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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一龙爸妈离婚的消息很快蔓延,他坐在他的笼子里一声不吭,不解释,不反抗,班主任批评他的时候他直勾勾盯着,上去做检讨的时候他也不给自己辩解了,把觉悟说的字字真切
他突然像活了五十岁一样释然,每天还是坐在位置上学习,维持纪律,单独吃饭,偶尔抬头看看天,偶尔举手,我特别容易和他共情,只要他抬头看天,我就替他低头啜泣,听到一个人没有家了是一件很伤感的事情。
“可心,我感觉一龙好惨啊”
“还行吧,爸妈离婚而已,还不至于活不下去”
“他这么努力每天学习,成绩又好,还是班长……”
“那有什么办法”
张一龙一看就是从小的乖孩子,家里人对他一定特满意,按照父母的意愿往前走着,一回头后面没人了,稍微脆弱一点的肯定会崩溃的。
“万一是解脱呢,你整天就会瞎操心”
万一是解脱呢
万一是解脱呢
张一龙在某一天的早读站了起来,他看看班里面的人,没几个认真读书的,接着他去了后门,靠着门框站着,没几个人在意他,他一直看着外面,然后在某一个时刻他走了出去,早读结束没回来,上午上课没回来,晚自习下课没回来,一直没有回来。
花坛的花开了又败,十一月的雨下个不停,冬天马上到了,春节就要来了,第一排的笼子里一直没有那只耷拉着翅膀的鸟。
我依旧靠着考试作弊维持着一个牢靠的学霸形象,只是多了份小心,知道在厕所蹲完要把手机立马藏好,可心成绩一直在退步,志远不在一班没有注意,我们三个人走在路上有时候会害怕未来,就像叶子突然断了树枝,轻飘飘的落在地上,任人踩踏,随风而行。
可心再也没说过救赎,我们也在暗自琢磨,张一龙离开了学校会去哪,他是想开了还是没想开,每当躺下来,都是逃不了的冥想。他之前还说过一句骇人的话“我去的时候还没打”越发琢磨不透,但总有一种想法牵引着我,他应该是为这个家做什么去了,以一个乖乖子,没见过风浪,不懂人情世故的身份,去给破碎的家告一个别,或者求一次香,告一次佛,无论如何他是去下了一个赌注。
我见过闹离婚的场景,男的狠心揪着老婆的头发在地上拖着走,女的把所有恶毒的话一遍又一遍朝老公泼去,两个人扭打在一次,孩子点着台灯正在背书,根本不过问,只求别打在自己身上,电视砸了,手机扔了,瓶瓶罐罐一个接一个碎在地上,十几年的夫妻生活爱意只减不增,仇恨愈演愈烈。
孩子希望他们分开,孩子又不敢让他们分开,只是在听到孽种两个字的时候会失望,明明自己正常的上学,好好吃饭,认真学习,仍然是家里所有矛盾的导火索,爸爸可以爱他,妈妈可以爱他,但是父母不可以,我同情张一龙,在我的经历中,我甚至觉得他就是我自己。
张一龙一定要回来,我听他告诉我答案是什么,很多很多问题的答案。
冬天的雪花不知觉的飘了满地,低头抢饭的同学们不在意,只有搞地下恋情的人觉得浪漫,相约在冬天的第一场雪,让自然见证他们的深情,虽然我觉得形式傻逼又庸俗,但我约林可的时候坦诚且热烈。
第一节晚自习刚敲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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