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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啊——你们说,证据啥的,真的那么重要么?
陛下的意思,只要他们好好干活,那么这证据永远也不会面世;如果陛下想一查到底,更换一批人上来,难道证据会没有么?呵呵。
盐税贪腐案由来已久,陈炯只在任三年,他呢,怎么说,和前任没什么变化,现在他的作用就是稳住扬州盐帮的格局,如果没有他,扬州的陕北山西盐商更要落花流水了,所以,所以我和钱闻决定:这次先放过他们。”
一旁的洪晟很是悲哀,父亲千方百计保护的东西,它的价值难道仅在天子的一念之间?可能还不如厕纸?
“呵呵,老大人,您别想太多,终归,我们会尽量依照律法行事的,只是,只是如今北方的耶律宏基并不老实,其实,您,您应该明白陛下的意图。”
刘文达当然明白那高高在上天子的意图,他是想趁着天下人都误会自己,以为自己忙于二子争嗣而无暇他顾,所以趁机把这些不平定因素安定下来,好给太子一个平和的大周。也许,也许这对于二殿下并不公平,对陈薪他们不公平。
因为他知道,作为名义上的钦差,他虽然是用来挡枪的,这次
边军未能发现倭寇,自己足够辞官隐退了,然后就可以安静地等在家里,等待着新天子登基时再次启用,以示新皇的恩宠,这个套路咱都懂。
只是,只是陛下您比微臣年轻着呢,您确信臣还能辅佐太子么?
难道是说,是说陛下的身体……他望向陈薪,期望从他那里得到些答案,可他终归是失望了。
铁面的陈薪没给他任何的表情,刘文达只好把思路拉回,拉回到眼前,虽然他明白陈薪他们的做法,理解钱闻一年来的隐忍。
可,可他就是对着如此执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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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全靠执法者仁否的现象难以释怀!想当初,自己也曾是热血青年,曾在大殿的策论上写过洋洋洒洒的大周律之我见,慷慨激昂,可,可后来不知怎的,进士出身的自己却任了武职,自己也逐渐地跟着那些丘八蛮不讲理起来,难道,难道这是陛下对微臣的磨砺?
可是,兵痞,大家是知道的,讲着什么道理,拳头就是硬道理,你看看多少罪犯是充边军的,比如那个屠老大,秋后最终也会被判刑充军吧?
你和他们讲道理,呵呵。
可这,这能适用于天下治理么?这样下去,大周会不会乱套了么?
他觉得自己满是忧虑,这天下,谁会懂自己的顾虑呢!
在座的几人沉默着,气氛也变得沉重压抑,刘文达他看着小心翼翼地萧律几人,“你们几个休息去吧,切忌陈大人和钱大人的身份还属机密,你们不要说出去。”
“老大人,放心吧,我们晓得!”三人点着头,如获重释地离开了。
那个晚上没人知道,三个钦差后来说了什么,达成了什么协议,接下来的几天,只看到
的边军进进出出,贴着安民告示:已经发现倭寇踪迹,很快就会将其消灭,请居民们放心云云。
到了八月底,刘文达给萧律和原平一项任务:去金陵协助钦差吧,我只能呆在扬州协防倭寇了,这样也好给你们一个相对稳固的后方。
原平估计着,江南的那些家伙目前还没那么大的能量把刘文达拉下来,或者是帝王的一意孤行,按照惯例,等他回京时,才是被弹劾免职的时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