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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重逢
陈方天迷迷糊糊地听到有人言语,只听一个脆生生的女子声音说道:“师兄,跟我说句真话,他到底会不会死去?”
又听一个青年男子声音说道:“不会的,我师叔说了,他虽然断了一臂,失血较多,但幸好大家抢救及时,所以侥幸捡回了一条性命!调理十天半月便无大碍了。”
女子叹了口气,道:“但愿他能早些好起来!”
青年男子道:“师叔不但武艺好,医术也很精湛,他说能活过来就一定能活过来。”
少女哽咽道:“但愿如此!他为了帮我,竟受这样重的伤,我真过意不去,要是――啊,你醒过来了!”最后一句话却是对陈方天说的。
陈方天见是田竹娥和吕羽,微微一惊,纳闷问道:“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在这里?”因刚刚苏醒,气血两虚,说话声音甚是微弱。疑惑四顾,只见处身处是一间光线明亮的房屋,屋中并排设有两张床,自己睡在靠壁的这张大床上,身上盖着一条绿色面子的薄被。而田竹娥与吕羽则在门外院子里,隔着一个小火炉对坐在两条矮凳上面。
火炉上架有一只陶罐,罐子里似煮着药水,阵阵白汽从盖子上面一个小孔中冒上来,空气里有一股浓浓的药草气味。
“谢天谢地,你终于活过来了!昨天见你昏迷了一整天,我还担心你会不会……”田竹娥见陈方天终于醒来,激动得声音都发颤了,抢进屋里,坐到床边一条长凳子上。吕羽也走进屋来,在她旁边坐下。
陈方天问道:“你们刚才在说什么?我昏迷了一整天?”
吕羽道:“是呀,已经整整一天一夜了,现在已是第二天下午了!”
陈方天“哦”了一声,转头向窗外看去――果然,日薄西山,天光已近黄昏。夕阳正一缕一缕地慢慢收尽,远处的青山已有些朦胧,只有与天相接的边线才格外清晰。
陈方天问道:“这是谁的房屋?”
吕羽道:“这是中原镖局的一间客房。昨天幸好有几位镖师助拳,我们大家才逃过一命,只是你……你昏迷过去了,所以不知道。”于是将事情经过简略讲了一遍:
原来昨天吕羽和田竹娥逃出城门不远,便被喇嘛们追上了,危急关头,忽得四名正在路边一个茶铺里喝茶的镖师相助。大家正在混战,忽见刚才与大家失散的“疤痕头陀”赶到,“疤痕头陀”对师兄“红眼头陀”低声说了几句话后,“红眼头陀”似觉事情有点闹大了,对演苇喇嘛说道:“算了,我们还有要事,就别跟几个小娃娃计较了。”
演苇喇嘛似也觉得自己跟几个武林小辈动手有**份,于是跳出圈子,大声说道:“佛爷还有正事要办,便不奉陪大家了。倘若你们不服,可随时前往青海找我演苇较量。”
吕羽、田竹娥与四位镖师都不知陈方天已受了重伤,见对方主动罢休,也不想得理不饶人。默默目送喇嘛们去远后,吕羽才想到陈方天不知身在何处,于是与大家一起回城寻找。结果发现他已被人砍断了一条手臂,昏死在了一个小巷子里,鲜血兀自汩汩流个不住。
陈方天在听他讲述时已回想起了昏迷前的情形,听完后一看自己右臂,果见肩头处缠了几圈白布,虽然缠了好多层,但还是被血水浸透了。衣袖空荡荡的,里面没有手臂,不禁呆在当地,半晌不语。
田竹娥见他神色可怕,倏尔双目泛红,面带歉意地垂下眼,轻声抽噎一会才说道:“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害得你受了伤!你刚刚苏醒过来,身体虚弱,不要多说话,好好休息一会。”
陈方天发呆一会,才言不由衷地道:“不,这事不能怪你,是我自己……”话未说完,忽然咳嗽起来,这一咳顿时牵动伤口肌肉,痛得龇牙咧嘴,几欲晕死。