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杀人者和被杀者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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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约者的尸体随意的摆放在街道上，因为住宅区临近高塔，这里是雪花的禁地。叶觉手持着长枪站在街头，看着满街的尸体，没有半点波动，杀人这种事情其实对叶觉来说还是头一次的，但是他却出奇的淡定和淡然。
不是对生命的模式而是在真正认清现实后对命运的坦然与接受，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圣人，更没有所谓的绝对无辜的人。叶觉看着眼前一幕，想起了曾经某一次回老家的经历。
叶觉父母是出身农村的，叶觉的父亲从小就离开了那个山里的故乡，到外面求学，到外面谋生，在外面打拼了半生，终于还算是有所成就，在大城市里安了家。一份体面的工作，一个美满的家庭，一个健康的身体，这是一个普通人生活最完美的写照了。
可是有钱有势了带来的绝不只是美满的生活，麻烦也会随之而道。许久没联系的乡下亲戚不知从哪弄来的联系方式，联系上了叶觉父亲，哭诉着说道他曾经的什么叔叔小时候怎么关照他的，然后现在病了急需一大笔钱救治。叶觉的爷爷和这个亲戚是有交情的，本来不打算管这事的叶觉父亲没办法，只好被迫给了不小的一笔钱，但是在爷爷的强烈要求下没有签写一份具有法律效益的欠条。结果就像那些老套的社会故事里讲的一样，亲戚最后赖账不承认还说叶觉父亲白眼狼，白瞎了两家人的情谊。
本来事情到这就结束了，但是叶觉爷爷气不过，起身去质问他的那个老兄弟，结果吃了个闭门羹，村子本就不大，周围的乡里乡亲都出来指指点点，听语气好像是叶觉爷爷是来讨便宜的。本来还算身体硬朗的老爷子差点一气之下过去了，还好救治及时，才勉强捡回一条命。叶觉父亲正打算去算账，却被爷爷拦住了，可更没想到的是，亲戚家的那个叔叔因为救治不及时没缓过来，死了。然后这帮人竟然又把矛头转向了叶觉一家，说是不顾兄弟情谊，反正是名声在乡里乡亲之间算是彻底臭了，两家人也算是结下仇了。
法制的社会下，没办法用违法犯罪的方式报复，你只能忍气吞声，甚至有时候连法律援助都帮不到你，法律只是一种工具，好人手中是打击犯罪，公平正义的象征，但是在坏人手中却是免责逃脱的保险。
这些契约者在叶觉看来就跟那些该死的亲戚一样，你以为他们真的是为了所谓的公平利益吗？不，不是，只是他们喜欢站在道德的高地上指责他人，从中获取乐趣。所谓的道德准则在他们这些人中，或者说所有人眼中都是双标的，归根到底还是自己是否收益罢了。在现实生活中，这种口嗨的人你没有办法，但在乐园的规则下，抱歉，你可以说我，那我不爽了我可以跟你对喷，当然也可以直接砍了你免得浪费口舌。世界上的道理很多，是说不完的，讨论谁的对错有意义吗，你觉得我做得不道德，你可以阻拦我，杀了我。做不到？那就只是弱者的自我安慰罢了，不论是哪个世界都是强者定下话语权的，这是恒定不变的弱肉强食的规则。
叶觉从来不诩自己是个道德多完美高尚的人，或许曾经在他的幻想里他可以在现实中成为那种坚守正义立场的主角。但是真正在乐园的世界奔波后，如果你想活下去，除了不断的，不断的增强自己的实力。当你因为疼痛，绝望而在角落里哭泣的时候，没有人会来救赎你，这才是世界真实的写照，不是童话般的动漫世界。
眼镜哥虽然被叶觉捅穿了要害，但是却异常顽强的活着，他在地上爬行着，爬过了一具具尸体，来到了叶觉脚下。李月绝望的看着自己曾经最依靠的那个男人，像条死狗一样趴在地上，眼神逐渐空洞起来。
空气中的血腥味越发浓郁，叶觉自然不会犯那种不补刀的低级错误，但是看着濒死的眼镜男，叶觉没有很迫切的杀死这个男人，出于好奇的，他很想知道人在死之前会做出什么举动。这让叶觉回想起自己第一次和关羽的碰面，那时候的自己在死亡面前做出了自己的最后挣扎。当时的自己满脑子都是想着求饶，但是当关羽真正站到自己身前，像蔑视蝼蚁一样蔑视自己的时候，求饶的话变成了无尽的怒火和杀意让他完成了最后的挣扎。他想看看，眼镜男会做出什么举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