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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一点都不好笑。
那可是郢都所有上至皇亲贵族,名门闺秀,下至小家碧玉心目中最想嫁的男子,没有之一。
冯信之掀开托盘上的红色绸缎,露出托盘上精铁打造的马鞍,上等黑牛皮制的脚蹬等物。
“真是好东西!”叶相如想用手碰碰,却被若敖子琰伸出一双无瑕而修长的玉手,嫌弃地拍了一下,“洗手没?没洗手,就拿开。”
“如此洁癖,你怎么能算作个男人?”
“哼,自然不用你来验证。”手持钢梳,顺了顺野马王黑色的棕毛,然后亲手将马鞍连着脚蹬从托盘上亲手取下,然后又亲手装在了野马王的背上,最后系紧皮质的肚带,还试了试牢固程度。安上马鞍的野马王反抗地在原地不停地来回刨着蹄子走动,似乎想要摆脱背上坚硬的束缚。但是若敖子琰什么话没有说,只是一下又一下地抚摸着它脖颈上的棕毛,直到它再度回归平静。
所有人看到这副情景,真的有点目瞪口呆。
第一贵公子的若敖子琰在安马鞍?
就连芈凰都惊到了,这些公子哥小姐什么身份?
哪个不是从小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主,何时做过这等粗鄙之事?
更何况是楚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若敖氏嫡长子,子琰,这斯是何等的洁癖。
别说是粗活了,就连曾经王诗语想要把她的一条绝对新织用都未用过的丝帕借给他用,他都一脸嫌弃地叫他的小厮给扔了。所以从那时开始,芈凰就决定和他保持三尺以上距离,严禁接近他的身侧,以免被嫌弃。
江流端着一盆清水,清浦默默上前递上一块锦帕,若敖子琰自然地接过,净手之后又递回给清浦,每一个动作都慢条斯理,所有人在一旁等着,一派理所当然,这就是楚京的第一贵公子,等他天经地义。
一切做完,才优雅又高贵无比地作了一个请的起手势,若敖子琰站在野马王旁对芈凰淡定从容地笑道,“公主,请上马!”
极为风流的赵明在一旁搂着美人,别有深意地戏笑道,“哈哈,就是不知公主上的是野马还是驸马?”
“哈哈,对对,哪匹马?”不放过任何一个找回场子的机会,叶相如笑的最大声,此问真是妙哉。
众人闻言皆是笑的前胸贴后背,站都站不住,周菁华捂着手绢笑道,“子琰哥哥,快回答。”
若敖子琰却宠辱不惊地含着一丝雍容的浅笑淡淡回之,“本驸马觉得二者皆可。”
可是芈凰却无语问天了,对这野马王,突然无爱了,怎么办?
以后骑着“它”岂不是日日都会想起这个段子。
公主,你是要“上”野马还是驸马?
受这军营里三年的各种熏陶,浑段子,她也懂的。
众人或是从马厩里牵出自己的爱马,或是挑选购买了新的赛马,然后又各自换了一身骑装,准备开始比赛,而芈凰和芈玄的骑装自然是由若敖子琰准备的。还有一些其他成群结伴而来的年轻公子小姐,也随着比赛的就绪,登上观马台。他们大多目的很简单,除了郊外踏青,还有这可是千载难缝的长公主出宫机会,这可是他们的家族一探虚实的大好机会。
按照若敖子琰定的规矩,其实这并非是寻常的赛马,更像是战场上的多方混战,甚至可以不择手段只要把其他对手中的一人撂下就可算该队出局,或是第一个躲过所有人攻击跑到终点线的那一队二人全部安全抵达,方才算获胜。
难度并不算小。
二人一骑,既考马上功夫和武力值,还考二人配合度,如果其中有一人不擅长马技或者武技,还可能为这一队增加负担,明显公输年和芈玄就是这样的托累。而其余人等就连王诗语和成晴晴在上书房该学的还是都学了,马上功夫娴熟无比。而叶相如,孙叔敖都是武将世家出生,两样功夫自然不弱。而成嘉虽然是一身书生扮相,可是六艺从小都样样拿的出手,自问整个楚国除了若敖子琰还将谁放在眼底。赵明就不说了,读书虽然不行,可是这些走马打架的事情从来就没有少过他。
十人中,就属她和子琰应该是马上功夫和武力值最高,但是孰高孰低,经过这三年,只有比过才知道,至少芈凰是这样认为的。
冯信之,站在裁判台上大声宣布道,“诸位请各自热身准备,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