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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有动作的是泰坤。只见他忽然大幅踏出一步同时举枪瞄准桐叶的身体中线,桐叶马上摆出防御架式,但泰坤的举枪只是假动作,下一瞬间,他没有扣动扳机而是回转身体使出飞踢。
桐叶架起武器挡住横向袭来的踢击。泰坤马上变换招式,矮身逼近然后以反手握刀在肩膀的高度一划。桐叶一面后退一面承受所有猛烈的斩击,同时等候反击的时机。泰坤却忽然中断攻势抽身后退。
泰坤退后的同时做出举枪瞄准的动作,让下意识地想要向前追击的桐叶马上刹住脚步,原地摆出戒备的架势。然而泰坤这次也只是虚张声势,马上又踏出箭步逼近,以锯齿短刀进攻。
十手和短刀交错碰撞又分开。桐叶举起十手抽打,泰坤好不容易在头顶挡下这一击。桐叶顺势以十手的横钩钳制对方武器,但因为泰坤及时撤招没能成功。
桐叶为了追击敌人而向前移动。泰坤故技重施,一边后退一边举枪威吓。
但这次桐叶没有停下脚步,相反,她的脚步变得更细密急促,前进的同时夹杂着很多看上去没意义的左右跳跃。复杂变换的步伐在泰坤眼中制作出残像,在泰坤眼中,桐叶的身影似乎一下子变成了左右两个,就像用了分身术一样。
这是以高速移动的步法制造分身错觉迷惑对手的技巧。“分身”的持续时间很短,但就趁着泰坤短暂一愣之际,桐叶已经拉近了距离,十手发起攻击。中了这一击的泰坤被打退了一大步。
桐叶跨出极宽的步伐,十手的残影一闪,泰坤的右肩又中了一招。桐叶横向闪过泰坤试图反击的一斩,顺势绕到死角,十手描绘利箭般的直线刺向对手腋下。
“别太嚣张了!”
踉跄后退的泰坤咒骂出声,忽然扬手扔出短刀。桐叶以十手弹开飞袭来的短刀。下一刹那,泰坤跳起来向前飞踢。桐叶立即横架起自己的武器防御。虽然十手挡下了这一脚,但桐叶却接不下这股力道而被震退。泰坤借着从鞋底传回来的反作用力后翻,身子抱成球般翻转了一整圈后,以四脚兽般的姿势着地,然后立即举枪。
这次不是虚张声势,泰坤一口气将柯尔特蟒蛇左轮手枪里,剩下的三发麦林子弹全部打出去。
一缕硝烟从打空子弹的手枪枪管处扬起,向着被两侧大楼切割成长条状的天空慢慢升起,越来越淡,很快变得再看不见。
被泰坤的三连射吹飞出去的桐叶颤抖着从地上撑起身子。鲜血从她捂住伤口的左手指缝间汩汩涌出。
力量“防壁”能使得能力者变得刀枪不入,但就像
地雷实际上也能伤害到
力场保护下的使徒本体,“防壁”也是一样,遇到威力够强的攻击也会被攻破。把皮肤和普通衣物的防御力提高到新型防弹放刃材料的水平确实是很了不起的事,然而在坦克主炮面前同样不堪一击。归根到底,这也只是比较攻击力和防御力大小,这样简单的问题而已。
桐叶此时就是如此,被超出防御限度的攻击命中而受伤。
“哈哈!……哈哈!可惜啊,小姑娘,看来是我赢了。”
硝烟散去,泰坤在远处大笑起来,随手把打空子弹的手枪扔掉,弯腰捡回掉落在地的锯齿短刀。他确信自己已经胜利,闲庭信步般向半跪在地的桐叶走去。
桐叶艰难地抬起视线,看着逐步逼近的敌人。
“你打败我也没用,我的同伴会捉到你的雇主的。”
她忍着痛苦开口,呼吸急促。
“嗯……的确,这真是麻烦。”泰坤挠着脑袋说,“不过没关系,我再找工作就好,无非是换一个老板而已。”
这样说完,他又不紧不慢地向桐叶走近。明白再说什么也没用的桐叶往双膝灌注力量,让自己站起身——就算是垂死挣扎也好,绝不能在这里放弃!
“哦?”
察觉到桐叶眼中毫不动摇的斗志,泰坤轻轻惊呼,脚步也停下下来。
桐叶深吸一口气压下急促的气息,然后便毫不犹豫地主动采取进攻,十手瞄准对手肩头。锯齿短刀从容弹开十手,并顺势划出反击的一刀,桐叶在中刀前一刻向后跳。
泰坤嘴角扬起,带着残忍的笑意进逼。
泰坤压低重心以整个身子向前撞。桐叶虽然勉强摆出了防守的架势,但还是被大力震退。
泰坤冷哼一声,顺势踏前一步逼近并使出旋风肘击进攻,横面袭向桐叶侧脑。桐叶举起十手在太阳穴旁边的位置挡下这一击。下一刻,泰坤的短刀一振,划出从右下至左上的大角度弧线,来不及完全躲闪的桐叶身上冒出鲜血。她急忙抽身后退,
泰坤纵身跳起继续追击,粗短的右脚横扫踢出,脚尖命中桐叶,桐叶的后背撞上墙壁。
泰坤飞身追赶对手,高举的短刀对准桐叶头顶凿下。身后就是墙壁的桐叶无路可退,危急间向右边一滚身逃开,身上的伤口在地上洒落连串血滴。桐叶抬起视线的时候,泰坤又已经调整动作杀近身前,短刀连续闪动,绵密的攻势使桐叶完全屈居防守一方。十手和短刀数度回旋交错,泰坤左脚忽然踢出,命中桐叶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