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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枫叶把漫山遍野都染红透了,秦声援每走一步都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受了重伤也就顾不得优雅了,就近靠着一棵树坐下,从腰间取下葫芦,咕咚喝了一大口,然后用手擦了擦嘴巴。
风吹在他的脸上和额头上,他顿时清醒了许多。远处飘来若有若无的脚步声,这脚步声越来越近,不一会儿,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出现在秦声援的面前。
少女盯着秦声援,双眸似冷又柔,嘴角微启,却又没有说话。她穿着一袭梅花白衣,娇弱的身躯在冷风中微颤,终究还是向秦声援靠近了一步。
“舞儿”,秦声援唤了一声。
“秦大哥。”那被叫做舞儿的女子哭了起来,“我可总算找到你了,你休想把我丢下,这一生一世你都休想把我丢下。”
“我……”秦声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自从盗走了沙家寨的喜月珠,他就变成了一个亡命天涯的人,他又怎么舍得让心爱的人跟着他浪迹天涯呢?
“舞儿相信不管你做什么,都是有情不得已的苦衷,舞儿只想着和你在一起……”
秦声援心痛,却又无可奈何。
韩舞儿正要接着说些什么,忽然从枯叶中飞出两个人影,两个人举着铁锤以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韩舞儿砸去。
秦声援大喊一声不好,随即像一只矫捷猎豹猛窜了出去,把韩舞儿推开。只听见咔擦一声,其中一个铁锤重重砸在了秦声援肩上。
见把秦声援砸伤,来人自是非常得意,介绍道:“沙家寨的沙大胆、沙大力在此,请阁下速速交出喜月珠,然后跟我回去沙家寨走一趟”。
“对。”另一人接着说,“你盗走沙家寨的宝物,那是自寻死路。”
“沙家寨寨主沙祭天依仗着喜月珠,为了练成旁门左道的功夫,不惜蚕食人血,荼毒武林,又何来宝物之说。”。
“看来你不需要回沙家寨了,现在我就让你死”。沙大胆举起大锤飞了出去,砸下了第二锤。
情急之下,秦声援双手抬起身旁的大石奋力甩向沙大胆,拉起韩舞儿向树林中窜去。沙家二人把飞来的大石击了个粉碎,立刻追了上去。
秦声援一手捂着肩头的伤口一手拉着韩舞儿,在枫树林里狂奔,他专挑一些偏僻的路走,好早点摆脱沙加兄弟的追铺。
终于,沙家兄弟没有再追过来,秦声援携着韩舞儿进了一座古寺。此时天色已晚,寺庙里阴暗且潮湿,一张破旧的供桌上还残留着破败的香炉,寺庙的边边角角结满了蜘蛛网。秦声援重重的坐在枯草上,血立刻滴滴答答的往地板上滴。
“秦大哥。”韩舞儿扯下秦声援的衣服,接过秦声援递来的金疮药,眼角湿润,“你……你忍着点。”说罢,往秦声援伤口撒下药粉,然后撕下自己的裙角包扎好。
秦声援望着眼前的舞儿,点点头又别过身去,他咬了咬牙,轻哼道“沙家兄弟一定会顺着血迹追过来,而我又受了重伤,我们得找个地方先避一避才行……那边……”秦声援指指身后的供桌。
韩舞儿明白了秦声援的意思,立刻清理好地上的血迹,扶起他走向供桌底下,然后拉好遮布,遮布刚好能遮住他们的身躯。
秦声援强睁开眼,示意韩舞儿沙家兄弟来了。沙家兄弟身材魁梧,力大无穷,单单手里的大铁锤就足足有三百斤重,走起路来更是虎虎生风,秦声援听到了他们沉重的脚步声。
来人果然是沙家兄弟,他们火急火燎地走进了寺庙,对寺庙上上下下观察了个遍,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沙大胆操着重重的鼻音说:“他们去了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