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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的人都已渐渐睡熟,李轻歌却毫无睡意,在忽明忽暗的火光中陷入沉思。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不能再犹豫了。”他站起身,轻轻走到沈秀宁身边,轻咳一声,向远处的洞口呶呶嘴。
沈秀宁正在打坐,睁开眼来,知道他有事和自己商量,遂站起身,跟在他身后,俩人向洞口行去。
“沈姑娘,我这伤怕是一时半会恢复不了,咱们得早点想法子。”
“哦。”沈秀宁答应一声,秀眉紧蹙,她也没料到他的伤会如此严重。
“而且刚才那人受我一掌,还能逃脱,可见他修为甚高,也不知道他是一个人还是还有同伙,这样凡事都靠你一个人,压力太大了,也太危险。”
沈秀宁苦笑。
“那又能如何?我现在是抱着必死的决心了,只是可怜了身后的这些人。”
“沈姑娘你也不必太悲观,咱们也不能坐以待毙,还得想法子才是。”
“可是能有什么办法呢?山高路远,难道要我放弃孟克,带着这些人逃生?我做不到,即使逃回去了,怕是也没日子安心。”
“这么说吧,我手上还有颗紫电戒,这是咱们最后的机会的,我想和你商量一下,看派谁回去求援比较好。”
“求援?向谁求援?一定程度上,这是自作自受,谁让他们不领紫电戒来着?怕是教习们也不会管吧?”
“这些我也考虑过了,只要有一线的希望,咱们就不能放弃,对吧?”
她点点头,道:“试一试也成,不如让依兰回去,让她把事情禀明武院,看看会不会有希望。”
“好吧,我去说服她。”
........
武志德的案子暂时告一段落,单等着长安府的审讯结果,林策的心情也稍微放松下来,每日在房里看看卷宗,顺便向杨碧空请教些修行上的问题。
“修炼到天命境,定星成功以后,接下来就是吸收命星上的元气化作自身的真元,这是一个及其漫长的过程,真元越强大,招式的威力也就越强,接下来就是花甲、古稀境,据说花甲境就可以御剑而行,身形一晃,瞬间在几千里以外,厉害的紧那。”
杨碧空一脸的艳羡之情。
“那要如何才能突破的花甲境,标准又是什么?”林策问道。
“这个是传说,花甲境的人我也没见过,毕竟在天命境的修者已属凤毛麟角,花甲境更是少之又少,据我所知,禁军里那些神将也都是天命境,神殿的供奉们倒是有一两位到了花甲境,至于古稀境,当今世上,我就知道有五个人到了。”
“哦,是哪五个?”
“都是些世外高人啊,一个是神殿的主教半仙真人,一个是神女峰的落雪仙子,一个是我的太师祖神剑李御白,还有妖君苏暮雨,最后一位是南晋大悲寺的元空和尚。不过都是些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物,相传妖君被困在赤血河底,也不知道还活着没有。”
赤血河?那不是刚丛锁妖塔逃出来的时候花姐姐带自己的去的那条河吗?她说是找人,难道是找苏暮雨?
想起花想容,林策还真有点想她了,什么时候得闲得去北边的妖界一趟了,也不知道她还好不好?有没有找到她的情郎。
“我就想问问你怎么突破到花甲境,看来你也不知道啊,说了这么多,也说不出个理所然来。”
“林主事,我师傅曾对我说过,过了天命境,破境的事就急不得,要厚积薄发,努力提高自己的真元,等待时机,毕竟天命境就已经非常难得,有些人一辈子也修炼不到,至于像林主事这样年纪轻轻就到了天命境的人,称的上是天才了,据说太玄武院都没几个弟子到天命境的。”
林策闻言呵呵一笑,道:“我急的来吗,门都摸不着还谈什么破境,只能如你所说,慢慢修炼真元了。你哪可有什么独门秘籍之类的?咱弟兄关系都不错,就别藏着掖着了,拿出来参详参详如何?”
沈秀宁给他的修真初探让他摸着了修炼的门槛,在太玄武院又从赵能的脸盆架下找到本破书,看了之后自己得以破境成功,所以林策对修炼秘籍情有独钟。
“哎,你别说,还真有一本,叫‘裂山剑法’你要不要?”
“切,可拉倒吧你,裂山剑我早会了,少拿这些市面上五两银子一本的书糊弄我。”
杨碧空苦笑,道:“林主事你别损我,剑宗的裂山剑可不是谁都会的,五两银子一本更是无稽之谈。”
“好好,跟你开玩笑的,时辰差不多了,收拾收拾走人。”
“林主事,今天晚上什么安排?”
“老规矩吧,聚友楼,必胜客,你去喊上韦豹。”
“哎,好嘞。”
林策在前,杨碧空和韦豹随后,三人出了督捕司的小院,顺着长廊经望海司,长安司,上了甬路,向刑部侧门走去。
黎明差役押着一个妇人迎面走来,似乎是刚审讯完毕要送回大牢的,那妇人戴着枷锁,又似乎受了刑,行动甚缓,因为要散卯了,差役赶着回家,就不住的喝骂犯妇人。
“快点,快点,磨磨蹭蹭的干嘛。”
“你这娘们,早点招认不就完了嘛,省的大家麻烦。”
林策虽在刑部还没待几天,因为是最年轻的主事,部里的人倒是都能认得他。
“林大人。”
“林大人。”
看三人过来,两名衙役躲闪在旁,躬身行礼。
林策点点头,缓步走过的时候看了一眼那妇人,只见她穿着身白色纱裙,上面点点血渍,容貌平平无奇,看他们过来,妇人也看了林策一眼。
妇人神情暗淡,但是看向林策的眼神里满是愤怒、屈辱和不甘。
林策就是一怔,虽只看了他一眼,却似乎有针在他心头轻扎了下。
本已错身走过,林策喝道:“慢着。”又转身走了回来。
“你们哪个司的?她犯了什么案子?”
“回林大人,小的是望山司的,她是望山郡山真县于氏,犯得是桩命案,这人虽是女流,骨头却硬,死活不肯招认。”
“大人,小民冤枉,大人给小民做主啊。”
于氏普通一声跪在林策面前。
衙役连忙将她拽起,一阵喝骂。
“冤枉什么?再乱喊打你。”
望山司,林策心里暗想,与他们主事黄如清在冯敏之那见过面,人挺和气,小老弟长小老弟短叫个不停。
“韦豹,你去望山司黄主事哪儿把于氏的卷宗哪来我看看。”
林策吩咐道。
韦豹答应一声飞奔着去了。
黄如清刚审完于氏的案子,韦氏死活不肯招认,这案子在望山司也压了快半年了,令他很头疼。见韦豹来要卷宗,说是林主事要看,他知道林策跟冯敏之过从甚密,得罪不得。也就没多说什么,丛案上拿起卷宗,交给韦豹。
衙役押着于氏站在面前,林策一目十行将卷宗看了一遍。
案情大致是这样,望山郡山真县商人牛海和犯妇的丈夫于东相友善,约好一同去北海郡贩卖牛羊,早一天,租好了艄公张照的船,约次日黎明上船。牛海先到,至早饭仍不见于东人影,乃令张照去催,张照到于东家叩门叫“小娘子”,于氏开门,道早起饭后丈夫于东就已出门,张照就问,牛海与你丈夫约好一起去贩卖牛羊,牛海先到了,为何一直不见于东?于氏吃惊,道,丈夫早饭后既已出门,张照回报牛海,牛海也急了,回去四处寻找于东,遍找不到。于是牛海报官。
望山府先审牛海,牛海道,我一人怎能谋杀一人,况且我于他是好友,焉有相害之理,再者,我家资比他厚,更不可能去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