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四章 极品炼丹炉 (第2/2页)
牧童听竹提示您:看后求收藏(棉花糖小说网www.aaeconomics.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每个时代都有属于每个时代的智慧与风流。如今的卧龙,两条省道与荆襄高速穿镇而过,毗邻的汉江,舟楫通畅,一派东连西接四通八达的大家气象。在卧龙镇采访,我深切感受到在隆中这片沃土上生息繁衍的后代们,追求智慧,渴望改变现状的热切与努力。就说普通的山药,农民们采用自己发明的悬耕栽培法,一根就能长到多斤,比传统的栽培每根增加重量倍,并且鲜美可口,卧龙人将此注册为“茅庐”牌,产品远销全国各地。凭着古隆中人特有的智慧,他们争取到了省种子集团公司万亩油菜与玉米水稻育种基地的种植权,收入比传统的种植翻了番。如今国家有关部门正在卧龙镇考察,准备筹建国家级的育种基地。
卧龙这片神奇而又平常的土地,孕育着智慧,孕育着无限生机。正在招商开发的木牛山风景区,卧龙溶洞群,回龙湖风景区,鹤子川观光农业开发带,无不渗透着现代人的精明与才智。
离开卧龙时,仍是“腾雨似涌烟,密雨如散丝”,一派迷蒙。烟雨中,蕴含着几多智慧;烟雨中,蕴含着几多感悟。我猜想,在这片看似寻常的土地上,一定会诞生更多新时代的大智慧,更多属于世纪的新的风流。
西山揽胜
夏威
人们提起南国风光,自然想到桂林山水。桂林山水固然不错,但广西桂平的西山,与桂林山水相比,亦有其独特之处。
西山位于浔州(即桂平)古城一点五公里处,以林秀、泉甘、茶香、佛灵闻名于世。西山是广西著名的佛教胜地,中国七大佛教胜地之一。走进西山山门,道路两边浓荫蔽日,一股沁凉扑鼻而来。两三百年的古松、古榕、古樟,遍布山上。
有道是「五岳归来不看山」。然而,民国期间有一位中将军衔的「五岳归客」游览了西山之余,感慨系之,挥毫写了「别有天地」四个大字刻石于山中的绝壁之上。在这位中将看来,西山之美,比之五岳是「别有天地」。如果说五岳是「大家闺秀」,那么西山便是「小家碧玉」。大家闺秀自有其大家风范,而小家碧玉亦有其迷人之处。泰山雄伟,华山峻峭,黄山奇秀,是西山所不能相比的;然而西山集雄、险、幽、奇、秀于一山,险中藏奇,秀里蕴幽,自有其奥妙。
目前西山景区内仍保留有较为完整的佛教建筑、庙宇,如龙华寺、李公祠、洗石庵、乳泉亭和中山飞阁等,历代文人留下赞美西山的诗词对联就有四千多首。龙华寺建于宋代,清康熙、乾隆、同治年间曾三次重修,一九九○年重建大雄宝殿。是广西佛教驻地,古寺已传四十三代僧;走进庙内,光线柔和,香烟缭绕,寂静无声。佛像、佛龛、供桌、香炉、铜鼎、帷幔,构成了一种远离尘俗的气氛。
白天风景看累了,晚上在西山半山腰的功德山庄住下来,无疑是修身养性的好去处。夜宿西山,既可享受天然的氧吧,又可细品可与龙井平分秋色的西山茶。
西山著名的乳泉流经茶园旁,泉润雾拢,十分适宜茶树的生长。西山茶起源于唐代,到明代已闻名两广和湘、闽等地,茶叶嫩细,苗锋显露,色质青黛而呈光泽,汤液碧绿而清澈透亮。茶味四季各具特色,春茶清香,夏茶梨香,秋茶醇香,冬茶莲香,饮后齿颊留香。历史上曾是贡品,也曾三次送给毛泽东主席,得到好评和鼓励。
喝西山茶,如能用乳泉的水泡,茶香更甚。乳泉位于龙华寺右侧。泉宽深各约一米。冬不竭,夏不溢。时有汁溢出,白如乳,故名「乳泉」。据考证,这种「喷乳」现象,是因大雷雨之后山体地表内张力加大,地层内蕴藏的气体氡随地下水流出而出现。
用乳泉水酿造的「乳泉井」酒,早在宋代就形成了独特的酿酒工艺,被誉为「广西的茅台」二○○四年被指定为中国—东盟博览会指定用酒。吴仪副总理在首届中国—东盟博览会上,就是用「乳泉井」酒招待中外来宾的。乳泉水质明净,泉水每百个小气泡中就有八十五个氧气泡,而普通河水只有十五个。近年来,乳泉水通过广州交易会远销国外和香港市场。
当华灯初上,整个西山显得更加寂静。半山腰上的功德山庄和山脚下的喧嚣城区,形成了两个对比鲜明的世界。当月亮升起,散步至位于乳泉旁的乳泉亭,沏上一壶清绿芬芳的西山茶,慢慢细品,其境如仙。
陋室访诗豪
梅桑榆
自马鞍山北渡长江,驱车十余公里,便至和县。陋室在城内一座与其同名的小公园内,踏上刘禹锡踏过的千年石阶,走进无数仰慕者进过的大门,一座清幽古朴的小院,便展现在我的眼前。
最先吸引我和友人目光的,是东侧的一座碑亭,玲珑小巧,亭盖翘然如鹰翼。亭内有碑,碑文便是那篇流传千载、老幼皆知的《陋室铭》。亭旁有简介称,此文原由唐代大书法家柳公权书写并勒石,原碑已毁。现在的碑文,虽由当代人书丹,但笔力刚健凝重,颇有柳体之风。「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刘禹锡非仙非龙,则以一篇仅八十一字的神妙小文灵通万众,使这座小院名闻天下,仙与龙,焉有此神力哉!
陋室为刘禹锡任和州刺史时自建,后毁于兵燹,仅存阶础,清乾隆年间重修。正堂与厢房各三间,堂不高而厢不宽,青瓦白墙,简洁朴素。时值仲春,院中绿树映窗,青草染地,真可谓「苔痕上阶绿,草色入帘青」,正堂内塑有刘禹锡立像,癯颊短髯,神色蔼然。两侧柱上的楹联,是诗人的名句「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四壁楹联条幅,皆出自书法名家之手,笔法或跌宕恣肆,或沉雄遒劲,令满室生辉。
刘禹锡一生仕途坎坷,始因参与王叔文等人发起的「永贞革新」而被贬朗州司马,十年后被召回长安,又因作《戏赠看花诸君子》一诗讥刺朝中新贵,被贬连州刺史,五年后又移夔州、和州刺史,辗转颠踬于巴蜀、广东、安徽等地,长达二十三年。「巴山楚水凄凉地,二十三年弃置身」,可谓诗人的自我写照。自和州被召回京,又因作《再游玄都观》被权臣嫌恶,不久又被外放,先后出任苏州、汝州、同州刺史。直到晚年,才被朝廷召回,以太子宾客的虚衔分司东都,后加检校吏部尚书,终老洛阳。
刘禹锡仕途的坎坷,显然与其性格有关,他孤傲倔强,蔑视权贵,独立不羁,百折不挠,故两度因诗惹祸。「性格即命运」这句老话,从他的身世得到印证。然而,也正是这种性格,使他在诗文创作上取得了卓著的成就。他无论久处穷山恶水,还是置身于边远之地,始终坚持自己的操守、理想,无论环境如何恶劣,生活如何艰苦,均以乐观昂扬的态度,泰然处之。每到一地,于处理公务之余,寄情于笔墨,以诗文作为「见志之具」,一生留下诗文集四十卷,其中多为传诵千古的名篇佳作,白居易推崇他为「诗豪」,并说「其诗在处,应有神物护持」(《旧唐书刘禹锡传》)。可见,仕途的不得志,反而使其哲学思想与文学才能得以充分的展示,成为一代诗豪。
陋室的确简陋,与古人比,不如财主员外的庄园,与今人比,不及官员富户的豪宅,但分毫不能掩损主人思想才智的光芒,并且更加显示出主人淡泊物质,与民同苦的德操。刘禹锡到和州上任时,正值大旱过后,百姓饥馑,他关心民瘼,调查灾情,而后启奏朝廷,调拨粮物,赈灾抚民,并率民兴修水利,鼓励农耕,恢复生产。作为主持一州军政的地方长官,他完全不考虑个人的安乐,自建陋室数间,怡然居之。正是如此,他才以「斯是陋室,惟吾德馨」自许,并且将陋室与诸葛亮隐居隆中的茅庐、扬雄隐居西蜀写作《太玄经》时居住的小亭相比。《韩诗外传》有言「彼大儒者,虽隐于穷巷陋室,无置锥之地,而王公不能与之争名」,南阳诸葛庐、西蜀子云亭、和州陋室及其主人,可以为证。与其相反,那些精神空虚、一味追求物欲的满足者,虽身居高堂广厦,终日美食珍馐,也无补其渺小。
陋室北面有小山,山下池水半绕,后人因《陋室铭》一文,为其取名「仙山」、「龙池」,松竹苍翠,秀岩峭立,颇得山林之趣。遥想当年,旷达超然的诗豪在这幽静素雅,无丝竹之乱耳,无案牍之劳形的处所,调弄素琴,阅览金经,与鸿儒飒爽谈笑,诗酒唱和的情形,不禁悄然神往。海德格尔所谓「诗意地栖居」,大抵如此吧?
附:
陋室铭(刘禹锡)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斯是陋室,惟吾德馨。苔痕上阶绿,草色入廉青。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可以调素琴,阅金经。无丝竹之乱耳,无案牍之劳形。南阳诸葛庐,西蜀子云亭。孔子云:“何陋之有?”
采石访诗仙
梅桑榆
出马鞍山市区,即见一峰兀立於西南,那便是翠螺山。因李白而名扬天下,与岳阳城陵矶、南京燕子矶并称「长江三矶」的采石矶,便在其峰之下。
入采石风景区,但见松竹夹道,满目苍翠。翠螺山南麓,一排古建筑巍然而立,右为太白楼,中为李白纪念馆,左为广济寺。太白楼前,有镶有「唐李公青莲祠」匾额的门楼,一进大门,便如走进了诗的世界。前庭两廊壁上,碑碣琳琅,皆文人名士题咏;登太白楼,除大厅的巨幅「太白漫游来石图」、二楼的一立一半卧两尊黄杨木李白雕像外,举目皆诗文楹联;伫足观之,神交诗仙,思接千载,觉诗人至今仍活在亿万人心中。李白纪念馆大厅右後方有吟诗台,台前雕栏玉砌,台侧有亭翼然,周围竹林青翠,花木扶疏,竹林後是可容纳数千人的广场。台旁有文字介绍说,自一九八九年起,每年重阳节,这里都举行马鞍山国际吟诗节,数以千计的中外宾客,汇聚此地,吟诵李白诗文,共享李白留给人类的宝贵精神财富。噫,唐太宗李世民和他的儿孙们,谁能享此殊荣,谁又有此千年不衰的魅力?
然而,诗仙生前的遭遇却令人扼腕。他二十四岁出蜀远游,此後频频向当权者自荐,以求跻身仕途,实现抱负,但皆遭冷遇。他曾到首都长安「闯世界」,谒见宰相与王公大臣,求其向朝廷引荐,但没人拿他当回事,结果无法立足,不得不於次年离开长安。他曾致书荆州长史(副州长)韩朝宗,求其提携,但那篇传世名文《与韩荆州书》,除了让一个麻木不仁的官僚名垂千古之外,一无所获。直到四十二岁,才在太子宾客、老诗人贺知章的引荐下,被玄宗李隆基的召见,授翰林供奉之职。然而不久又受到权宦高力士与杨玉环等人的谗毁,被李隆基疏远。李白自知难有作为,上书「恳求还山」,李隆基也早觉得他「非廊庙器」,便顺水推舟,「赐金放还」。此後,李白浪迹江湖,求仙问道,曾误上永王李璘的贼船,因「从逆」罪而流放贵州夜郎,遇赦後,贫病交加,穷愁潦倒,多次求人荐引皆碰壁,曾流落金陵一带,靠友人赈济度日,後投奔在当涂任县令的族叔李阳冰,不久卧病在床,作《临路歌》而逝,时年六十二岁。其子定居当涂,农耕自给,「不禄而卒」,两个孙女嫁给当地农民,孙子出走,不知所终。
李白是唐朝的骄子,但却被唐朝抛弃。在後世的人看来,李白是唐朝帝王皇冠上的一颗璀璨夺目的明珠,是大唐文化的「形象代言人」,但在唐朝的帝王和众多官僚眼里,他完全没有利用价值。故诗仙悲叹「我本不弃世,世人自弃我」,「欲渡黄河冰塞川,将登太行雪满山」,「吟诗作赋北窗里,万言不值一杯水」,「大道如青天,我独不得出」!
与友乘缆车至翠螺山顶,见一阁擎天,上悬「三台阁」匾额,飞檐翘角,气势恢宏。飞檐之下,风铎摇摇,其声铮铮,如迎宾客。一层大厅内,立有文昌帝君雕像,峨冠博带,器气宇轩昂。我与友笑称:「咱们扯扯文曲星的褂襟,将来文运一定发旺。」於是皆手搭雕像合影,以沾「仙气」。登阁远眺,见大江奔流,舟船如叶;此岸的田野如同画格,油菜花在画格中涂满嫩黄;彼岸山廓茫茫,邈远无际。置身於此,眼界大开,胸襟顿阔,难怪诗仙数次登临此山,与友饮酒赋诗,流连忘返。
山半腰有李白衣冠冢,周遭松柏掩映,幽静肃穆。我们於冢前合掌三拜,默立片刻,沿石阶而下,过峨眉亭,至联璧台。台上有李白巨大不锈钢雕塑,倾身舒袖,跃然欲飞。石台凌空前伸,探入江面,其势甚险,传说诗仙就是在这里投江捉月,骑鲸上天的。沿台旁笔陡的石阶下去,便接近江面,北望皆峭壁悬岩,江流滚滚,浪涛拍岸,势极险要,此处便是采石矶,古称「牛渚矶」,李白在此写下《夜泊牛渚矶怀古》、《牛渚矶》两诗状貌抒怀。
唐人杜荀鹤有诗赞李白云;「谁谓先生死?先生道日新。青山明月夜,千古一诗人。」诗仙永生,其诗与青山明月同在,千年以来,中国的妇孺老幼一直在吟诵李白的诗赋,千年以後仍然如此。而采石矶,也会一如既往地迎接前来拜访诗仙的万千仰慕者,直到永远。
诗里乌镇
钟桂松
因诞生中国现代文学巨匠茅盾而为世人所瞩目的千年古镇———乌镇,近年来申报世界文化遗产成功,成为国内外游客休闲的好去处。其实,乌镇除了水乡风光迷人外,古往今来,文人墨客吟乌镇的诗词不少。从这些诗词里,我们可以看到古时一个原汁原味的诗里乌镇。
宋时乌镇,今人已无法实景体验。一些宋人诗词给我们留下一个月光下古树苍翠、野风芦花、桑阴连片的极为自然经济的乌镇夜景:
望极模糊古树林,湾湾溪港似难寻。
荻芦花重霜初下,桑柘阴移月未沉。
恨别情怀虽恋酒,送衣时节怕闻砧。
夜行船上山歌意,说尽还家一片心。
——夜过乌镇(宋)宋伯仁
宋人的诗里也留下了阡陌纵横、装满钓筒的小舟在乌镇的小溪里来往的场景,绘出一幅亦渔亦农的水乡景象。
田在港西家港东,断桥春水步难退。
束芦抉翁稳来去,不碍小船分钓筒。
——乌戍道中(宋)楼钥
到了明代,乌镇以地当水陆要冲的位置以及新桥、新水阁的样貌展现在行人眼前。
南亭桥下水无波,独客扁舟试一过。
抚景自惭佳句少,思亲还恨别情多。
东风燕子穿花雨,落日渔郎隔岸歌。
即上高篷望西北,青山云影共嵯峨。
——寓青镇(明)高岳
两两归舟晚渡关,孤云倦鸟各飞还。
月明乌镇桥边夜,梦里犹呼起看山。
风荡彩舟明月中,鸳鸯湖上水如空。
城中年少能歌舞,也学峨眉故恼公。
——夜宿乌镇,有怀同游诸君子二首(明)史鉴
诗中的南亭桥渔郎的隔岸歌、城里歌舞等等,都是宋代乌镇没有的景象。而后的江南名士祝枝山、文徵明到乌镇看望退休回家的王济先生,并为王济宅园的艺术氛围而诗兴大发:
亭子岁春偶一来,将离零落锦葵开。
红颜可惜难持久,白发如何不怕摧。
书剑薄游宽宇宙,峰峦秀列小蓬莱。
绿阴门苍南薰里,喜教流莺侑酒杯。
——过王氏园壁题(明)祝允明(枝山)
(注:王氏园即王济宅后之园)
雨涤山花湿木乾,野云流影入栏干。
泉声漱醒山人梦,一卷残书竹里看。
——横山堂小咏(明)文徵明
(注:横山堂即王济宅)
可见,乌镇名宅在明代开始兴起。王济是一位能诗喜文告老还乡的“州判”,他
岁入太学,曾任广西横州州判,也曾代理知州,史书上说他颇有政绩,横州原来多盗贼,社会混乱,王济到任后,大刀阔斧,整顿治安,不出一年,风气大有好转。王济晚年因奉养老母而辞职返故里乌镇。王济家境丰殷,但他生活节俭,藏书颇多,回到乌镇后将其宅第辟为“横山堂”,常与江南一些文人酬唱诗文,品赏书画,其中祝枝山、文徵明就是王济的座上客。
在明代的乌镇诗中,我们还可以看到乌镇的繁华,“长街迢遥两三里,日日香尘街上起,南商北贾珠玉场,公子王孙风月市”、“吴绫蜀锦店装垛,羌桃闽荔铺堆屯”,还有“沈三食店号楼南,四时珍品夸奇美”。这繁华还体现在乌镇是二省通衢的交通要道,市场十分繁华,“鸡肥米白盆鱼鲜,山收海贩米运船”,“四方客旅云屯集,一带居民星密连”,就是当时乌镇的写照。
至于乌镇旧时的风俗、生产及经济的情景,也可以在有关诗里寻到一二。清代有位姓陆的人写的一首反映当时乌镇人吃银鱼和湖蟹的诗,颇有意思:“太师桥下棹归航,片片银鱼雪满筐。不及烂溪霜后蟹,桃花醋捣紫芽姜。”银鱼是太湖的特产,据说太湖银鱼往南游过南浔,一直游到乌镇北栅的太师桥为止,再也不往南边游了,所以,捕银鱼到太师桥即可。但在诗人看来,鲜美白嫩的银鱼,不如乌镇本地产的湖蟹,“烂溪”是乌镇郊外的一条河,秋风起后的湖蟹就产在这里,用紫芽姜捣碎后放进桃花醋里,作为吃湖蟹的佐料,确是远胜太湖银鱼。这种吃法至今不变,可惜当年乌镇的“桃花醋”今已失传。
西湖“三怪”“三绝”
双木
在杭州西湖风景中,有「三怪」和「三绝」的胜处。
断桥不断,乃是西湖一怪。人们一到断桥,总会想起白娘娘与许仙的爱情故事,想察看一下断桥断在哪里?可是断桥不断。原来「断桥残雪」定名于南宋,当时的断桥顶端曾有一座木质跨桥亭,冬季下雪,白雪压在亭上,而桥头没有雪,人们远远望去,桥像断掉似的。积雪断桥,其实不断。
孤山不孤,又是西湖一怪。唐、宋以来,诗人白居易、苏轼疏浚西湖,利用挖起的淤泥筑起两堤,后人称它为苏堤、白堤。淤泥堆在湖中,称为湖中三岛——湖心亭、三潭印月和阮公墩。从此湖中三岛与孤山相伴成趣,孤山有了「三友」,孤山不孤。孤山海拔三十八米,面积二十公顷。
长桥不长。西湖南面有一条普通的小木桥,当地人叫它长桥,其实长不足五米。原来这条桥有一千多米长,因西湖缩小,长桥也自然缩短了。长桥不长,成了西湖又一怪事。
西湖「三绝」是环境优美,风景如画的汪庄、刘庄、环碧庄。
汪庄为大商人汪某所建,位于杭州西湖十景之一的雷峰夕照山麓。三面临湖,南与著名古刹净慈寺为邻,隔湖与苏堤、三潭印月、柳浪闻莺相望,远眺南北高峰,保俶塔。游人站在庄园内,湖光山色尽收眼底,确实是一个又奇又美的去处。据说当年毛泽东来杭州时,有时住在这里。当年尼克松访华,毛泽东、周恩来等在这里会见他,并在这里签订了中美《上海公报》。现在这里称西子宾馆。
第二个绝处是刘庄,它座落在西湖西面,三面临湖,一面靠山,庭园面积十六万平方米,始建于十九世纪后期。据说清朝一位姓刘的外交官,七十多岁时退下来后在西湖边筑了此庄,在此安度晚年,于七十八岁时生一小女,传为佳话。近百年来,刘庄以环境优美,景色绮丽,建筑精巧,陈设典雅而冠居「西湖第一名园」。
刘庄现在改为西湖国宾馆。今日的园林布局和房屋建筑,是我国著名园林专家、建筑师戴念慈在五十年代重新设计的。这里不仅有康有为、吴昌硕诸多手题石刻的古迹。其中一座舫亭,是毛泽东主持起草我国第一部宪法的地方。
阮公墩环碧庄,是宋人阮公所建,杭州人为了增添西湖游兴,搞起了夜游阮公墩的活动。游客们一登上阮公墩,有古装的庄主、家童、侍女、轿夫、更夫迎客,侍士端椅送茶,总管介绍情况。夜游阮公墩,穿古今服饰的人士混迹其间,虽然有点「俗」,但也不愧为西湖一绝。
西湖「三绝」山水相依,花木扶疏,碧绿环绕,风景优雅,是西湖旅游的胜地。
烟雨江南箫音悠扬
【一】
江南烟花三月里泛舟,拥有天空一样玲珑澄澈的春水。
一路浮行在粉墙竹影、水巷小桥、远山如黛、岸柳依依的水墨淡彩中,不知不觉便到了日暮。
“渔舟唱晚归来近,水阁人家尽卷帘。”
长长的古纤道,静静地躺在河里;在落日的馀晖下,诉说着历史的沿革和岁月的变迁。遍如蛛网的江河湖荡,是一组流淌的音乐,诉说着小桥流水的故事。
全部的旋律,都在回响着一个酣然的田园之梦———美丽、温馨,却不乏自然天籁的意趣。
【二】
“玉带垂虹看出水,酒旗招展舞斜阳”。
河道中,轻舟载酒;店铺里,酒瓮飘香。
醉里泛舟,那点缀着古藤野花的古城门,与斑驳的寺塔相依而成一幅古韵悠远的画卷,添上岸边花白色的酒坛,在水中零乱的倒影和柔橹划水的声音,让人如坠梦中。
【三】
船泊石桥下,画船共燕眠。
烟云袅绕中,夜的露水,是心事的傀儡,晃动晶莹,隐藏着春天的秘密。
一株新鲜的翠叶之上,花蕾绽放;小小的心瓣,透明且娇嫩。
一曲缠绵的月夜笙歌,穿越杏花村庄袅袅的轻烟,于千古宛转的杨柳江堤,唤醒沉睡忧悒的韵律之魂。
岸上,牧童握笛的手指划过碎银的河水,幸福的声音,四处涓涓漫溢流淌。
【四】
黄昏的呢喃,早已化作黛青的夜色,滋润着古琴的弦韵。
悄然踮起脚尖点着在水之湄,浸在诗意里把你远远地眺望。
与千年前散落洛水边的古歌同韵,风情万种地舞一曲翩跹,轻轻叩击尘封的帘栊;悠雅的舞步,敲碎了万年的思念……
【五】
等你,在一叶孤舟之上,任风雨飘摇。
那个深藏在飘逸诗意舞步里羞涩的愿,是求今世的一次牵手;连同梦幻的美丽一起葳蕤生长……
道道情丝,鎏上自己的心灵;纸纸素笺,承载着袅袅幽香。
在诗意的眺望中,一个与水有关的女子,把柔情的诗句编成一只只手镯,戴满修长如玉的手臂,诗意甜蜜且沉重……
【六】
蝶梦烟空的夜晚,蓝桥在星河中沉没。
模糊在铜镜锈痕里的愁眉,散尽春色,肆意绽放在季节以外。
总会有雨,在心间、在三月的枝头上盛开……
谁在吟唱缠绵的花间,能够伸出一双挽留的手?又有谁,在倾听花谢花萎心语的无奈?
一帘清瘦的雨下,有落魄失魂的女子在反复念着同一个名字。
日日夜夜,在泪珠上,那精心雕刻的思念,是扣人心扉,如玻璃坠地般地清脆悦耳,还是如雨打顽石悄然无迹?!
【七】
你是她最苦涩的等待。
迷惑一种文字的堆积,恍然已经走过了好几个世纪。用诗歌把心绪拉长,犹如夕阳下的剪影。
在长久的沉睡中,有遥远的梦,引领行行诗词古歌,弹拨着阵阵流水行云,许多遥远的事情,一路歌吟而来。然,终究无法穿越这生死之限,与你相约……
【八】
微风,轻轻拂拭诗笺上的尘埃,翻阅着那亘古不变的情怀。
寂寞,淌成青色的忧郁;一夜明艳,如桨声灯影里的秦淮;总有一种摇撸声,在转身时揉碎百转千回的情怀,弥漫在等待的窗前……
彼岸,牧童的笛声依旧悠悠又遥遥。你,依旧是她最诗意的眺望和苦涩等待。
花样的年华似水般流逝,等你的心事,如每一片树叶,每一朵花瓣,繁华或萧瑟,花开或花谢。
【九】
疼痛苦涩的等待中看见了爱情的光芒,深陷在丰厚绵软的淤泥中;沉耽于旧梦,却又被这复苏的湖水,濡湿了一季的葱茏。
冰冻的笔墨,无法畅诉胸中盘结的丹青之恋。投一声郁郁的叹息,便有忧悒的琴弦拨响日子的水纹……
你可在倾听,那水榭云轩中的洞萧丝竹声凄凉怨怨?
【十】
思念之“芒”照亮她又刺伤她。
是谁,轻轻吹散了玫瑰的衣衫?是谁撕碎的情书,一扔满天飞扬?
最是柔情的涉水凄凄,为何还不见你站在月白风清的岸边等她?
到底是中途为风雨所阻,抑或是原本就没有起程?
【十一】
诗意的眺望苦涩地等待,守望在一曲箫音的背后:河水没有尽头,传说亦老去……
或许,有一种情,注定是触目伤心;有一种爱,注定是悲剧;有一种守侯,永远是距离;有一种期盼,注定无回音。
所有的语言词汇,都被无边的夜色没收。
有谁能够告诉她,明天的她还该不该在风雨飘摇的孤舟上,继续着今天这诗意的眺望和苦涩的等待?
千古沧浪水一涯
曹娟
我跨过一道碧波汤漾的小河上飞架的五曲石桥,穿过「沧浪胜迹」石坊,走进姑苏名园「沧浪亭」公园。进园门,抬头便见一腰形土山隆然横卧。附近有一小潭,潭水清澈见底。旁有一石屹立,上刻二篆字:「流玉」,是俞继所书。我想此处何来流玉?大概是每当雨後,从小山上有水注入潭中之故吧?小山上石径盘回,四面林木葱茏藤萝蔓挂,道旁篁竹萧萧草莽丛生。置身其间,犹如盘桓在真山野林之中,「沧浪亭」真不愧「城市山林」之美誉。
在公园中登山凭眺、绕廊读碑。一会儿钻假山,一会儿看名木,一会儿听传说,一会儿觅古迹,终於来到了此园的主要处所沧浪亭,亭在一座小石山上,以四根石柱支撑,上盖一飞檐翘角的方形石亭,建筑古朴。亭中放有一石桌四石櫈。四枋上有花树鸟兽仙童等图案,还有石刻「沧浪亭」三字。两根石柱上刻著一副对联:「清风明月本无价,远水近山皆有情。」我对沧浪亭慕名久矣,今日一见之下,倒有点失望了,眼前这一座普通的石亭,并无什麼出奇之处,何以使古今文人学士恋恋不舍呢?且「沧浪」一词本是形容水的,怎麼成了亭名?让我还是先看看这里的水吧!
我早就听说沧浪亭以「崇阜广水」为特色,看了石山亭台,当然还得去观赏一下水面。从园名就可看出水在整个园林中的地位。过一带回廊,来到一个水廊,眼前有一条秀丽的小河环绕。这就是刚才进园门时看到的那条河。原来沧浪亭的水面不是深藏在园林里边,而是萦回围绕在园林之外。这倒真是一个特色呢。但见水面几乎绕园半周,水色澄碧,水中游鱼可数,水面莲叶如盘,每当夏日,红裳翠盖,碧水绿荷,一河皆香。临水建筑,亭台水榭,倒影历历。我站在水榭之中,观赏这一环秀美的水面,真是心旷神怡。沿河有一带曲折的回廊,廊下有一段放有桌椅,有红男绿女,饮茶谈心。水廊两角,有男女青年数人,作态取景摄影,细一辨胸前所佩校徽,乃是一群大学生。
我侧身坐在水榭之中,倚栏远眺沧浪之水,心中默默地思索著沧浪亭的含意。我记起了《楚辞渔父》中的几句:「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吾缨,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吾足。」这是渔父见屈原不听他劝告,於是拍著船板长歌而去时唱的歌。眼前这座园林从五代时开始就十分有名,尤其北宋诗人苏舜钦丢官流寓苏州後,用四万钱买下了它,题名为「沧浪亭」,并自号「沧浪翁」,於是这座园林更是名声大著。苏舜钦曾有《沧浪亭》诗写道:「一径抱幽山,居然城市间,高轩面曲水,修竹慰愁颜。迹与豹狼远,心随鱼鸟闲。吾甘老此境,无暇事机关。」看来他对仕途是丧失兴趣了。但是我揣测他是钦慕屈原那「宁赴湘流,葬身於江鱼之腹中,安能以皓皓之白,而蒙世俗之尘埃」的精神,才以「沧浪」作为园林之名的。
沧浪亭历代几经兴废,园内建筑时有增删,但更多的是文人放情山水的遣怀之处。如我所坐之处的水榭名为「面水轩」,取杜甫「层轩皆面水」之意,并有匾额上书「陆舟水屋」,这水榭确实像一只旱船,而临水长廊另一头有一座方亭,建立在水边石台上,名为「观鱼处」,取「庄子与惠子观鱼於濠梁之上」之意,这里三面环水,眼界清明,一切尘俗之思,都会淡然,故有诗人写诗道:「行至观鱼处,澄澄洗我心。」
看著眼前的一带澄澄碧水,我的心头不禁飘过一句「千古沧浪水一涯」。从孟子、屈原到苏舜钦,直到後来的众多文人学士,他们在这沧浪之水的旁边,荡涤心胸,洁身自好,以清清之水涤世俗之尘。直到如今这样的经济社会中,还有如我这样的书生来此与古人相聚作心灵的对话,看来这沧浪之水还得千年万代地流淌下去呢。
误读之美
《诗经》里有一首秦地民歌《蒹葭》:“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南宋朱熹注解谓“言秋水方盛之时”,明确指出写的是秋天。直到上世纪中叶,《诗经》专家余冠英先生也说那是“一个秋天的早上,芦苇上露水还不曾干”(见人民文学
年版《诗经选》
页)。今人扬之水近年重版的《诗经别裁》一书,议《蒹葭》之篇所引陆化熙、贺贻孙对该诗的阐释,也都谓“叙秋水盛时”或“秋水淼茫”,杨之水先生亦谓“天长水阔,秋景无限”。由此看来,此诗写的是秋天,是没什么疑义的了。
但是作家凌力对此产生了怀疑:“蒹”,是未抽穗的芦苇;“葭”,是刚刚抽叶的初生小芦苇。到秋天了,苇花一片,芦苇都老了,怎么还会有初生芦苇呢?一年秋天她到了山东荷泽苇乡,经霜的苇丛里确实没见到小芦苇。这就更引起了她的疑惑。
时隔十数年后,作家竟无意中得到了答案。
年夏天,她到京郊山区里住了一个多月,每天一大早她都要到泉边去挑水,小路两旁丛生着野草野花,裤腿和鞋面也被露水打湿了。作家在散文《蒹葭苍苍》里写道:
终于有一天,突然发现离泉水不远处,一簇簇初生小芦苇的叶面上,竟一片片洁白晶莹,真似蒙了薄霜。时在最炎热的八月,霜自何来?我放下扁担,细细看去。原来,初生芦苇的叶面上有一层极细极密的茸毛,因而凝结其上的露水粒也就极细极密,乍一入眼,“白露为霜”;新生的苇叶,果真没有其他植物幼芽的嫩绿,生就一种沉重稳定的略带灰白的苍绿,“蒹葭苍苍”。那么,这四句诗写的并非深秋?那么,它在表现夏日清晨的景物?解开疑惑,我着实高兴了一阵子。(见凌力散文集《蒹葭苍苍》,广州出版社
年版,
页)
凌力提出的这个问题,我还是头一次见到,甚感好奇。那么,作家凌力的发现是不是说明数千年前这首秦地民歌确实写的是夏季呢?我想问题的关键是对“蒹”和“葭”这两个词的诠释,是否都如凌力所说的那样。查阅了家藏的相关典籍,最后在《辞海》中查到“蒹葭”词条:蒹是没有长穗的芦苇;葭,初生的芦苇。这解释和凌力在散文里的表述是一致的。这么说,凌力的考察结论或许真就是正确的?这首流传千古的民谣可能真就是说的夏天?大概我们几千年来真就是误读了?
按说,在这个众声喧腾的时代,就作家凌力的观察发现,她是完全可以宣扬一番的:人们几千年都读错了!但她只是写了一篇短文说明这样一种情况。并且她觉得心里别扭起来:“我真的忍心把‘秋水伊人’的气氛和意境从这诗中排除出去吗?多少人都以此诗情画意寄托对友人或爱人的怀念,他们肯定会恨我胶柱鼓瑟、无事生非、大刹风景了!艺术就是艺术,哪能如二十四节气那般准确,是夏天还是秋天,似乎已经并不重要。”(凌力:《蒹葭苍苍》)
确实,对于几百年甚至上千年的文学经典,人们代代相习已然形成了一种约定俗成的阅读欣赏习惯,只要不是大谬或有害的,对文学经典审美接受上的所谓“误读”,在学术上发出自己的声音是可以的,有时也是必要的,但所持态度还是宽容放达为好,大可不必动辄以“颠覆”自居,以“解构”为己任,似乎众人皆醉我独醒,那就有些强人所难了。即以《蒹葭》为例。试想,从屈子《湘夫人》中“嫋嫋兮秋风,洞庭波兮木叶下”,到白居易《琵琶行》“枫叶荻花秋瑟瑟”,到欧阳修《秋声赋》“悲哉秋之为气也”,到元曲马致远的“古道西风瘦马”,秋之意绪,早已如遗传基因植入国人生命意识中去了。即或你的发现再有道理,还能轻易改变层层叠叠文化密码累积的审美习惯吗?不论是秋或夏,这支远古传来的歌谣在人们心里酿就的那一种味儿,是永不会变的了!所以,我很赞同作家凌力对“误读”所持的态度。
究其实,“误读”,往往是一个比较模糊而又很复杂的概念。任何一部文学经典,在漫长的传播过程中,&#
;
&#
;
&#
&#
;都要经历一代代受众的解读。所谓“误读”,也就在文本与受众的互动中产生了。
近十多年,有两场关于“误读”的讨论,影响比较大。依我看,讨论是必要的,但那也是不必太较真的。一个是,去年关于李白《静夜思》中“床”为何物的讨论——如果我没记错,早在八九年之前,就发生过一次“床”的争论了。只不过那次有人说床是院子里的“井栏干”,而这次又多了一种东西,说床是“胡床”(“小马扎”)。但所有争论文章全都无法令人信服地证明诗里的床不是指人们睡觉的床,当然也就谈不上误不误读的问题了。相反,这样的诠释倒是扩大了床字的内涵。另一个是《枫桥夜泊》。记得十五六年前,全国多家报刊就对此诗“误读”问题展开了一次大讨论。直到现在,如果到寒山寺旅游,你还会听见导游对旅客讲述,说人们把张继这首诗读错了——“乌啼”并不是乌鸦的啼鸣,而是“乌啼村”;“江枫”也不是指岸边的枫树,而是指“江村桥”和“枫桥”。经过这样一番诠释,千古传诵的《枫桥夜泊》还剩下几许诗味了呢?我想,类似这般的解读,不必说只不过一家之言,难以定论;即或其说言之成理,凿凿有据,对于广大受众来说,它也难以改变人们对文本已有的美感和印象。退一步说,如果千百年来我们确是“误读”了,也宁愿这样美丽地“误读”下去!因为千秋芦苇、月落乌啼、床前明月,这些唯美的意象早已成为我们一代代华夏子孙心中具有特定指向的文化情结。
加载中,请稍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