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宙光轮被海龙血刺激,也不甘示弱,本来是局部稳步前行的碎骨重生,此刻也变得大面积碎裂,伴随着五脏六腑和头部传来的疼痛,唐言才真正意识到什么叫做痛,对这个字也有了更为准确的认识。
只感觉要是不吼叫不挣扎,身体马上就会爆裂开,一波波让人感觉到眩晕的力量不断冲击而来,能够清晰的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整个游泳池被唐言搅得是水浪翻滚,身子在水中大幅度的搅动,一声声惨烈的喊叫让整个战舰内的人都毛骨悚然。
若不是这些人都在海上跟唐仲勇厮混过,此时不要说操控战舰,都恨不得马上找个靠岸的港口停下来,赶紧离开这个地方,那声声的惨叫直让人觉得人生最大之痛苦莫过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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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活着还不如早死早托生。
整整三天三夜,声嘶力竭的惨叫声完全破坏了嗓子的结构,每当夜幕降临在空寂的大海上听着来自唐言的惨叫,直让人后背冒凉风,脑子里不自觉的浮现出各种各样惨烈的画面。
紫月就站在泳池旁三天,看着儿子从最初闭着眼睛流泪到睁开眼睛流淌出血泪。看着儿子受苦受罪,明知道是为了他日后着想,可作为母亲,紫月还是为自己的无能赶到羞愧,为什么不能让儿子去做一个平凡的富家翁呢?不是早就想好了吗?让他舒舒服服的过日子,享受生活的每一天?为什么又变了呢?
紫月的脑海中不禁浮现出那道永远淡然的身影,是她让唐仲勇一时痴迷,是她给唐仲勇生了第二个儿子,而自己呢?是不服输吗?以儿子一生为代价去跟一个女人来比拼谁的儿子更为优秀吗?
值得吗?
紫月不停的问自己,不停的问,三天三夜她紫色的长发内突的冒出了几缕白发,滴落的血泪将胸前的紫衣沾染。
整艘战舰在这三天时间内保持着难得的寂静,几乎没什么人说话,彼此走个对碰也只是点点头,食堂内除了刀子和叉子的声音就是咀嚼的声音。
色猫蹲在泳池旁,看着唐言,暗中竖起大指佩服,海龙血又多么痛它知道,混杂了宙光轮必然痛上加痛,可即便是这样,唐言还能保持着绝对清醒的头脑,没有进入暴走状态。
“他在体验这份痛苦,他要牢记住这份痛苦。”不知为何,色猫脑子里突然冒出了这样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