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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进了村,自然是引起村民围观,太乙翘着胡子念念有词:“八卦成列,象在其中矣。因而重之,爻在其中矣。刚柔相推,变在其中矣。”
原月立即解释道,“我师父走访天下名山,唯独在此得窥大道,此处集得周遭精华,群山围之不散,日后必是子孙昌茂,人杰不断……”
村民闻之自然高兴,兴奋地说着当初先祖滞留此地就是因为遇到奇迹,前年江南名宿望道老人还给这里重新规划,你们看,这是……
不知不觉一行人被带入了村中做客,胡夫人和俞鸿则躲在马车里悄悄地掀开帘子看着窗外——与他们心中的记忆逐一验证,没人看得到他们的表情,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内心的激动。
俞源有三大姓,俞,朱,颜,以前又叫做朱颜村,一个很美的名字,人间难留,朱颜辞镜,随着俞姓崛起,这里便更名俞源,可见俞姓之繁盛。
所以,原月一行理所当然地被带进俞家,此时的俞通海无妻无儿,整日地浑浑噩噩,精神恍惚,他心中常常后悔不迭,也没心思待客,还算清闲的俞达海接待了原月几人,听闻来人是田贵妃的侄子和他的一些亲戚,路过俞源,准备借住几天再走,立即把他们带入一处带着花园的小院,常六则适时地奉上一锭纹银:意思是咱可不是来打秋风滴。
下了马车的胡夫人蒙上面纱,拉着低着脑袋的俞鸿住进了俞家大院,就连晚间吃饭也没出来。
第二天,一路隐匿姓名的三殿下夫妻换了套普通服饰缓步出来,一路打听着颜氏的住址,只带着一个随从,寻访去了。
胡夫人带着胡小乐和俞鸿,央求着老道一起出门,对着俞家的仆役说是随便走走,便走到了一处山脚,来到一处小小的坟前,坟虽小,但却很特别,坟上没一棵杂草,干干净净,坟前还有堆燃尽的纸灰……
“原来娘并不孤单,还是有人来看娘的!对不起,儿子好久没来看您了!”俞鸿噙着泪水跪在坟前,恭恭敬敬地磕下三个响头。
当他抬起头来,看到坟前墓碑上的那排小字,顿时不淡定了,啥叫爱妻,啥叫为夫,若不是你要娶别人,娘亲会死么?!
俞鸿立即拿出吃奶的力气,准备把墓碑拔了,胡夫人立即阻止,“小鸿,住手!你娘她没怪你爹,你这是……想让你娘在地下继续难过么?”
“我没有!你胡说,你怎么知道娘不怪爹,娘经常偷偷哭泣,只是当时我年幼,不懂事,否则……”
“否则——你还能怎么样?”胡夫人叹了口气,“自古父母之命,你祖母当时铁了心的要娶苏家的姑娘,你爹娘又能如何?”
“她想娶,就娶去!找我爹做什么?”小男孩并不买账,“我讨厌她!”
“唉!孩子你不懂,俞家子孙不旺,你娘亲生了你以后,身体一直亏着,你祖母听信街北的仙姑,说是你娘命中带煞,祸及子孙,要想破解,就得休妻另娶……”
“这明显就是骗人的!她怎么就信了?祖父为什么也要帮她?别和我说祖父也信这样的鬼话!”
胡夫人爱怜地看了看身边的男孩,“可,你娘不能再生养——这是事实!你大伯家只有三个女儿,你二伯成亲几年,未见子嗣,你小叔刚娶亲不久。
你——作为俞家这一代唯一的男丁,本该是万千宠爱,谁料,不知是谁出于何种目的,让仙姑说你娘亲坏话,说是上天所示——就因为你母亲,所以俞姓才再没有男丁,要想破解,必须……择黄道吉日,迎娶那苏家的女子……”
“苏家那女子是谁?他,他后来娶了她么?”
胡夫人摇了摇头,“当然没有,所以我说,你错怪你爹了,你娘坟前的杂草,应该也是他过来拔除的。小鸿,昨天你没看到他么?那个站在大门口,散着发髻,拿着一个荷包,浑身很是糟蹋的那人,就是你爹呀!”
“是那个把衣服穿错的人?我……我一直低着头,没注意……”
“那人很是奇怪,呆呆地站在那里,很可怜的模样,可没人敢对他说啥,就像没看到他。俞鸿,要不咱们偷着过去瞧瞧?”胡小乐立即怂恿着,“说不定,你爹爹他一直在等着你回来呢!我爹爹常说,哪有不爱自己孩子的父母!”
“小乐说得对,我可以带你们俩上房顶上看!”老道听了个大概,心下却说道,“这算是啥事?俞鸿他娘也真是的,丈夫对自己尚好,何必把自己折腾亡故了,却便宜了那别姓女子。
想当初孟茹那丫头,哪里管父母的反对,还不是偷偷溜了,烽火连天的,要不是老道我,这小命早就丢了。”
这哪跟哪啊,反正老道没事就会想起孟茹,或许得不到的才是做好,他觉得世间的人真是不知足,不懂得珍惜,好端端的一家三口差点折腾得只剩下一口。
俞鸿依旧低着头,被蒙着面纱的胡夫人带回了俞家,走过花厅,进了里屋,老道立即神神秘秘地关上房门:“俞鸿,小乐,把长袍换下,换一身淡色的短打装扮,我带你们上屋檐!”
“我?我就这两件衣服……”俞鸿低着脑袋。
“是这样的么?我有,俞鸿,给你这套穿上!”胡小乐立即从包裹里拿出两套——练功服。
“咦?你小子竟然学过武艺?谁教的,简直是误人子弟!”
“呀!爷爷,这是准备跟您学习武艺时穿的,您不是说,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我爹说,装备是身体的本钱!您看,我这身好看么?”说着还得意洋洋地摆了个架势。
“我说过要教你武艺么?什么时候说过?”老道不淡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