺猬,渴望被别人关心呵护,却因为自己带着无比锋利的尖刺而不得不被迫远离对方。
“你!”秦可儿是真的生气了。不论如何,他都觉得自己做得足够了,她不明白自己哪里惹到他了,为什么就不能和自己心平气和的说话呢!
“不管如何,下课再说,别让樊老师难做!”秦可儿甩开他的手,怒哼了一声不再搭理他。
沈长歌心中充满着苦涩,看了一眼一脸严肃认真的老樊,强迫自己忍住冲动。
是的,不能让樊老师难做。
。。。。。。。
“叮铃铃——”
这一节课的后
分钟,可以说是沈长歌有生以来最漫长的
分钟。当下课铃声响起,老樊再见还没有说出口,他就已经一把冲到铁凡森的身边,抓着他冲出了教室。
“诶,沈长歌同学……”樊老师惊愕的卡巴卡巴眼睛,追出教室却哪里还有两人的身影。
“啊!老师你不用管他俩,你回去休息吧,我跟过去看看就行了。”秦可儿看到沈长歌的异常举动,心中咯噔一下,入学一年多,又经过这两三天的短暂接触,他一直都是淡然的紧,若是在形象点,就是稍微有点呆有点冷,反射弧超长,她从没见过他如此失态过!这里面一定有大问题!坏了,要出事!
“呃……那好,那你快跟上去看看,别出点啥事!”老樊也知道自己这老胳膊老腿的比不上充满活力的年轻人,点点头,示意她快点跟上去。
“
块,我赌小哥和可儿有
!”老樊和秦可儿一消失在门口,顿时教室里的骚年腐女们就炸了锅,其中一个腐女举着一张红票票晃悠着说道。
“切,傻子才跟你这么赌,你要倒过来,我就跟你。”另外一妹子鄙视的说道。
“要不,我们就赌小哥到底得没得手吧!怎么样!?一百块赌小哥还没得手!”腐妹子也觉得这个赌不靠谱,眼珠转了转,又道。
“好啊!我跟你!就可儿姐那清音肉体易推倒的呆戳样,两百赌已经被小哥吃进肚了!”
教室中一时间闹腾的特别欢脱,每个人都对满满
没有抵抗能力,纷纷下注。
“咳!”突然,门口传来一声咳嗽声,老樊背着手走了进来,到讲台上取回忘了拿走的书本。教室里一时间鸦雀无声,只有他那光滑皮鞋吱嘎吱嘎的脚步声。
他走到门口,突然停住,“我赌还没得手,
块的。”
“啊!?哈哈哈!偶耶!樊大万岁!”欢脱的气氛传染着每个人,这也是樊思很受大家欢迎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