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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话音刚落,陈珍便小心翼翼的抬起头,一副谨慎的样子:“这楚国的确做的太过了。但君上切莫动怒,急坏了身子。”
“寡人就是气不过他靳尚的那副嘴脸。若是此人说话委婉一点,寡人也许就真的签了那个什么盟约。可是你们看看他朝堂的样子——”
“楚人一向是蛮横无理。与那山野秦人都是教化不全之人。又岂能与我魏国相比。君上当以身体为重。”
几番对话下来,魏惠王的怒火也真就下去了不少。
约莫半个时辰之后,魏惠王,捋着自己那一撮花白胡须,长处一口气道:“爱卿说的是。事已至此,两位爱卿不妨说说接下来又当如何。吴爱卿,近几日朝堂之上,你都不曾言语。怎么想的,说说看吧。”
“臣一届将官。带兵打仗自以为尚可,朝堂之事,尤为列国之事,臣不敢妄言。”
……
轻轻冷冷的相国府中。
公孙衍与惠施隔着一张巨石雕刻而成的棋盘对坐。
伸手放下一颗棋子之后,公孙衍淡淡的说道:“晚生听闻,大将军与上大夫又被君上召入宫中。大人可曾听闻此事?”
“有所耳闻。”惠施也顺手放下一子,缓缓回道。
“那,大人就不想,这其中会有什么变故吗?”
此言一出,惠施的身体先是一僵。
窗外一阵强风吹落了不愿意离开树体的树叶。映射出一种凄凉。
好像不愿意离开魏国的惠施。可自从一开始反对吴铭大量扩军以来,他惠施也就错了。
可谓是一步错步步错。事情到了今天——
无奈的摇了摇头,惠施的嘴角露出的凄凉的一笑,“树欲静而风不止,惠施不过一片几近枯黄的落叶。呵呵——”
……
宫廷里。
陈珍看着好不容易被自己弄的沉稳下来的魏惠王。小心翼翼的说着自己的看法:“君上,当今楚国之力可说是列国罪强,所以臣以为,眼下不易与楚国大动干戈,当今情势,当以休养生息为主啊。”
“爱卿所言,寡人也都明白了。若非今日靳尚这副嘴脸,寡人也真就应了这个盟约。如此以来我魏国东安齐,北安赵。南面楚国再安定下来。韩国又根本没有实力再差挑战我魏国。如此一来我可专心对付秦国。这列国之间的事,寡人都明白,可就是——”
话音到了这里,魏惠王便再也说不下去了。但吴铭与陈珍也都知道他想表达什么。
这般迟疑不定。无非就是咽不下这口恶气。可纵观魏国的发展,这些年的落败哪一点又与魏惠王的情绪无关呢。
有些时候,卧薪尝胆的道理都懂,可是并非所有人都会这么去做。这也许就是列国之间争乱不断的另外一个原因吧。
也就在这时,陈珍又一次拱了供手,劝慰道:“君上,退此一步,我亦可得全局啊。”
那声音,久久的回荡在魏惠王的耳边不能消散。
时间无声流逝着。一阵寂静之后,魏惠王终究还是没能说出一个具体的结果。
“还是容寡人,再想想吧……”
哪怕吃过亏,哪怕知道这个时候不能逞强。可有些人就是好了伤疤忘了疼,而且还可以周而复始的忘记那疼痛。
这天夜里,魏惠王在内臣的陪同下乘坐一辆普通富贵人家的车马离开了宫廷,直奔大将军府而去。
一进院落,他便隐隐的听到了后院传来的练武声。原本以为是吴铭在练武的魏惠王便静静的走了过去。
可是直到那进院落的门口时,魏惠王这才发现,那人竟然是公子卬。
不多时,吴铭已经收到了仆人的通知,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微臣,见过君上。”立身在一侧,吴铭躬身拱手道。
这一语,不但惊动了魏惠王,也惊动了正在里面独子练武的公子卬。
已经是满身大汗的公子卬也在这时缓缓的走了过来,在魏惠王面前跪地道:“卬儿拜见君父。”
尽管此时的他已经极度的劳累,可是那神情与做法,尽皆充满了恭敬。
“还知道寡人是你父王就好——”从父亲的角度,魏惠王无奈的白了一眼公子卬。
紧接着,他转对吴铭道:“爱卿能够不记前嫌教育此子,可真是这逆子的福分,爱卿不必对他有所顾忌,好好教他怎么做人。”
“君上言重了,此番工子并未给微臣带来什么麻烦,.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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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这些不过是公子自学的而已。与微臣无关,”
从来到这府上第一天,吴铭就没有与公子卬多说过话,更别说教他什么东西了。所以吴铭也一向实话实说,直来直去。
但就在吴铭说完之后,公子卬又当即说道:“大将军所教之事,儿臣毕生难忘,请父王放心,儿臣定然全心与大将军学习。”
一抹月光照射出了公子卬那决然的神情。
魏惠王却只淡淡的看了一眼,随后便转身对着吴铭说道:“罢了,今夜本就是找爱卿有事相商,只是错把这逆子当做了爱卿。”
闻言,吴铭便伸出一手,笑道:“君上请。”
被烛火映衬出一片火红的房间里,魏惠王与吴铭隔着几案对坐。
然而一张嘴,那原本到了嘴边的话语却是被收了回去,改口道:“不知道爱卿与瑞梅,近日聊的可还顺心?”
“多谢君上关心,瑞梅公主多才多艺,貌美如花。臣只恐配不上公主。”
“哈哈,爱卿这是何话。既然喜欢又有何不可得呢。”一声尴尬的笑之后,魏惠王的心中也算是有些底了,至少吴铭这不算直接拒绝,“不瞒爱卿,为了这事,寡人也是想了许久才拿下的主意。既然爱卿也觉得合适,有时间你们二人就多聊聊,寡人已经支会了静宫的守卫,爱卿若去,当是自家便可。”
“微臣,谢君上厚爱。”
“爱卿不用如此多礼。”微笑着看向吴铭,魏惠王有些无奈道:“可眼下楚国这事,却是让寡人左右为难。也不怕爱卿责备,寡人这心里,还真就舍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