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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用手指着云郎,满脸怒容,胡须都快要翘起来了。站在云郎对面的黑脸大汉捡起树枝,在地上划了个杀字。老者看了看云郎。似乎有些不忍,再次在地上写道:“再不磕头可要杀你了。”
“杀便杀,何须多言。”
云郎知道自己反正活不了多久了,能在死之前做一件有尊严的事情似乎让死亡更有意义了。
就在云郎等着黑脸汉子杀他时,黑脸男子又在地上写道:“在这里杀了他倒不如也把他供出去。”
黑脸男子的建议得到老者的赞同,老者点点头,走过两个中年男子,不由分说,抓起云郎朝西方走去。走了大约一炷香的功夫。路越来越难走了。云郎看到众人的脸色格外的凝重,更准确地说是恐惧,有几个胆小者双股战栗,就差跌到了。
此刻,云郎更关心那两个孩童,云郎前后张望,透过人缝,依稀看到两个孩童的身影,只是两人的面部表情就不得而知。又走了不知多少路,进了山谷,两旁的山峰极其陡峭,望去有种压抑之感。渐渐地,有了雾气。众人似乎对这里的路径很熟悉,尽管在雾中行进,速度也没有减慢。走着走着,路变得颠簸了,众人不约而同地把火把熄灭,四周的气氛猛然变得诡异了。
云郎已经把生死看开,所以并不害怕。过了颠簸的山路,众人停止前行。云郎觉察到有人用绳子绑他的脚,接着又把他的双手绑住。云郎不知他们要怎么折磨他,但他已不畏惧死亡了,所以并不把这些放在心上。折腾了片刻,一人把云郎推到,云郎以为他们要在这里杀了自己,闭上眼睛,准备受死。
过了半柱香功夫,并没有人杀他,云郎慢慢睁开眼睛,仔细搜寻,四周静悄悄,唯有山风刮过的声音。
“莫非他们走了?”云郎心想。随即,他大声喊:“还有人吗?”
没人回答,现在可以确定众人已经走了。云郎想不透他们为什么要把自己丢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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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难道他们要把我活活饿死,又或是被野兽吃掉。”云郎心想,“应该是这样,不然没有其他的解释了。”可再仔细想想,他们为何要置他于死地?没有道理。还有,那两个孩子在哪了?……
突然,“嘤嘤”的哭声打断了云郎的思维,这声音初听似乎很远,断断续续。仔细听听,感觉就在身旁。
“有人吗?谁在这里哭泣?”云郎问。
哭声停止,没人回答,云郎又大声问:“你为何不回答?莫非是鬼?小生也就要成鬼了,你不要吓唬小生了,小生不怕你。”
依然没有回答。静,死一般地静,空气在这一瞬间似乎凝固了。当然,凝固的不只是空气,还有时间。虽然云郎嘴上强硬。可内心还是有些害怕。
人毕竟是有思想,有思想就有想法,想法一多,恐惧感就产生了。不知过了多久,或许是半刻钟或许是一个时辰,天渐渐下起了雨,淅淅沥沥,雨水敲打着地上的石块,格外凄凉。
突然,云郎感觉有什么东西摸着自己的大腿。
“你还好吧?”是个小女孩的声音,很小,很虚弱。
“你是人是鬼?”云郎问。
“我也不知道。”对方答道。
“说的对,在这种情况,小生也不知道自己是人还是鬼。”云郎道。
女孩没有说话,摸索着把捆绑云郎的绳子解开。云郎有满肚子的疑问可不知从哪里说起。女孩沉默片刻,道:“能把你的衣服脱下来吗?”
“你要做什么?”云郎问。
“雨水太凉了,我弟弟受不了。”女孩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